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看着眼前独立别墅,有点吃惊。
“大爷,您住这?”看着身着普通的大爷,竟然住在独栋别墅。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外在就能展现您是否有钱没钱的人了。
低调的让人害怕。
“跟我进来吧。”
这时候大爷也不无理取闹了,反而语气冷静淡定的让人害怕。
沐风瞎了眼了,好端端出来买个饭,还摊上事儿了,不过他倒是挺好奇的,到这里来干嘛。
进来后,复古的装修,看起来就很有素养。
“坐吧。”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对立面的位置,示意沐风坐下。
沐风也听他的乖巧的坐下了。
“大爷,您现在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到底是啥事了吧?”
沐风慌了,摊上事儿了。
“其实我今天是故意在哪里等你的,我的管家告诉我,近两日你都会到那个地方打包午餐。”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装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一个健康的我,判定为高血压。”
老爷子竟然还有点记仇。
沐风无言以对,他一开始是感觉这老头故意的,只不过他确实有高血压。
“你还是去查查身体吧,不要太过自信了。”沐风说完这话,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我找你来,是听说你医术了得,希望你医治一下我的夫人。”老人说到这的时候,眼眶含泪,神情有些激动。
沐风无语,刚才还说我怕判断不准确,现在又求他治病,好矛盾!这拙劣的演技真的不考虑在进修一下吗?
“那病人呢?我现在方便看一下吗?”沐风挺想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
“跟我来吧。”
老爷子带着人来到一个房间,很干净整洁,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看起来优雅极了,闭着眼的模样,像是一幅画。
当然,这么形容一个病人不合适,沐风在心中给自己掌嘴。
“五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病倒在床,一开始只是手脚不能动弹,像是瘫痪一般,后来耳朵眼睛都开始失聪,现在完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像是一个睡美人一般,躺在床上,一年多了。”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沐风闻言紧紧皱眉,走上前去,把了把脉。
脉象正常,掀开眼皮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异样,但是躺在床上,如同一个植物人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出去说。”
这件事,恐怕不是正常的病因,沐风猜测这背后还有其他缘由。
出来后,坐在沙发上,这次轮到沐风开始问了。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沐风比起是否能把病治好,更想知道,这老头信任不信任自己。
“你的名声在外,自是听说的,传的神神道道的,我还以为是个老中医,没想到是个年轻人,还如此年轻,说句冒犯的话,我一开始真不太信任你。”
“可是我调查完你的背景之后才知道,你身怀绝技,这才用这样的方式和你认识的。”
老爷子说的倒是坦诚,但是沐风还是有些迟疑,毕竟这一场相识来的太过突然,而且这老头磨磨唧唧半天了。
啥事没说明白,净讲故事了。
“我希望你对我坦诚一些,你知道的,瞒着医生病情的后果,不堪设想,另外,你到底是谁?”
沐风没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想要自我介绍的意思,耐不住,沐风还要自己问。
“我就是浩源集团的冬至上,刘丁晋。”刘丁晋说完看向沐风的眼神都变的考究起来。
“你为什么要用肯定的语气,你知道我现在在调查盛景集团?”如果不知道,他不可能会用肯定句。
“接下来还是讲故事,听不听?”
刘丁晋就好像看穿了沐风的心思一样,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听啊,别让我睡着了就行。”
双方坦白身份后,沐风反而变得自如起来。
“现在盛景集团的负责人叫刘浩源,你应该知道,是我的亲孙子,也是让我的夫人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刘丁晋淡定的说完这些的时候,沐风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淡定的让人害怕。
“然后呢?”
沐风觉得还挺刺激的。
“他父母在他年幼时去世,后来我培养他做了公司的负责人,奈何他听信了旁人的话,站在了他二叔那边。”
“现在我只是一个挂名董事长,我的夫人当初生病在床,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药水,使我妻子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本以为我也会一病不起,并用同样的方式对我,没想到我熬到了现在。”
“他们索性把我架空,甚至是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
“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大逆不道?还有更大逆不道的在后面呢。”
“我的生死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因为公司的股份都在我妻子的名下,而当初我妻子立了一个遗嘱,如果等她死后,所有的股份全都由我们的孙子所有。”
“他们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死我老婆,可是没想到,我发现了,但时间也晚了,我妻子一直到现在没咽气,他们也一直在想办法,怎么得到剩余的股份。”
说到这,刘丁晋开始哽咽起来。
培养的好孩子啊,六亲不认,做出这种大义灭亲的事情,沐风都听愣了,果然,艺术源于生活。
他觉得,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但是现实生活当中,确实有这样的人。
“那你找我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叫我给你妻子治病吧。”
虽然沐风也不是很理解,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这么信任,怪不得自己会被自己儿子孙子坑到这样,莫名的就去相信一个人。
会不会太没有防备心了。
“是的,你知道的,我年龄大了,还有几年就入土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我妻子的病,病入膏肓了。”
“说句丧气话,我不奢求她能够在像以前那样,活脱脱的站在我跟前了。”
“我只是觉得不甘,或许你觉得我这么大的年纪了,不甘,有何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