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南宫让之后,闻苍天又叫来了一个去过牛斗村的天翼营的人,将事情的经过大体了解了一遍。
听完之后,闻苍天心中不禁起了轻蔑之意:“哼,这个南宫让果真是个废物,被人一恐吓就吓成那成,以后不堪重用,不堪重用呐!”
闻苍天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跪着的那个天翼营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赶紧回答道:“南宫书。”
“嗯?”闻苍天一愣:“你也姓南宫,你跟南宫让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弟弟。”
“擦,这么巧?”闻苍天走到南宫书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南宫书,发现他眉宇间真跟南宫让有几分相似,不禁好奇道:“呵呵,既然你跟南宫让是兄弟,可为何不帮着他说话,反而说他担小怕事啊?”
南宫书抬起头来,正色道:“府主,我虽然打小跟南宫让被选中成为天翼营的人,可是,我们都是府主手下的利刃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弟之谊。”
“再者说来,南宫让打小就优柔寡断,不够心狠手辣。这一次我亲眼看到他在那个六合真人面前仿佛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我本来想上前斥责他,将他斩杀,可怎奈我人微言轻,终于还是没有露面。”
闻苍天闻言来了兴趣:“哦?哈哈,没想到,在天翼营中竟然还有你这号人,只不过这么些年来,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啊?”
南宫书面色冷峻,不紧不慢道:“我只想安安静静替府主做事,并不想声张,更没有争名逐利的心思,所以,府主并不知道我。”
“好,好个不争名逐利!”闻苍天一拍大腿,显得非常高兴:“既然如此,那我让你统领一千天翼营,两千铁甲营去把六合真人擒获,你可有把握?”
南宫书一抱拳:“请府主吩咐!”
“哈哈,哈哈,好,很好啊!”闻苍天连连点头,微微眯起了双眼:“不过,既然那个南宫让是个废物,你去把他杀了,可敢?”
“属下遵命!”
南宫书再次一抱拳:“属下这就去办,定拿南宫让的人头来向府主请命!”
说完,转过身,直奔南宫让养伤的地方而去。
闻苍天见此,却是一摆手,吩咐道:“立刻派人给我跟过去看看,如果南宫书真把南宫让杀了,立刻回来复命,如果南宫书把南宫让给放了,就把他们全部杀了!”
闻苍天生性暴虐多疑,杀人如屠狗,可不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份,却不能别人算计自己。
微微眯了眯眼睛,闻苍天眼中透着冰冷的杀气:“六合真人?呵呵,你自己跑到我的地盘,那是你找死!就算是六合岭的妖兽倾巢而出,就算是仙阁的百里烈火来找我的麻烦,那又能如何?”
“呵呵,只要杀了你,我依旧还稳坐庆台府。大不了老子逃进十万大山,就凭你们这些人的本事,还想跟我作对,简直是找死!”
……
天翼营养伤的地方。
南宫让愁眉不展,可该说的他也说了,至于闻苍天想不想听,他却管不了。
刚刚吃了一颗丹药,南宫让还没来得及躺下休息,却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猛得坐直了身子,警惕道:“谁?”
南宫书道:“哥,是我。”
“南宫书?”南宫让一皱眉。
虽然二人是兄弟,可几乎从来不说一句话,而且彼此间的理念也完全不同。
南宫让虽然也暴虐无比,视普通人的性命如草芥,可对天翼营的兄弟倒还不错。
但南宫书却完全是另一种性格,不但行事孤僻,而且从来不把任何人当成兄弟,更没有半个朋友。
在天翼营的眼中,南宫书就是一只孤雁。
正因如此,就算南宫书的修为比南宫让还要高上一筹,可上不得领导赏识,下不得兄弟支持,自然没有办法往上爬。
只不过这一次南宫书得到了一个机会,他不想放弃。
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南宫让面前,南宫书抽出自己长长的天翼弯刀。
“哥,我来取你的人头。”南宫书依旧面无表情,那张脸却仿佛扑克牌一般没有任何波动,仿佛面前这个人跟他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南宫让一惊:“你……你说什么?府主要杀我?”
南宫书没有回答,却是淡淡道:“你曾经告诉过我,我们南宫世家数百年前曾身居名门,祖上也是显赫一时,可怎奈后辈不济家到中落,我们兄弟二人差点儿饿死。如果没有府主,恐怕我们早就变成了孤魂野鬼,更不知轮回了几遭。”
“所以,我们的命就是府主的命,如今府主要取你的人头,你只是把命还给府主而已,还望你不要怪我!”
说着,南宫书缓缓举起弯刀,看着南宫让的目光中透着冰冷。
南宫让大惊失色,“不,不不,弟弟,你可是我的亲弟弟啊。我们血浓于水,你……你不能杀我。”
南宫书摇了摇头:“哥,你心性胆怯,遇到强者就知道退缩。你太不适合成为一个强者,如今有这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不能错过。而哥哥你,会被我永远记在心里,只要我把握住这个机会,我们南宫家肯定会重振雄风,再现当年的荣耀辉煌。”
“哥,瞑目吧!”
手起刀落,直接把南宫让的脑袋砍了起来,然后一把抓住南宫让那依旧惊恐万分眼睛瞪得巨大的脑袋,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外的时候,南宫书正看到府主派来的人。
南宫书轻轻点了点头:“麻烦帮我把南宫让的尸身拿去喂食妖兽。”
说完,大踏步朝着府主殿走去。
那个闻苍天派来的人怔怔地看着南宫书的背影,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喃喃道:“这个家伙,真把自己的哥哥杀了?而且,仿佛在杀一个与他根本就没有关系的人一般,他……他的血,比蛇还要冷啊!”
不自觉的,那人心里莫名对南宫书生起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