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鲁一直是不愿意提及这个事儿,却又渴望被他提起。这是她心底最痛的伤疤,好像一经提起就会像结的痂被人撕开一样,血淋淋的疼。
他知道这一点,说的很谨慎。
徐鲁抬起胳膊握上他的手,平静的看着他,低声:“我今年二十五岁,有喜欢做的事,喜欢的人,过的也挺好的。”
江措听她说着,轻笑出声。
她皱眉看他,小女生一样口气道:“笑什么?”江措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她又笑了一声。她总有一种把明明很糟糕的局面扭转的很轻松的力量,好像他们现在谈论的是明天的天气一样。
可是徐鲁知道,经历过黑暗的日子,才能明白现实平凡多难得可贵,她对这样的温暖近乎渴求。
她脸颊上的泪还没有干,眼睛湿漉漉的。
江措抬手去擦,笑说:“笑我家妍妍哭都这么好看。”
徐鲁皱皱鼻子,拍掉他的手。
“别动手动脚的。”徐鲁蹙起秀气的眉头,轻声说,“流氓。”
她还记得今晚在电影院里他疯狂的在她身体里头**的样子,一声声的闷哼,低哑的嗓音,也不说话,就是闷声做。后来内裤湿透,被他直接扒掉,她就穿着单薄的裙子,盖着他的夹克回来了。
江措听她这样叫,笑:“我哪儿流氓了?徐鲁坚定道:“哪儿都流氓。”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穿着昨晚的吊带,胸脯挺立,**若隐若现,下面用被子盖着的样子,眼波流转,眸子里还有泪滴,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江措声音压低了:“试试看?”
徐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沉的**,他的喉结滚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胸膛坚硬的发烫。昏暗的灯光下,八块腹肌,肌肉结实,内裤下黑色一坨已经挺起。
她糯糯道:“干嘛?”
江措委屈:“硬了。”
她故意傻傻的问他:“哪儿硬了?”
江措:“你摸摸。”
说着他握着她的手就往自己那儿放,刚接触到一个尖就吓得轻“嗯”出声,倏地缩回手指,江措低低笑。
“又不是没见过,脸红?”
他弯下腰,俯身去看她的脸,呼吸的热气扑过来,徐鲁缩了缩脖子。
江措低声:“我现在有点难受,妍妍。”
徐鲁想着今晚都做了两次了,她现在就是想和他这样待着说说话,便无辜的眨眨眼:“那怎么办?”
江措舔唇,看她:“你说呢?”
徐鲁下意识的看了他那坨坚挺,道:“要不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江措轻“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他黑色眸子紧缩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摸了两下鼻子。
“没你怎么弄?”他问的坦荡,“你教教。”
徐鲁当即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不许耍流氓。”
江措脸上挤出一个很痛苦的表情,声音低而沉道:“真的妍妍,我快忍不住了。”
徐鲁蹙紧眉头,又怕他这样子,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禁道:“那你轻点,我一点劲儿都没有。”
像特赦令一样,江措低笑。
他当即亲了上去,双手覆在她的后背,慢慢抚摸着,两个人以一种坐在床上的姿势纠缠着,贴的紧密,吻得炽热。
江措抚着她的头,舌头在她嘴里滑溜着,一只手慢慢勾下她的吊带,露出娇小饱满的酥胸,红红的**已经挺立起来。
他眼底渐深,低头凑了上去。
徐鲁当即嘤咛一声,被迫仰脖,承受着胸脯上他唇舌的突袭。江措一只手揉着她的胸,另一只手慢慢滑向被子里。
她没有穿内裤,身体光光的。
江措一边吮吸着她的**,手在用力揉捏着她另一只,轻拢慢捻,很快**就硬了,滑在他的掌心,更是挑起他内心深处的**。
徐鲁两只手抓着他的肩,忍不住道:“你慢点。”
江措将脸埋在她胸脯上,低低笑。
她哪里敏感他一清二楚,基本前戏不用太久就让她**,江措吐出她的**,抬眼去看她迷蒙的眼神。
他笑着逗她:“怎么慢,你教我。”
徐鲁推着他的肩,撇过脸不看他,他的那只手还覆在她的胸脯上揉捏,另一只已经钻进了她的下面,整个人已经被他弄的酥软,忍不住气道:“这怎么教啊。”
江措笑,揉着她下面的手用了力气。
徐鲁被他揉的发软,整个人挺直了背,只觉得他的手抓着下面那里,凉凉的,滑滑的,包裹着,她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被他带着动起来。
不过一只手,就让她受不住了。
江措做了很久的前戏,直到她软趴趴的才停下动作。他从她身体下面抽出手,低头又咬了一会儿他的**,牙齿轻轻撕扯着,半晌才把嘴挪开。
徐鲁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很低很轻。他将她慢慢放平在床上,跪坐在她身前。她的皮肤白皙滑腻,光溜溜的像个白瓷,太干净了。这些年胸脯还是挺翘,揉在掌心,江措都要疯了。
她下面已经湿透,整个人随他摆弄。
江措喊了声妍妍,看她迷着眼睛已经不太清醒,笑着将她的双腿推了上去,摆了个M形,然后附身亲上她那一片湿透的沟壑,一口将所有的瓣膜吮吸进嘴里。
徐鲁挺起腰溢出声来,双手无处安放。江措抓住她的手固定在两边,牙齿撕咬着她的下面,一点一点往嘴里吸,她的味道迷了他的鼻,每吸一口都挑动着他的神经。
徐鲁忍不住出声:“江措。”
他一边吸着还不忘应她:“嗯。”
“你慢点。”她低吟。
江措:“慢不了了妍妍。”
他说完直接跪坐起来,握着自己的坚硬,撸了一把,对准她早已湿润的穴就推了进去,直接推到底,顶的她仰脖啊了一声。
一个柔软,一个坚硬,紧紧结合。徐鲁被他这猛地一顶弄得叫出声,她半张着嘴缓了半天,躺在床上,抬着雾蒙蒙的眼睛看他,低声骂他:“江措你混蛋。”
他皱眉笑着,开始前后抽动起来。江措整个身体被她双腿夹着,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坚挺一次又一次的顶进去,每一次都顶到极致。
他想听她叫,叫的越大越好。
徐鲁被他顶的都快失了魂儿,垂眼问他:“你这房子.....隔音吗?”
江措又是一顶,微微俯身,低头看她:“管他呢。”
徐鲁砸了一下他的大腿:“流氓你。”
江措挑眉:“还有劲儿打我?”
接着又是一次抽动,猛地冲了进去,紧紧地被她里面的嫩肉包裹着,只觉得一层一层,吸着他的逛拔,酥爽发麻,让他近乎上瘾。
“我累,江措。”她都快没声了。
江措揉了一下她的脸颊,将她整个人抱坐起来,跨在自己身上,那根玩意儿还深深的顶在她身体里。
徐鲁抱着他的腰,将脸侧靠在他的胸膛,双手放在他的臀上,有气无力道:“你出来。”
江措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一只手揉着她的胸,时而两指揉搓着她的**,另一只手把着她的大腿根,手上用力将她慢慢靠紧自己,在她耳边低声:“真想我出来?”
徐鲁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惹得他笑起来。
江措趁她放松的时候抬臀挺了一下,将那根坚硬又往里送了一点,整根没入,震的她一时失了声,趴在他胸前,两手柔软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只手用力揉搓着她的胸脯,低头问:“舒服吗?”
徐鲁赌气般,又无力的摇头。
江措咬了咬牙根,猛地又抽动起来,不断地抽出来又送进去。他看着身上的女孩子被他抽送的身体上下起伏,胸乳轻轻震颤,眼神迷离,发丝微湿。他黑眸紧缩,深吸了一口气,对准**咬上去。
徐鲁:“啊。”
江措咬着她的胸脯,道:“大点声。”
这一次他做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她累得不行了,捶打着他的后背,不停地喘气,江措才慢慢将自己的庞大抽出来。
他抱着她呼吸沉重,喘着粗气。
江措用力的咽了一下喉咙,头发已经湿了,额上冒出了很多汗,滴在两个人中间,落在她胸脯上,划过粉嫩的**。
他喘着气叫她:“妍妍。”
女孩子已经昏睡。
江措深深的闻了一下她的味道,潮湿的,她身下的,体味浓浓的,他生怕散去,将自己埋在她的胸脯里。
然后一点一点亲上她的脖子,一只手抓着她垂落在一边的手,引导着她握住自己的那根粗壮,教着她慢慢滑上滑下。
徐鲁被那玩意儿烫到,吓得睁开眼。
“你不要脸。”她连骂他都没力气。
江措低笑,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说:“你闻闻?”
徐鲁扭过脸,不看他。
江措笑着低下头,将她抱紧,握着自己那玩意儿慢慢的一点一点摩擦着她的下面,滑不溜秋的。她下面已经湿润,他这次不费力气就送了进去,又慢慢动起来。
两个人坐在床上,身体纠缠在一起,她就这样跨坐在他腿上,被他扶着腰一下一下包裹着他,裹得他酥爽极了。
江措全身都出了汗,这一场酣畅淋漓,他很久没有将自己抽出来,就这样抱着她,慢慢动着,好像一抽出来整个人就空虚起来。
徐鲁趴在他肩上,慢慢睡着了。
江措揉着她的胸,笑着亲她的颈,近乎沉醉,最后一次他将自己整根都沉入她的身体里,低低的吼了一声,闷哼粗喘道:“妍妍,真他妈紧。”
那晚他们做了很久,一直在**。
江措换了很多姿势,将自己送进她身体里,弄的她一会儿睡一会醒,在他快抽出来的时候她抱紧他,轻“嗯”了一声。他没再动,就这么抱着她,手抚摸着他的胸乳,揉搓逗弄,双腿夹着她,将那根硕大埋进她身体,慢慢的,沉沉睡去。
江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慢从床上下来。卧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他一边裹上浴巾,一边低头看她。
她被他弄的疲惫不堪,这会儿睡得很安静。
江措站着看了一会儿,去客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腿伤。他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摸到烟盒,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在空气里,衬得这夜静极了。
他想起这几年每逢去山里矿上检查安全隐患,都是程勇带人去的,带的也不是一二队的兄弟,大都是新兵蛋子,说是普通检查不必要浪费资源。还有上次商场的安全事故,矿山那次出事有人报警,消防车却半路返回,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矿上真出了事儿,这事儿就大了去了。
江措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了出来。他抽完一支,还想再点上,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徐鲁穿着吊带靠在门框上,细长的大腿白花花的。
她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江措拍拍大腿,看她说:“过来。”
徐鲁走到他身边,被他伸过来的手一拽,坐在他大腿根上,就这么靠着他的胸膛,拿着他的烟盒玩。
江措问:“怎么不睡了?”
徐鲁摇头:“醒了睡不着。”
江措抱着她,想起她这几晚似乎睡得都不是很好,偏头道:“睡眠质量平时都这么差吗?”
徐鲁想了想,说:“还好。”
“这叫还好?”
徐鲁歪头道:“现在都好多了,放以前晚上失眠都睡不着的,整晚整晚做噩梦,跟没睡一样。”
江措半晌没声,过了会儿低声道:“等忙完这阵子,带你出去玩。”
徐鲁眼睛一亮,看他:“真的?”
“真的。”
“可是你工作那么忙。”她说。
江措:“再忙也带你去。”
徐鲁莞尔。
“开心了?”他道。
徐鲁笑,就是不说话。
江措道:“吭个气呗大小姐。”
徐鲁拧他。
江措:“大姐,大妹子,要不……”
他还没说出那个词,徐鲁已经吸了口气紧紧盯着他,那眼神里似乎是“你敢说出那个词试试看”的样子。
江措笑:“侄女?”
徐鲁气的拍了他一下,江措闷声笑。
那个晚上他们说了很多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他逗她开心,有说有笑的样子。
她给他讲做了记者的一些事儿,有时候被领导砍掉选题,气到想骂人,最后还是乖乖的换了选题,被岁月慢慢磨平了棱角。
徐鲁记得一件事。
那时候她想做一个很好的纪录片,一个人拿着相机就跑去别的城市,拍下一些特别的人,还有他们说的话。也有过隐形拍摄,被人追着跑的时候。这个纪录片并没有在圈内公映,只是出现在一些小范围的贴吧论坛里。
有一个留言,她记得特别清晰。
留言说:“你这也太不现实了,一个人到处跑采访,现在条件基本都是一个团队,再不行也两三个人,你们报社直接就让你去?假的吧,而且拍的也不怎么样。”
徐鲁看到这条,忽然就有些难过。
她想一个人想做一个采访怎么了?就是想做一个自己觉得比较好的事儿怎么就被人说不现实呢?
什么是现实?
非得是每个月朝八晚九,按部就班,再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做着一个差不多的工作,也没有喜欢不喜欢,是这样吗。
就像她来这,大概也被人说是笑话。
如果很久以后她写一本书,把这里的故事写下来,被人看见。或许他们会说,你看这女的,不现实。你看这故事,太假。
后来,那条留言有人回复。
回复说:“这个记者难道不是在做她应该去做的吗,新闻这个行业不应该多出现这样一些人吗,为什么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被说成可笑不现实呢。这个世界怎么了,还会好吗?”
看到这条,徐鲁鼻子泛酸。
读大学的时候她曾经和一个朋友聊起,说新闻这行太多负能量了,你什么都做不了,全他妈是利益优先,正面优先,要想做一个很好的深度报道太难了。
朋友说:“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人啊。”
也是这句话,撑着她来到这。为了曾经奋不顾身的誓言,哪怕孤立无援,总觉得,应该来做一些事的。
说到天快亮,江措问她:“后悔过吗?”
徐鲁想了想,回答说:“刚来这的时候,去南坪的那个晚上,从车上下来,天都黑了,下了雨,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想这会儿要是待在自己被窝多好,一个人跑过来是有点傻,但不后悔。”
江措说:“那就行了。”
徐鲁靠在他怀里,玩着他裹在臀部的浴巾,又道:“那个你在南坪抓到的疯子,应该不是想杀我,只是想给我点警告,让我迎难而退。我想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可能现在觉得我也没什么用,我毕竟是个记者,出了事他们要负责的。”
江措抱紧她,道:“不会有事儿。”
徐鲁忽的回头看他的脸,说:“现在是二〇〇九年,你说十年后这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江措:“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说说呗。”
江措:“我想想啊。”
徐鲁:“快点。”
江措下巴搭在她的肩上,鼻尖慢慢一点一点蹭在她的脸颊上,缓缓道:“世界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会很好我知道。”
徐鲁笑:“我哪里好?”
江措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比这灯光还亮,清澈又干净,跟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什么都想要一个答案。
“哪儿都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