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天边仙声起,却道仙人似夫人”
言罢,他将桌案之人最外层的衣服脱了下来,接着是第二层......
不多时,那人身上无一物遮拦,身体毫不掩饰展现在宇文簌昭的面前。
全程地宫中都是安静的,宇文簌昭带上金色的面具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邪恶异常。
他转身拿出那把小刀子,刀尖泛着杀意的银光。
刀尖指向脖子,锁骨斜上方,他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只轻轻落下,便可看见此生最为美妙的风景。
——那是血迹如花瓣飘落的颜色。
宇文簌昭手指抵着刀尖,身上执素白裳甚至未来及换下,一双魅惑狭长的凤眸内,偏执疯狂占尽,斑驳的笑意只剩下狷狂暴戾。
“孤曾用心待你,只因你是漫漫黑暗中,孤唯一的救赎......”
“眼睛、嘴巴、耳朵、内脏......若不是用来看孤,便没有留下的必要。”
“你说的话未能兑现,抱歉......如果不稍作惩罚,天神会责怪的......”
刀尖猛地落下——
周围霎时无声,气氛顿时紧张,连风都不敢出声。
幽暗之处,宇文簌昭手腕抖了一下,刀尖距离喉咙旁,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
刀尖似乎可以触碰到肌肤。
纪寒客安静的躺在这里,安详的宛如死去一样。
地宫旁,是一座牢笼
用金子铸造的一座牢笼,奢华无比,却掩盖不住他是困住人的用处。
宇文簌昭纤长的眼睫颤了一下,满是偏执的眸子里,痛苦占了大半,他丢掉小刀,惨然一笑。
“还是......下不去手”
即使时过经年,往昔懦弱受辱之人成为如今强者。
我仍旧忍不住对你下手......
纪寒客睫毛颤了颤,像是要苏醒的迹象......
宇文簌昭抖了抖,不可遏制的害怕起来,他害怕被他醒来发现自己意图的事。
慌乱间,他看见地上的刀,抓起就对自己左肩狠狠地刺去。
不同于方才对桌案上那人的优柔寡断,他对自己下手时,动作十分狠厉,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这条命会丢。
宇文簌昭眉头痛苦地蹙起,他忽然扯唇轻笑,满意至极
狭长微挑的凤眸微微挑起,望向桌案那即将苏醒的人,心中犹觉庆幸。
他没有听到那番话......
所以......如果所有人都弃他、恨他、甚至远离......
那么,他的身侧就只有自己了。
纪寒客睁开眼,周围一片昏暗,他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抓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不是在和宇文簌昭谈事情么,怎么就晕过去了?
他疑惑着准备寻找出口,视线蓦然瞥向地上之人。
“太子?你怎么了!”他走过来蹲下,神色略带紧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蹲下却是身上风景全部暴露出来。
宇文簌昭此刻面上现出细细冷汗,容颜绝色苍白,无辜至极。
他费力的掀动眼帘,见是纪寒客,恍然一笑,轻轻地说:“卿卿......你有没有受伤?”
这幅样子落在纪寒客的眼神里,却是有另一番的解说。
他为了自己受伤了?
纪寒客抓着他的胳膊,安慰道:“我带你出去,府里有太医,没事的。”
“只要你无碍,孤怎样都可以......卿卿?”宇文簌昭绯色的唇瓣苍白无比,语气可怜:“......不要离开孤,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