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小沙弥刷了卡也是眉开眼笑的,转身就出去了。过了会几名小沙弥端进来几盘水果让众人充饥。大家也不客气,抓起水果就开始吃了起来。
“小子,还是老夫对你好吧。”欧云飞一边啃着一只梨子,一边十分得意地说道:“木心大师这样的出家人都跟你谈钱,你大师公我啥时候跟你谈过钱呀,都是无偿奉献。”
秦风吃完一个苹果,很郁闷地问道:“这个老秃驴我也看不懂了,一个出家人,无儿无女的,自己又不用攒钱买房子,还这么在乎钱干啥。就算他不张口,我也会给香油钱的,可是他这么斤斤计较,倒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好像这是交易,而不是交情。”
“木心大师要维持整个寺院的开支,还要修缮几栋宝塔,在乎钱也没错,你不要太在意了。”秦明月帮木心大师辩解道。
秦风知道木心大师想要重修宝塔,每次也都尽量捐献一点,但这老和尚这种作法却让人心里实在不爽,忍不住问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哎,爷爷,你们这段时间住在孤山寺,有没有交住宿费和伙食费?”
秦明月苦笑一声,说道:“自然是要交的,这世上哪里有免费的晚餐。更何况,我们也不想白吃白住,每天都交费的。”
其他人都忍不住乐了,一阵无言。心里憋着一肚子话,这会也不想讲了。其实秦明月倒出了真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成本,有代价的,想要享受免费的关怀,那脑子还不够好使。人在钱财上,最好不要亏欠别人的,这样走到哪,心里都不会愧疚。
佛门净土,也不是慈善组织,提供免费的晚餐。每一个付出,都暗含着代价。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教育课,人一定要学会付出,不要妄想什么东西是可以免费获取的。
吃完水果没多长时间,那个收费的小沙弥又进来了,双手合十,弯腰道:“各位施主,素斋已经准备好了,各位请跟我来。”
“我们这么多人聚餐,还需要再交餐位费吗?”李长山不无调侃地问道。
小沙弥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说道:“不必了。寺庙每日开支巨大,还需要维护,所以需要缴纳必要的餐饮费,还请各位海涵。”
众人哈哈一笑,心里也就释然了,谁说出家人就不能在乎钱了,在乎钱是为了办更重要的事,跟世俗之人也没什么区别。
大家跟随在小沙弥身后,离开木心大师的禅房,穿过院落,来到寺院的大食堂。
此刻僧人们正在大厅里吃饭,无数光头蹿动,空气中都充满了饭菜的香味和饕餮的声音。秦风等人仔细看了一下,僧人们的伙食其实都相当不错,除了没有肉,每个人都是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新鲜蔬菜和水果随意享用,米饭和馒头两种主食。
“你瞧瞧人家,伙食相当不错,比我们局食堂的饭菜要好多了。”叶问天忍不住说道。
孤山寺香火鼎盛,每天的香客和游客不断,光是门票收入都不少,还有各种捐赠,以及居士们每月例行的捐助,僧人们的收入相当不错。光是从他们的伙食上就能看出来,伙食这么好,怎么会穷呢。而且不少僧人都要宽体胖的,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着实让人羡慕。
进入食堂的包房里,三桌素斋已经准备好了,八菜一汤,冒着蒸汽。虽然是素斋,但都用素食做出了鸡鸭鱼肉的样子,十分的逼真,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各位施主请坐,木心大师还在后厨忙碌,稍等片刻就来陪同各位一起用餐。”小沙弥恭敬地说道。
各人落座,秦明月和欧云飞被安排在了两张桌子的上座,李长山陪着秦明月,叶问天陪着欧云飞,秦风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
“秦局,你的规划陈酿呢?”罗厚平念念不忘秦风许诺的美酒,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咽下一口口水,眼睛闪闪发亮问道。
秦风笑了,摸出手机拨通了夏江的电话,通知他和秦二牛悄悄把酒拿到食堂来。之前拜访木心大师,不好拎着酒来,所以就让夏江和秦二牛在寺庙外等着,等到开饭的时候再偷偷把酒拿进来。
“大家先享用一下木心大师的厨艺吧,酒马上就到,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秦风笑呵呵说道。
秦明月马上制止道:“还是再等等木心大师吧,等他来了我们再吃,不然有失礼数。”
众人只好看着满桌子的菜,咽着口水等待木心大师,心里暗骂这个老家伙,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干什么,非要让这么多人等他。
等到秦二牛和夏江已经将酒水偷偷带进来了,木心大师才姗姗来迟。换了一身僧袍,脑袋上还有水珠,也不知道又去干吗了。
“各位施主,实在对不住了,老衲做完素斋后先去沐浴更衣,让各位久等了。都请用膳吧。”木心大师说道。
秦风心里暗骂,你个秃驴,吃个饭还要洗澡换衣服,真是够费劲的,马上抄起筷子,自己就先吃了起来。其他人一看秦风不客气了,也马上抓起筷子开动,一顿狼吞虎咽,吃得一个比一个香甜。
“嗯,好吃。”罗厚平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赞不绝口,竖起大拇指说道:“难怪别人都说木心大师的素斋时南华一绝,果然了得,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素斋。”
“过奖过奖。”木心大师谦虚地说道,嘴角居然也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叶问天吃完一碗米饭,看了夏江和秦二牛一眼,低声问道:“酒呢?装在矿泉水瓶子里,给每个人的茶杯里倒一杯,不要让木心大师发现。”
夏江和秦二牛会意,将桂花陈酿都倒进矿泉水瓶子里,然后拿着矿泉水挨个给众人倒酒,大家闻着酒味就知道是好酒,端起杯子开喝。虽然换了包装,但是酒精的味道还是飘进了木心大师的鼻子里,不由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