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汇聚人道气运,源源不断,历代皇帝虽有武功卓著者,往往这样的人拥有和氏璧后,武功更上一层楼,与人道气运相合,威势如虎添翼,连大宗师都不敢直面其锋芒。
但这样的皇帝少之又少,大多皇帝都是柔弱不堪之辈,和氏璧只能让他们拥有超出常人的精神力,免除高手的刺杀而已。
只不过,若是寻常高手得到和氏璧连和氏璧周身三丈都无法靠近,看得着吃不着,也仅仅只有宗师修为以上的高手才能勉强靠近,感受其中庞大的精神异力。
虽然无法吸纳,但也能淬炼元神,壮大精神力,而大宗师高手则是能从和氏璧中截取人道气运,壮大元神。
双龙的修为还不到家,直接吸收和氏璧中的气运用来洗筋伐髓,简直是暴殄天物。
李玄空一边吐槽着双龙,一边御使先天元神在和氏璧中留下印记。
和氏璧之所以比之前变得更纯粹了,是因为南陈灭亡,与和氏璧相合的龙气消失,这才使得和氏璧变成了无主之物。
只不过,以李玄空现在的先天元神,想要撬动和氏璧中庞大的人道气运尚且有力未逮,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水磨功夫。
将和氏璧放回铜盒,他便离开密室,来到庄园的议事大厅。
大厅里,正是一片胶着,宋家核心子弟以及岭南各大世家都在此聚集,正在商量要事。
见到他出现,原本焦急万分的宋智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脸上瞬间爬满了惊喜之色。
“大兄,你出关了?”
这次前往建康,他早已谋划多时,所以在宋阀之中,他对外是宣布闭关,他去建康的这件事,宋家很少有人知道。
“嗯,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李玄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询问道。
“大兄,这些日子,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接纳了数十万流民,但南陈被灭,流民源源不断的逃入岭南,再多我们就支撑不住了。”宋智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虽然之前的几年,岭南一直在吸收中原的人口,岭南虽说气候湿热,但对比那些严寒地带,还是挺适合百姓居住的,稻谷在这里上能一年两熟,个别抵挡甚至能一连三熟。
短短几年,岭南开辟了不少良田,储粮极其丰富。
但粮食再多,也架不住这么多外来人口消耗。
“既然如此,那就停止吸纳人口,从流民中抽调精壮汉子,再次扩军,南陈已败,杨坚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岭南。”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整军扩战,南陈已经输了,我们不能再输!”李玄空翻了翻他们编订的流民册,扫视众人,沉声道。
“是,阀主!”此刻,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战,无法避免。
随后,众人便有序的离开,做好接下来的准备。
等到众人走后,宋智凑上前,皱着眉头说道,“大兄,那小子很不安分,一直吵着要见你。”
“哦?是吗?”李玄空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从建康城走的时候,他还顺手抓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名叫李靖。
也该这小子不走运,被自己看到了他身上的气运,当时自己和氏璧在手,对气运极其敏感,随手就把这家伙抓到了岭南。
说到李靖,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他被称为“军神”,东突厥就是在他手上覆灭的,遍观历史上的将帅,多多少少都打过败仗,但李靖和他的徒弟苏定方历经战阵,从未败过。
“不必管他,先晾他几个月再说。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李玄空淡淡瞥了他一眼,浑不在意的说道。
“大兄,南边又来了几个世家大族子弟,想要和我们宋家结盟,一起对抗隋军。”说到这,宋智面色一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经过几年的经营,宋家已经把岭南打造成了一方铁桶,整个岭南乃至南海都以宋家为尊,虽然在南方他们也算是一方诸侯,但对上覆灭南陈的隋军,宋智还是有些担忧。
“南陈的世家大族?”李玄空坐在上首,给自己倒了杯茶,脑海中浮现出当日建康城被破的场景。
昔年,历经侯景之乱,梁武帝活生生饿死,建康城亦是民生凋敝,但那些世家大族却是转头就投向了陈霸先。
经过南陈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建康城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生机,可前方将士舍生入死,浴血奋战,后面的世家大族却将南陈的战船以及兵马排布悉数卖给了隋军。
不然,坐拥长江天险的南陈怎么会败的这么快?
当日那些运兵的兵船可是连船上的印记番号都没来得及改,就攻进南陈腹地。
可以说,那些世家大族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隋军的帮凶。
现在,他们之所以想和岭南合作对抗隋军,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大隋不接受他们的投靠,反而磨刀霍霍,盯上了他们积蓄的家财。
也是,现在隋朝初立,百废待兴,杨坚又不好像武帝那样从佛门那掏钱,治好盯上了他们南边的这些世家。
这些世家虽然平日里,以天下安危为己任,叫嚣着要光复汉家山河,实则不过是个口号,很多时候,他们几乎可以直接跟“无耻”划等号,卖国又卖族。
北方的关陇门阀,河东士族虽然也有这些风气,但多少沾染了胡人务实的风气,不会如此奢靡。
而反观南方汉人,继承了世家门阀的腐朽,继承了源自乌衣巷谢家的什么诗酒风流、魏晋遗风。
何谓诗酒风流?
想要游山玩水,对酒当歌,首先得脱产,否则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谈何风流?
江南士族的诗酒风流,其实就是受百姓血汗供养,本应当治国安天下的士族阶层,根本没有承担这个责任,反而做起米虫,每日里只知悠游自在,饮酒作诗,逃避政务,完全不理会百姓死活和国家兴亡。
本质上,这种人就是万恶剥削者之中最渣的一部分!
昏君一个人诗酒风流,顶多糟蹋一些酿酒的粮食,而魏晋时代,身为统治阶级的整个士族的诗酒风流,直接害得国家文弱,五胡乱华,山河沦丧,泱泱中华险些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