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隔七八米的距离,但肖洛还是能够看到苏小贝那娇丶嫩的脖子被汪荼芸尖利的指甲掐出了道道瘀痕,这令他双眼冒火,直欲发狂。
汪荼芸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过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愿意付出一切,依旧死死掐住苏小贝的脖子,咬牙喝道:“把清鹤师哥扶起来,然后用那边的绳子把自己的手脚绑住我就放了她,要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言罢,手指再度加大了力道,苏小贝的小脸涨得通红,布满了痛苦之色,她努力的挣扎着要摆脱汪荼芸的控制,但奈何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又怎么会是汪荼芸这个成年女子的对手。
“贱人,你给小爷放开她!”苏灿业指着她怒吼。
“苏灿业你个废物少在这鬼叫,就你还想追求我,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就是一条烂泥鳅,连清鹤师哥一根毫毛都比不上,你拿什么追求我。”汪荼芸失去理智般大声叫道,她那漂亮的面容在愤怒的情绪作用下有些变形,并不是那么的好看了。
苏灿业脸色青一下紫一下,他终于理解肖洛刚才对他说的‘醒醒吧’这句话的含义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追求,付出再多,也不如人家郭清鹤勾一勾手指头。
“姓肖的,你给我……”
汪荼芸正准备再冲肖洛厉喝上几句,结果一扭头,整个人便刹那呆愣住,因为肖洛竟是像瞬间移动似的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眼跟前,面无表情的睨着她。
下一秒,一只大手扩张开五指,如同出击的毒蛇般向她的脖子探来,霸道的掐住了她的咽喉要地。
强烈的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
汪荼芸下意识的放开了苏小贝,用力的拍打和抓挠这只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但对方纹丝不动,她发觉自己的双脚缓缓离开了地面,使劲蹬都无法再碰触到坚实的地,气管和食道受到大力的挤压,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无尽的痛苦席卷,口不能言。
苏灿业这时候快速跑了上来,抱起苏小贝,仔仔细细的查看苏小贝的脖子。
肖洛看到,小丫头那本该白皙平滑的脖子上出现了几道瘀痕,而且还有几处皮肤破了,有些许嫣红的血渗出。
微微一笑,柔声道:“小贝,闭上眼,什么都别看。”
“嗯”
小丫头委屈的抽噎着,但还是听话,闭着眼点了点头。
“照顾好她,不要再让她被要挟。”肖洛冲苏灿业命令道。
苏灿业坚决的点头,刚才是他的疏忽,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苏小贝。
肖洛回过头,看着手中不住挣扎的汪荼芸残忍的笑了起来,而后左手往远处的地上隔空一抓,郭清鹤那柄断掉了剑头部分的西洋剑就飞到了他的手里。
“肖洛,你……你要干什么?”
远处像一只苟延残喘的狗躺在地上的郭清鹤艰难的大声喝道,“她是馆主的女儿,你敢伤他,馆主绝不会轻饶你,jc更不会放过你,你不要胡来!”
肖洛理都没理他,剑光一闪,血浪翻涌,汪荼芸的一只手臂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鲜血正从她的断臂处狂涌而出,整个剑馆,瞬间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啊~”
汪荼芸凄厉的惨叫着,挣扎着,痛苦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溢流而出,这是一只恶魔,这是一只可怕的嗜血恶魔,她惊恐的望着肖洛,只感觉到钻心的痛楚,感觉到无尽的绝望,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其他剑馆学员都是惊骇失色,面色惨白,心惊胆战……
先是打断刘飞的右腿,现在又直接砍下汪荼芸的手臂,如此血淋淋的画面,让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冒出一股凉气,苏灿业亦是不例外,难怪叫苏小贝闭上眼,这个家伙是要大开杀戒了吗?可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么做就不怕被判刑吗?
“你……”
郭清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跟汪荼芸一直就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虽然他有老婆,可汪荼芸在他心里面的地位是老婆取代不了的,肖洛的残忍让他恐惧,汪荼芸的惨状又让他愤怒和心疼,恨不得立刻活剐了肖洛。
“嗖~”
那把断掉剑头的西洋剑如一抹寒光划过长空,似飞剑般“噗”的一声从他的肩头刺了进去,巨大的冲力,带着他向后飞,最后活生生的把他钉死在了墙壁上。
郭清鹤惨烈的嚎叫起来。
肖洛将只剩下半条命的汪荼芸扔沙包似的扔到了他跟前,脖子得到解放的汪荼芸一边贪婪的呼吸空气一边凄厉惨叫,整个剑馆宛如变成了一座炼狱,而郭清鹤和汪荼芸,就像是两只在炼狱里受折磨的鬼一般。
“我怎么了?”
肖洛微笑着冲郭清鹤问道,他的笑容,在这一刻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无异于魔鬼的桀桀狞笑,让人胆寒和心颤。
郭清鹤怕了,真的怕了,肖洛的心狠手辣击垮了他内心的坚强堡垒。
“你不是说我忘恩负义吗?不是说我心肠歹毒吗?那我只好做给你看看,怎么,不打算再说点什么了?我可以接纳你说的任何缺点,即使没有的,我也可以立刻有。”肖洛淡淡的道。
“你这个魔鬼……”
郭清鹤颤声道,脸上写满了惊恐。
“我喜欢这个称号。”
肖洛不在乎,谁对谁错不重要,残忍不残忍不重要,违不违法也不重要,他只知道,他很喜欢苏小贝,谁敢伤害苏小贝,那就是敌人,只得承受他的怒火。
就在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剑馆的大门走了进来,身着岛丶国和服,头发几近全白,戴着一副眼镜,身高一米六左右,但是他浑身上下散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势,是那种不怒自威,让人产生畏惧感的势。
中年男子扫了眼剑馆的景象,立即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说话时透着一股生涩,和电视上岛丶国人说华语一模一样,明显是一名岛丶国人。
他很快注意到了被钉在墙上的郭清鹤以及断了一只臂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汪荼芸,眼睛不由圆瞪,整个人怔愣住,宛如灵魂离开了身躯,连手里拿着的武士刀都掉在了地上。
“父……父亲……”
汪荼芸艰难的朝他伸出了手,气息微弱的喊道,因为失血的缘故,她的脸色是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