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泥鳅跟安玉桥倒也有些渊源。
曾经泥鳅也跟着武当的一位不知名的弃徒学过一点儿微末的道法,仗着这点微末的道法竟然还真拉起一杆子人。
可是,泥鳅还真没见过安玉桥,只是因为李邱的关系才认识安玉桥。
安玉桥自然也认出了泥鳅,但他手段狠辣,知道李邱也是难逃一死,根本毫不在意。
安玉桥几招之下废了泥鳅的两条腿加一条胳膊,轻轻将泥鳅往地上一扔,冷笑道:“说吧。”
泥鳅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狠辣的角色,连两句话都没说上,竟然直接废了自己。
短暂的疼痛之后,泥鳅很快就进入了麻木的状态,连脑袋都木了,怔怔的盯着安玉桥,却是一言不发。
泥鳅怕死,可此时显然就算说了也是废人一个了。
安玉桥冷哼一声,讥讽道:“怎么,李邱派你来盯着我的?”
泥鳅依旧不吭声。
安玉桥却是不屑的瞟了泥鳅一眼,“李邱马上就死了,你一条狗还有何用处?哼,今天本掌门心情好,就饶了你的狗命!”
根本不在乎泥鳅那怨毒加愤恨的眼神,安玉桥却是直接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巷子里跑了起来,几个腾跃之下,已不见了踪影。
泥鳅怔怔的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似乎还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除了自己的右胳膊外,腿跟左胳膊已没有了知觉,除了钻心的疼痛。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泥鳅还不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
“我、我真的就这么废掉了?”
泥鳅艰难的拿出手机,费了好大劲儿才拨通了刘浪的号码,气息虚弱道:“刘、刘大哥,我、我废了。”
刘浪正在仁和中医馆,突然听到泥鳅来了这么一句话,不禁一愣:“什么?”
“哥,我、我的手脚被安玉桥给废了?”
“啊?安玉桥怎么会找上你了?”
刘浪大惊,大叫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河西巷……”
泥鳅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将手机扔在了地上,跟一只死狗一般,趴着一动不动了。
刘浪挂了电话之后,急着跟杜山告辞:“杜老爷子,我有朋友出事了,我要走了。”
刘浪已将针法的几个重要细节告诉了杜山。
杜山正在细细品味,突然听到刘浪要走,不禁一把抓住刘浪,满眼热切道:“刘道长,我、我有个不请之情。”
“什么?又不请之情?”
杜山老脸一红,连忙摇头道:“刘道长,三个月后我要跟鬼婆婆比试医术,想请您……”
刘浪此时哪里有时间计较这些,根本没往心里去,摆了摆手,急道:“杜老爷子,回头我再来拜访您吧,我得赶紧去看看我朋友。”
说着,不等杜山挽留,刘浪提步就往外走。
朱涯看着刘浪急匆匆的样子,似乎也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事了,朝着杜山一拱手,也跟了出去。
杜山张了张嘴,还是将话又咽了回去,看着杜仲手中依旧捧着女鬼泪,不禁喃喃道:“我杜家学得人家正宗的鬼引针法,万死不足以报答,要不,就将这女鬼泪送给他吧。”
杜仲闻言,却是大惊:“爹,之前为了保全我们在医馆的名声,您要用女鬼泪灭掉那只鬼胎我可以理解,可把女鬼泪给刘浪,是不是……”
杜山使劲瞪了杜仲一眼,呵斥道:“杜仲,女鬼泪虽然珍贵,但在我们手中又有什么用?”
“可他已经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