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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稳住身形,两名番兵由他背后冲上来,两把钢刀齐落,狠狠砍在他的背上。
当啷、当啷!刀锋劈砍他背后的灵铠,爆出两团火星子,上官秀头也没回,反手就是一刀,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两颗番兵的人头弹起,接踵而至的是喷射到空中的血雾。
上官秀低头一瞧,前方的地上落着一根钨金打造的箭矢,刚才他用灵刀挡住的也正是这一箭。
他举目前望,只见前方弓骑兵的阵营中有一名身穿钢盔钢甲背后披着兽皮披风的大汉,他正举着手中刀,指向自己这边,口中还不时地大声喊喝着什么。
有五名灵箭手骑马在他身前,齐齐捻弓搭箭,锋芒一致对准了上官秀。后者深吸口气,断喝一声,提刀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嘭、嘭、嘭!五名灵箭手同一时间射出箭矢,五支灵箭在空中化成五道电光。
上官秀前冲的身形突然向旁横滑出去,他以为足以躲避开对方的箭射,哪知那五支灵箭仿佛有生命似的,在他闪躲的瞬间齐齐转弯,向他追射了过去。上官秀心头一震,他施展出瞬风步,再次变向,但是五支灵箭已追射至他的近前。
他拼尽全力,抡刀抵挡,只听当当当当四声脆响,有四支灵箭被他挡开,最后那一支灵箭他实在挡不住,只能尽力避开要害。
就听扑的一声,灵箭击穿他肩头的灵铠,深深钉了进去。
上官秀的身形不由得一阵摇晃,周围的番兵以为有机可乘,蜂拥上前,他回手把肩头上的箭矢硬拔下来,看也没看,向外一甩,正中一名番兵的面门,那人惨叫一声,仰面而倒,紧接着,他抡起手中的灵刀,向外挥砍。
扑、扑!又有两名番兵被灵刀划破小腹,哀嚎着跪坐到地上,白花花的肠子顺着肚腹的伤口流淌出来,上官秀双脚在地上一蹬,人也窜了出去,撞到一名番兵身上,将其身形直接顶飞了出去。
一旁的番兵正要抡刀向他身上劈砍,上官秀出手如电,抢先扣住对方的脖颈,他断喝一声,捏着番兵的脖子把他抡了起来,狠狠向前抛出。
这名番兵在空中拉出一声长长的尖叫,身子打着横向后倒飞。
扑、扑、扑——
五支再次飞射而来的灵箭全部钉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贯穿,随之灵箭也失去准头和力道,向旁飞出。
趁此机会,上官秀把瞬风步施展到极致,整个人真仿佛一道旋风似的穿过番兵的人群,来到了弓骑兵的阵营前。
那五名灵箭手刚把灵箭上弦,定睛再看,本来距离他们好远的上官秀竟然已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五名灵箭手脸色顿变,下意识地正要把手中的灵箭射出去,上官秀突然腾空跳起,灵刀凌空挥砍,一道狭长的风刃射出,挂着刺耳的呼啸声向对方扫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两名灵射手闪躲不及,正被这道风刃正扫在腰身上。耳轮中就听咔嚓、咔嚓连续两声脆响,再看这两名灵射手,屁股还坐在马背上,但腰身以上的部位已然从马上摔了下去,腰身的切口处之光滑,真好像镜面这一般。
上官秀施放的正是风系灵武技能——风切!
余下的三名灵箭手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把手中箭矢射向上官秀。
双方近在咫尺,灵箭的速度又快得惊人,他们本以为对方如论如何也闪躲不开自己的这一箭,可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上官秀悬在空中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三支灵箭全部射空,当人们本能反应地向四周张望时,发现对方竟然出现在己方头领的背后。
那名穿着钢盔钢甲的大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扭回头一瞧,没有看到别的,只看到了一片白茫茫。
那是灵刀划破长空闪现出的刀光。
咔嚓!
刀光现,血光溅!
那名大汉的人头弹飞起来,与此同时,一道血箭由他的短颈处喷射出来。人在空中的上官秀单手一探,正抓住那颗断头,身形下落时,他抡腿一脚,把无头的尸体踹下战马。
他顺势落到马背上,将那颗断头高高举起,大喝道:“胆敢犯我大风疆域者,杀无赦!”
看着他手中高提的断头,现场的番兵,不管是弓骑兵还是步兵,无不是脸色大变。先是弓骑兵们调转马头,向后奔逃,紧接着,步兵们也犹如退潮的潮水一般的向后退去。
上官秀不知道自己杀的这个人是谁,感觉应该是对方的一名大头目,实际上,这人正是巴族的现任族长,坤鹏。
坤鹏被上官秀斩了首级,巴族士卒军心大乱,人们失去再战的底气,纷纷后退。
巴族是主力,他们一退,作为辅佐方的细族和白鸟族士卒也都无心恋战,跟着撤退了下去。
城上的风军看到番兵败退,士气大振,人们纷纷冲下城墙,随着城门打开,城内的风军一窝蜂似的冲杀出来,洛忍、詹熊等人更是一马当先,冲在风军的最前面。
他们飞奔到上官秀的近前,看着马上的上官秀,浑身上下全是血,也分不清楚哪些是敌人,哪些是他自己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秀哥,你没事吧?”
上官秀看眼洛忍等人,再瞧瞧周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风军士卒们,他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断头举得更高,再次大喝道:“胆敢犯我大风疆域者,杀无赦!”
刹那间,风军士卒们群情激昂,人们齐声呐喊道:“风!风!风——”
听着人们的大喊声,上官秀气血上涌,热血澎湃,他望着番兵溃败的方向,手中的灵刀向前一指,刚要大喝一声‘追’,这时,有一名浑身是血的修灵者从城门内狂奔出来,边跑边大喊道:“秀哥!秀哥——”
上官秀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扭头一瞧,跑出城门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袁牧。
见到袁牧浑身是血,急匆匆的奔自己而来,上官秀吓了一跳,扔掉手中的断头,飞身下马,向袁牧健步如飞地迎了过去。
来到袁牧近前,他问道:“阿牧,怎么了?”
“秀……秀哥!”袁牧气喘吁吁地说道:“不……不好了,家里遭到袭击,来了好多的番子,还有……还有很有的修灵者……”
“糟了!”上官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城内竟然还埋伏有番兵,偷袭到自己的家里去了!他二话没说,施展瞬步风,向城内冲了进去。
城内遭遇敌人的袭击,风军们也不敢再继续追杀敌军,人们立刻纷纷向城内跑去。
上官秀如同一道旋风似的冲回到自家。
这时候他住的那间小院子内内外外已躺了好多的尸体,有些尸体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有些尸体则是从头到脚一身黑。
向院内观瞧,邵寒正以一敌三,与三名修灵者展开恶斗。在正房的门口,钱进双手握着一把钢刀,紧张地观战着,至于隋棠静和贾彩宣二人,已然不知去向。
上官秀看罢,施展出风影决,整个人仿佛离弦之箭一般,射到一名修灵者的身侧。
人未到,刀先至,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一名正专心战斗的修灵者没想到有敌人突然来袭,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脖颈已被灵刀斩断,无头的尸体向前踉跄两步,扑倒在地上。
与邵寒战斗的另两名修灵者大惊失色,双双惊呼出声,也就在他俩分心的瞬间,邵寒瞅准机会,一刀刺出,正中一名修灵者的胸膛,那人啊的惨叫一声,跪坐在地。
剩下的那名修灵者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恋战,调头就跑。
他快,上官秀的速度更快,风一般追到那人的背后,一拳击了出去。
啪!他的拳头正中那名修灵者的后背,将其背后的灵铠击碎,那人惨叫着飞扑出去,身子撞到院墙上,把院墙都撞开个大窟窿。
上官秀三步并成两步,窜过院墙,大手扣住那人的后脖根,将其拖回到院中,他看看邵寒和钱进二人,问道:“小静和半仙呢?”
钱进回过神来,急忙冲出房间,手指着那名修灵者大声喊道:“秀哥,静姐和半仙被他们抓走了!”
“抓哪去了?”
“不……不知道!”钱进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上官秀目光一转,看向邵寒,后者喘息了两口气,震声说道:“秀哥,我去追……”他身形刚一动,不由得一阵摇晃,险些一头扑倒在地上。上官秀手疾,箭步上前把他搀扶住,关切地问道:“小寒,你也受伤了?”
邵寒摇了摇头,说道:“若非对方洒出迷药,花蝶和彩宣也不可能被他们抓走,我刚才也有吸入一些!”
上官秀扶着邵寒坐下,转头对钱进说道:“阿进,快去熬些甘草汤来!”迷药通常是由曼陀罗花晒干磨成粉制成,用甘草汤可以解这类的迷药。
钱进答应一声,急匆匆地跑回到屋内去找甘草。甘草是常用的草药,即能补气,也可止咳,他们带有备用的甘草。
上官秀扭头看向那名被自己打伤的修灵者,沉声问道:“你的同伙往哪跑了?”
那名修灵者狠狠瞪了上官秀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上官秀把他向地上一摁,手掌扣住他的面门,手指回缩,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面部的灵铠被他硬生生的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