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婉转低承欢,细捻茱萸鬓厮磨”
“宇文簌昭?宇文簌昭?能听到我的声音么?”纪寒客凑过来问,漆黑的瞳孔里满满的担心。
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了如此神仙般的可人儿,还想什么时候反攻。
现在他就为了救自己躺在了这里,全无呼吸。
这样的落差,纪寒客不知为何,心中蓦然一痛,仿佛是前所未有的剧烈悲伤逆流而上,遍布四肢。
巨大的情绪令他骇然,他下意识的离开宇文簌昭一步,来到门口,却发现是锁上了门。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门,焦急道:“殿下命在旦夕,谁命你们关门的,打开!”
屋外没有一人应答,这让他心中怒气丛生,纪寒客抬脚猛地踹门。
不行,不能让宇文簌昭死掉。
如果他死掉,自己就会推演任务失败;
若他死掉,自己面临的也就只有被抹杀的命运;
纪寒客温润的脸庞此刻也忍不住带上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悲伤神色。
不可以死掉的,自己从没有遇到一位对待自己好的人。
他是为了自己......全都是为了自己。
他绝望的看着面前牢固的门,内心忍不住丛生些许的躁狂。
不可以的......
只要自己不允许,他就不能死啊!
纪寒客端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对着门砸去,才举起来,一股猛力却将他瞬间向后捞去。
‘啪嗒——!’花瓶落地的声音十分的清脆。
屋外的侍卫听到这一声的巨响,登时遁逃离开。
应是殿下恢复了,这具身体,也马上就要死掉了......
纪寒客后背贴在了一具极其冰凉的身上,他抖了一下,下意识转过头,却发觉宇文簌昭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扯开许多。
胸膛处大面积的是鲜红色的妖冶花瓣般的花纹。
看起来就像是有鲜红的血液一样流动在他的身上,这花瓣盛开到荼蘼,极致的妖冶和邪恶的感觉交杂在他的身上。
反而是一副暴力与美感交织的画面。
纪寒客僵硬住,不敢动一下,因为此刻宇文簌昭的表情,令人骇然。
他与之前的白衣飘飘,仙气超尘的谪仙模样相差甚远。
如今的他,浓墨如剑的眉下,是一双猩红的眼瞳,泛着邪恶阴鸷的光,像是变态杀红了眼,英挺的琼鼻似乎对血腥味尤其敏感。
薄唇此刻苍白至极,唇瓣有些干,似乎是想要急切的寻求鲜血的滋养一般。
“客卿......你好香”低沉夹杂着森冷意味,一开口便是强烈的掠夺气息。
他一边说,一臂便紧紧地搂着纪寒客,令他不得动弹,另一只手,灵巧地剥开他外面的衣衫。
令他浑身赤裸,猩红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了理智,只剩下了偏执欲望。
纪寒客一抖,顿觉这样的宇文簌昭令人毛骨悚然,他瞪大眼看向他心脏那处——那是他受伤的地方。
“你的伤口——!”说一半,戛然而止,他发现,这人锁骨下蔓延了大片的花瓣纹身一般,快速的将伤口愈合上。
宇文簌昭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剩余的衣衫全部撕碎扔掉地上。
“鲜活的身体......吃掉比杀掉,更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