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钟义的好友,一家医院的主任医生,南宫瑙灿。
他利用医务之便偷偷截留了医院的违禁药品,配置成毒药。
在医生的家中搜出了不少剩余的残留物,经过化学比对,与钟义体内的毒素成份完全一致。
最戏剧性的是,这位医生是南宫家的一个支系,平时被南宫家排斥在外郁郁不得志,最近却与南宫宗哲来往密切,他的行踪记录都被查的清清楚楚。
更有一点,这个医生还是小粟的养父。
越来越深的消息情报被钟万剑挖了出来。
这个叫南宫瑙灿的家伙,做过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他犯过强X未遂、故意伤害、还喜欢喝酒,一喝醉就打人,经常把小粟打的体无完肤。
可小粟偏偏对这个养父无比尊敬,还经常从外面带酒回去给他喝。
所以,南宫瑙灿让小粟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小粟绝对不会拒绝或是反抗。
南宫家的声明没发多久,南宫伏虎和南宫锦就在林萧的示意下安然无恙地回返了南宫祖家。
同时,钟万剑派人将凶手南宫瑙灿送到了公安局,并且把相关证据全部附送。
本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杀人案,很可能悄无生息地杀人之后,轻松毁灭证据,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临时起意想借机加大战果。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说南宫瑙灿并没有供出幕后的主使,反而将所有罪名一力承担起来,但网民却不这么想,都明嘲暗讽南宫家吃鸡不成蚀把米。
被这么一闹,南宫家想借机与血骷髅开战,拨掉钟家左膀右臂的计划就算泡了汤。
不过,大家暗地里斗的头破血流,明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甚至南宫家还特别派人慰问了钟万剑,因为钟义是他的远方侄子,是钟家人,突然就这么死了,大家都挺遗憾的。
钟家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还差点被南宫家借机发难失了先机,这口恶气总归是咽不下去的。
钟家别院,钟南书房。
“哼!南宫宗哲这个老匹夫!”
钟南一脸怒气,他今年六十六,是钟家的当家人,是钟家最大的权柄,在钟家说一不二。
虽说三大家族三足鼎立。
可这些年一直是钟家与万家合力对抗南宫家。
钟家的体制比较简单,钟南一人独大,掌握着整个钟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财富和权力。
钟万剑是钟南的儿子,也是钟家在外事务的执行者。
因为钟万剑有官方身份,所以才让他代表钟家出去办事,因为这样会省事省力。
“爸,钟义是我侄子,虽然不是亲的,但也是钟家人,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钟万剑坐在钟南对面,沉声说道。
钟南气是气,但缓过气来之后,又变的冷静,“但是,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是南宫家指使南宫瑙灿动的手,我们也不好发难啊。”
“我已经跟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了,一定想办法撬开南宫瑙灿的嘴,想办法让他承认是南宫家的指使。”
“嗯!这件事你紧着办。”
钟南有些疲惫地靠在松软的沙发里,“这次的事情,说来还要感谢那个林萧,明天中午你去把他请到家里,我跟他见上一面。”
“爸,你要见林萧?”
钟万剑愣了下。
“听说林萧跟南宫家不合,而且南宫降龙那老家伙一直觊觎他老婆的王朝村矿脉,如果能把林萧拉拢过来,会是对付南宫家的一大利器啊。”
钟万剑沉吟道,“就算他们不合,现在也是属于同一阵营,更是一家人。
林萧如果跟咱们见了面,估计会引起南宫家的不满。
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冒险得罪南宫家吗?
毕竟南宫锦已经回归,他总要为自己老婆着想。”
“你啊,”钟南语重心长地说道,“就是太谨小慎微了,要不然怎么独孤伟毅就当了太平洋舰队总司,而你偏偏成了什么保密局的大司?
整天搞一些阴谋诡计的小事人都搞废了。
虽然你们级别一样,可这权力却是天差地别。”
钟万剑苦笑一声,“都是为了官家办事而已。”
“那能一样吗?
如果你有独孤伟毅的地位,咱们还需要联合万家吗?”
钟南一副恨天不成钢的样子。
钟万剑还有点不服气,“独孤伟毅比我大了近十岁,他是靠时间熬上去的,再过十年我肯定不比他差。”
钟南瞪了他一眼,“说你几句还跟我杠上了,让你去请林萧就去请,废什么话。”
“好!”
钟万剑垂下了头,在自己这个威严的老爸面前,即使是保密局大司他也不敢稍有不敬。
南宫家内部也不安生,南宫宗哲被南宫降龙一顿臭骂。
南宫祖家议事大厅,南宫降龙满地转悠,而南宫宗哲则脸红脖子粗地站立当地。
很少见南宫宗哲如此紧迫局促过,他一向是南宫家的智囊,大小事务的算计都有他的影子。
今天被南宫降龙劈头盖脸大骂,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拨掉血骷髅的一名得力干将,然后徐徐图之,这种事他难道不香吗?
你为什么要临时起意把南宫伏虎拉进来?”
南宫降龙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儿子。
“我,我就是想这样可能把进程提快点……”“屁话!南宫伏虎和南宫锦不可怕,可怕的是林萧懂吗?
你把南宫伏虎拉进来,林萧会善罢甘休吗?
以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老婆和爷爷被算计了,他会轻易放过吗?”
“爸!你也别太担心,这件事他根本没证据,难道还会胡搅蛮缠不成?”
南宫宗哲笑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万一让他找到证据呢?”
南宫降龙冷笑道,“他会不会借此跟我们提一些条件补偿?
到时我们就更被动了。”
“爸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南宫瑙灿活不过今天。
还有他那个养子也不可能活着。”
“哼!赶紧把你的屁股擦干净了。”
南宫降龙没好气地呵斥道。
南宫宗哲默默点头,他看到父亲生气地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也不敢打扰,随后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