“师妹,肖氏一族有什么问题吗?”龙姓老人不解的道。
“无限潜力的战斗种族,而且还来自域外,这没什么问题?”
天山老人冷声反问,恶狠狠的瞪着龙姓老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姓龙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另外一层意思是,你竟然把守护这片世界的重任交到域外来客的手里,而且还让自己帮他挖掘潜力,这简直是疯了,哪怕现在肖氏一族看起来再怎么像人类,其骨子里,其灵魂里根本就不是这方世界的人,这就好比一个国家来了另一个国家的人,再怎么欢迎,可也不能把国家的政丶权交到对方手里吧,这成什么事了。
“前辈,自我们师公那一代起,我们肖氏辈辈是这片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和这里的人一样,遵从着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我们肖氏还在洛村有了自己的传承和文化。”肖泉任站出来为自己所在的肖氏说话。
“老夫很赞同小泉的说法,肖氏一族早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员,他们身体里最少有一半以上流淌的是我们这个世界人的血,而且肖洛这年轻人很优秀不是吗?师妹你也很喜欢他,要不然就不会撮合自己的爱徒和肖洛成亲了。”龙姓老人头一回神情严肃。
天山老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古倩雪,随即冷冷的道:“姓龙的,你是忘了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的话了吗?他说两千年后有大魔降临世间,给众生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我记得,师父说过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龙姓老人捊着不存在的胡须,语气沉重的道,“可那大魔和肖洛又有什么关系?”
“又有什么关系?”
天山老人冷笑,“肖氏一族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的?是侵略,他们一族富有极强的侵略性,有侵略便有战争,而战争便是毁灭性的灾难,原本老娘以为肖氏一族早就灭绝了,完全不用担心肖氏一族会带来什么威胁,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而且更巧的是,老娘还施展造化神功帮他挖掘潜力,肖氏一族有着无限的潜力,天知道将他们的枷锁全部解开后他们会变得有多强,如果师父预言的大魔是这混狗仗的臭小子,那老娘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千古罪人了。”
“不会的师父,肖洛他不会是大魔,他是个好人!”
古倩雪摇头,眼里淌着泪花为肖洛争辩,在江城的时候,别人看到的是一个只懂得杀戮的冷血杀手,而她看到的,是一位固守着本心,善良的好人,这也是她为何会如此痴迷于肖洛的主要原因。
“吼~”
又是一声震颤耳膜的嘶吼自黑色的天地囚笼里传出,声波如滚滚惊涛拍打过来,令人耳膜阵阵剧痛,地面上又有几道深深的裂缝出现,就像是地震产生的沟壑。
“师父,你快放肖洛出来吧,里边肯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古倩雪担心到了极点,哀求天山老人。
把他放出来?
天山老人苦涩的笑了笑,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控制,她恐怕把肖氏一族可怕的潜力给逼了出来,那个混狗仗的臭小子现在绝对实力暴增,万一意识不清,一旦将其放出来,他们三个老家伙都有可能不是其对手,因为从天地囚笼里散透而出的威压实在是太强大了,让她都感到心惊肉跳的。
“小姑娘不必担心,这是正常情况,肖洛现在的生命力异常的旺盛,说明他即将突破极限,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了。”龙姓老人忽悠道。
在此刻,他和天山老人的观点是一致的,绝对不能现在就把肖洛放出来,这股威压太可怕了,他从未见过有人身上的威压能达到这种恐怖的程度,就连他以前在世的师父都没有。
古倩雪还是比较单纯,虽然惊疑不定,却还是选择相信龙姓老人的话,完全忽略了刚才龙姓老人满脸疑惑的问她师父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不行,我不能让小洛有任何的闪失!”
肖泉任则直接飞掠而起,朝天地囚笼飞了过去,而后一掌朝黑色的天地囚笼拍了出去。
浩瀚的掌力化作一道白色的剑气向漆黑色的天地囚笼汹涌而去,然而这股力量在碰触到天地囚笼表面时,囚笼表面的漆黑色光芒大盛,似有生命一般竟然在吞噬这股掌力,只片刻间,由掌力化作的白色剑气便消失于无形。
在肖泉任惊愕间,天地囚笼突然爆发出一股怒海狂涛般的力量,冲击在了肖泉任身上,他口吐鲜血,自半空中狠狠翻腾出去,飞出七八丈远才摔落下来,摔在地面上后,又是张嘴喷涌而出一大口鲜血。
“白痴啊,老娘的天地囚笼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拍开,那老娘的造化神功又怎配得上‘神功’二字。”天山老人唾弃了一句,觉得肖泉任完全是自作自受。
“嘭~嘭~嘭~”
就在此时,天地囚笼里爆发出阵阵大响,就跟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凶猛野兽在撞击铁笼子,地面随着这一声声大响而震颤不已,远处再度发生了雪崩,成吨成吨的大雪如怒浪般汹涌的朝地势低处狂奔,轰隆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雪山谷。
“嘭~”
又是一声巨响,天地囚笼剧颤,而后在一面居然产生了几道裂痕,像是蜘蛛网般在表面蔓延。
“师妹,肖洛好像要冲破天地囚笼了!”
龙姓老人咽了咽唾沫,感觉这一次玩大了,肖氏一族这个族群的人根本不能以常理揣度,不用亲眼看到,只用感觉便知,此时的肖洛是何其的强大。
天山老人没空理会他,立即施展造化神功,整个人升腾到半空,双手不断在胸前结印,一道道无形的指力打入天地囚笼里,天地囚笼周遭的漆黑色越来越盛,刚才产生的裂痕在快速的修复。
“嘭~嘭~嘭~”
然而,冲撞在继续,而且越来越猛,仿佛里面那头野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那一声声不似人的嘶吼,令人听着头皮发麻,又是一道道裂痕在表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