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来场冒险吗?教授?”
“这听起来像是格兰芬多的话,”邓布利多很快就从情绪里走了出来,诙谐地说道,“我该准备点什么?帐篷?白鲜香精?”
“一颗不会被蛊惑的心。”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走在八楼走廊上,福克斯在后面跟着。
站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巨大挂毯前,伊恩陷入了沉思。
该怎么进有求必应屋来着?
“……遇到了一点小问题,”伊恩看向邓布利多,“我知道这后面有个屋子,但忘了怎么进去。您有办法吗,教授?”
“这个……虽然我是校长,当并不比韦斯莱家那两位捣蛋鬼更了解霍格沃茨。”
年长者还是有点经验的,邓布利多很快想到一个方案,“不过总有人清楚的,我们去问问吧。”
“菲利乌斯的办公室也在八楼,”邓布利多教授带着伊恩走到西塔楼那边,“他说不定会知道。”
然而弗立维教授也不知道,不过,他也对伊恩说得这个屋子很感兴趣。
“城堡里充满了秘密,如果你们找到的话,能告诉我一声吗?”
“当然!”
“还有一个人,”离开魔咒课教师的办公室,邓布利多带伊恩拐了个弯,走到北塔楼,“特里劳尼教授离那里很近,我们再问问她。
她是占卜课的教师,你三年级的时候会有她的课,希望她能教你点真东西。”
“好吧,”伊恩有些沮丧,“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只能把伏地魔抓住拷问了。”
邓布利多笑了两声。
他们到了北塔楼上一个小小的平台,邓布利多教授抬起手——他个子很高——用魔杖敲了敲顶上的活板门。
“特里劳尼教授,在吗?”
活板门打开了,一把银色的梯子放了下来。
福克斯留在下面,看着两人爬上去。
伊恩看到西比尔·特里劳尼正从小楼梯上走下来,远远闻到一股酒气。
特里劳尼体型很瘦,就像伊恩一样。一副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来的好几倍,也许是因为是周末,她身上没有披着披肩,脖子上的珠子、链子也摘下来了。
“校长?”特里劳尼打了个酒嗝,“抱歉,有什么事吗?这个孩子是谁?”
“打扰了,西比尔,”邓布利多彬彬有礼地说道,“这位是伊恩·赫塞尔廷先生,一年级新生。我们是来请教一个问题的。”
特里劳尼瞪大了眼睛,“伊恩?这……你就是伊恩?”
“是的,教授。”
伊恩有点无奈,看起来自己的“预言”天赋被传得很广,他打心眼不愿意这样。
“哦,哦,请坐吧。”特里劳尼手忙脚乱召唤了两个扶手椅过来,匆匆倒了三杯茶水。
她自己坐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坐得笔直。
“是这样的,西比尔,你知道八楼巨怪挂毯后面的那个房间吗?我们想知道怎么进去。”
“等一等,让我看看,”特里劳尼看起来清醒了很多,她装模作样地拿起一个水晶球,“啊,是的,是的,我的天目看到了,附近确实有个屋子……”
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慢慢说,然后把视线从水晶球移开,飞快瞟了眼伊恩。
这之后她停了下来,转身去揭开茶壶的盖子,同时说道:“让我们向茶叶寻求一下帮助……在一些具体问题上,它总能提供很多信息。”
茶壶在她手里转了几圈,邓布利多教授看起来十分专注地,默默等待着结果,而伊恩开始怀疑起这到底有没有用。
“我看到了……你得想着那间屋子,然后三次走过那段墙……就这样,没错。”特里劳尼朝两人点头头,“就这样,这就是我看到的答案。”
“十分感谢,西比尔,”邓布利多站起来,“我们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不过西比尔,这么好的天气,我觉得你可以多出去走走。”
“经常下到纷乱和嘈杂的校区生活中,会使我的天目变得模糊的,校长。”
“好吧,”邓布利多微微欠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走回到画像那的时候,伊恩忍不住问道:“教授,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不过,按照我对西比尔的认识,如果不是肯定的话,她更喜欢用含糊一点的说辞。”
“好吧。”
就是神棍嘛,伊恩懂了。
到了画像前,伊恩思考了一下,决定尽可能用简单的关键词。
他想着“藏东西的地方”,在墙壁前来回三次。
成功了。
只是门不在挂毯后面,而是对面。
“看来我又记错了点东西。”伊恩挠挠脑袋,尴尬。
“预言总是艰难的,”邓布利多安慰道,“你看看——虽然我不想这么说——特里劳尼教授,是吧?”
拉开门,伊恩和邓布利多把魔杖握在手里,深吸一口气,踏步而进。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一间大教堂那么大的屋子里,高窗投下的光柱照出的像是一座高墙林立的城市,由无数琐碎、巨大、杂乱的物什堆砌而成。
伊恩看到了一堆摇摇欲坠的破家具,十分肯定它们已经跨过了至少一个世纪。
门口附近垒着一堆空瓶子雪利酒,伊恩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这里还有成千上万本书籍,无疑是禁书、被乱涂过的书或偷来的书;有带翼弹弓和狼牙飞碟,其中有几个仍然有气无力地在堆积如山的禁物上盘旋;一些破瓶子里盛着已经凝固的魔药;还有帽子,珠宝,斗篷,像是火龙蛋壳的东西;几个塞住口的瓶子里还在闪着邪恶的光;还有几柄生锈的剑和一把血迹斑斑的大斧。
“神奇的屋子,”邓布利多拿着魔杖的手稍微低下去了点,“伊恩,你想在里面找什么东西吗?但愿这里可以用飞来咒。”
在这么一个城市里找东西,无疑是大海捞针。
“是的,”伊恩头皮发麻,有点后悔之前把话说得那么玄乎,他直接说道,“是拉文克劳的冠冕,教授,可能被一个雕像带着。”
“拉文克劳的冠冕!”邓布利多感叹道,听得出来十分高兴,“真是一个惊喜,伊恩。
它已经失踪了几个世纪了,弗立维教授得到消息会高兴坏了的。”
“额,还有一件事,教授。”
“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邓布利多教授耐心的问。
“它被伏地魔制成了魂器,我不确定还能不能用。”
邓布利多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