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假期里,伊恩全身心投入到修行中去,禁林跑得都没那么勤快了。
吉拉尼注意到了伊恩的变化。
“怎么回事?伊恩?”他拨动着炼金炉的火焰,“黄金快要炼成了,不开心吗?”
“还好。”伊恩两手贴在火堆旁。
金红色的火苗扭转舞动,温暖洒布。
他慢条斯理地说:“只是觉得,我要好好修行(practice)。”
“实践(practice)?”吉拉尼纳闷道,“我们这不正在实践吗?”
“不一样的实践,吉拉尼,”伊恩尝试着去解释内丹术,“我们炼金会用到铅汞,你说,我们体内有没有类似的东西?或者说,不同性质的魔力,能不能用炼金理论去解释它们?乃至改变它们。”
“新奇的想法。”吉拉尼摸着下巴,“最后会造出什么来?魔力的‘魔法石’?”
“谁知道呢?”伊恩把话题转回炉子上,问道:“这还要多久才能好?”
“很快,你们开学前肯定可以。”
厄里斯魔镜让伊恩更加投入到自己的当下生活,但哈利就不一样了,他在那面镜子前呆了一整天,难以自拔。
伊恩劝了两句没有多管——邓布利多会处理好的。
果然,第二天邓布利多出现了。
他说服哈利不要再去寻找厄里斯魔镜,哈利照做了。但他没有就此安稳下来:他开始做起噩梦。
他一遍遍地梦见爸爸妈妈在突如其来的一道绿光中消失,同时还有一个很响的声音在嘎嘎怪笑。
对此,伊恩无能为力。
“这不全是梦,哈利。”他同情地说,“只是,我希望你能早点走出这个噩梦。”
但怎么可能呢,这是哈利对父母唯一的记忆了。他会抓着不放的。
假期结束,伊恩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大笔金子。他自己拿了一小块,剩下的全都以海顿的名义捐给了霍格沃茨。
“所以你其实不缺钱。”吉拉尼说。
伊恩不置可否:“之后我们学什么?”
“炼制白银,怎么样?”
“好主意。”
放假结束,很快又是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这一次,伊恩就没有时间给他们送吃的了。
日子平缓无波澜,但被各种事项塞得满满的。
有了经验,伊恩很快在指导下成功炼出白银来,紧接着就开始尝试不同魔力在炼金术中的运用。
与此同时,他对奇洛盯梢得愈发密切。时不时去他办公室打扰一下,问些问题。
至于小独角兽们,都被他赶回独角兽群里,不让它们乱跑。
直到魁地奇比赛前,伊恩才抽出点时间来。
餐桌上,不管是赫奇帕奇还是格兰芬多,气氛都很紧张。
赫奇帕奇自不必多说,格兰芬多队伍很强,对上很有压力。
厄尼都难受得吃不下饭。
“伊恩,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的魁地奇队伍?”他沮丧地问。
“我们才一年级……”
这时候,加布里埃尔命令到:“好了,队员们,我们走!”
小獾们给他们送上掌声。
格兰芬多那边,则是因为这场比赛的裁判员是斯内普。可能是邓布利多对他说了什么,使得他主动请缨干这事。
这场比赛结束得比上次还快。
尽管斯内普明显偏向赫奇帕奇,但哈利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拿下了金飞贼。
格兰芬多们情绪高涨——罗恩、纳威又和马尔福他们打了一架,马尔福的惨样让罗恩心情更好了。
至于赫奇帕奇,则是完全相反。
这是一次惨败。
“我们需要一个得力的找球手!”
休息室里面,加布里埃尔严肃地宣布,目光在低年级上扫视着。
“不是说塞德里克有问题,只是,如果能有人充当找球手,把他解放出来,我们的配置会更加合理。”
“要个子小一点的,熟悉扫帚的!”他期待的说,“有人自告奋勇吗?”
厄尼、贾斯廷、汉娜、苏珊等等小獾们热切看着伊恩。
犹豫了一会,伊恩终究抬起了手。
毕竟,他挺喜欢赫奇帕奇的。
“加布里,一年级的话可以吗?”
“当然!”加布里埃尔毫不犹豫地说,“哈利都可以,我们没理由不行!”
这样,赫奇帕奇队伍的找球手就变成了伊恩·赫塞尔廷,塞德里克·迪戈里转为追球手,加布里埃尔·杜鲁门继续担当守门员。
赫奇帕奇的得分手和守分员就都有好手了。
当他和哈利他们说了这个消息后,哈利的第一反应是说:“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小面包了?”
“恐怕是的,我总不好再去看你们训练了。”伊恩说道,“这个学期我应该不会上场,反正魁地奇杯是不可能拿到了,加布里打算拿这些时间磨合新队伍。”
“好吧,”哈利情绪复杂,“对了,昨天比赛后,我看到斯内普……”
他说起自己偷听斯内普和奇洛谈话的事情。
他们以为斯内普威胁奇洛是想要得到魔法石。
“我觉得奇洛教授撑不过下个星期二。”罗恩悲观地说。
“的确。”伊恩少有的附和了一句。
哈利问道:“伊恩,你不是早就知道魔法石的事情吗?能不能和邓布利多教授说上话?告诉他这件事?”
“邓布利多教授是不会相信的,”伊恩说了句大实话,“他绝对信任斯内普教授。”
伊恩继续说道:“所以我建议你们要看紧奇洛,看他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再说。”
“好的。”他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答应下来。
伊恩是故意这么说的。
哈利他们离真相还有一段距离,但也足够了。他们现在随时可以去保护魔法石——只要“斯内普”动手,又找不到援助的话。
伊恩不愿意独角兽们受伤,如果能让伏地魔直接将目光投向魔法石而不是独角兽血就最好了。
伏地魔提前动手的话,哈利他们会挺身而出吗?
现在看起来,会的。
那么,只有一个问题了——属于奇洛的问题:该怎么通过三个头的路威呢?
伊恩远远看向三楼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方向,视线仿佛要穿透墙壁,看到奇洛,看到他后脑勺上的面孔。
奇洛教授啊,你不是一直对我释放善意吗?
那就,让我好好报答一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