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你拦我?"林萧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家?”
两人扫了林萧一眼,似是对他的寒酸打扮很是不屑。
“你们是谁?”
林萧对突如其来的陌生来客很感兴趣。
“哼!我们是南宫世家的人,小子不要捣乱,赶紧离开!”
“真有意思!南宫世家?
什么时候南宫家都成世家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萧翻个白眼,抱着满心的疑惑,一把将二人推开,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回我自己家都要被狗腿子拦着,真是晦气。”
“你站住!”
两人被推的一个趔趄,顿时怒火中烧,猛地冲出去,挥拳砸向林萧后脑。
“找死!”
?林萧往后一撤,两人的拳头便打在空气中,他顺势脊背狠靠,凶猛撞出。
砰!“啊!”
只听到两声惨叫汇聚成一声,两个庞大的身躯就倒射出去,滚出大门外。
“两条狗,跑到我家里叫嚣,不知所谓!”
此时此刻,别墅大客厅里,气氛有些严肃。
南宫伏虎对面的位置上,坐着一位跟他岁数相仿,长相都有七成相似的老者。
下首位置,则坐着几位中年男女,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
至于南宫锦,没有坐到主要席位上,而是被冷落在旁边的角落里,神情很是沉闷。
“伏虎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脾气可是一点都没变。”
老者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一口,当作润润嘴,瞥了南宫伏虎一眼。
南宫伏虎冷冷说道:“大哥,你这个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
还把这些后生晚辈都带回来,想干什么?”
“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咱妈临死前可是说了,让我把你认祖归宗,难道你不愿意吗?”
“南宫降龙,当初赶我出来的时候,你可是举双手赞成,现在怎么好心要把我认回去?
我在外面野惯了,还是觉得自由自在的好。”
南宫伏虎冷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南宫降龙微微皱眉,轻轻放下茶杯,淡淡道:“难道你连老妈的话都不听了?
别忘了,那可是咱妈!”
南宫伏虎老脸涨的通红,他想反驳,却觉得很无力。
对方说的很对,南宫家族一直是帝都数得着的大家族,即使现在有些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宫伏虎的老爸,一百年前可是帝都最显赫的商人,威名远播。
数十年前,南宫镇天病逝,留下几个子女开始抢夺家产,最终南宫伏虎灰溜溜地跑了出来,只能另立门户。
本以为今生再不会跟帝都祖家有任何来往,却没想到今天南宫降龙亲自带着儿女前来,要求他认祖归宗。
当初像狗一样被赶出来,今天又要像狗一样被牵回去?
谁都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二叔,干嘛这么执拗?
咱本是一家人,你认祖归宗,落叶归根,死了才能葬入祖穴,要不然永远都是无根的游萍和孤魂野鬼,到时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一个穿戴儒雅的中年男子,轻轻扶了扶黑框眼镜,语气平和,内容却十分犀利。
“你是谁?
小一辈的插什么话?”
南宫伏虎没好气地喝道。
中年男人笑了笑:“叫我宗哲就好。”
“这是我大儿子南宫宗哲,目前负责帝都南宫家的房地产项目。”
“哼!”
南宫伏虎不屑地冷哼一声。
南宫降龙也不介意,看了眼角落里的南宫锦,笑道:“这几年南龙集团发展不错,市值据说也有近百亿了,至少也抵得上咱家一个分公司的规模,说明你这个孙女还是有点能力的。”
剩余一男一女,纷纷看向南宫锦,目光中也不知是什么意味,总之很耐人寻味。
“我叫你一声大哥,是念在往日情份上,南龙集团的事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还是说你的真实来意吧,你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利不起早,指不定安着什么心眼呢。”
南宫伏虎冷笑道。
“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
南宫宗哲淡淡道,“我爸好心好意请你回家,是念及宗堂之上不能少了嫡系血脉,咱们南宫家自古都是威风八面的世家,不能到了我们这一代闹笑话吧?”
“闹笑话也是你爸闹出来的笑话,与我何干?
当初不是他胡作非为,我三弟我四妹也不可能死。”
南宫伏虎越说越气,指着南宫宗哲喝道,“还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二叔,别给脸不要脸啊!”
南宫宗哲旁边一个较年轻的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南宫宗学,南宫降龙的二儿子,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看上去文质彬彬,出口却是极为不逊。
“你说什么呢?
跑到我家嚣张跋扈,马上给我滚出去!”
南宫锦终于听不下去了,起身喝道。
初开始,南宫锦还碍于他们都是家中长辈,不想跟他们争辩,却没想到对方越来越过份,简直登鼻子上脸,太不像话。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南宫宗学冷冷盯着南宫锦,“按辈份我是你叔,按年纪我是你长辈,按家族礼法,你见了我要行跪拜之礼,让我滚?
你有什么资格?”
南宫锦被堵的说不上话,气的小脸青一阵白一阵。
南宫宗学说的对,在场的全是南宫锦的长辈,实打实的血亲,她可以不顾宗族礼法,却不能违背人伦道德。
毕竟,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是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需要面对世人的眼光和伦理的约束。
“这是我家!”
南宫锦咬着牙挤出一句,语气却显得很是苍白。
“你家?”
南宫宗学忽然笑了,“这地方属不属于你,还真的是未知之数呢,你说对吧二叔!?”
南宫伏虎脸色倏地变的难看,一言不发地闷在那里。
“好了,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
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不懂,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南宫降龙出言呵斥儿子,却有种指桑骂槐的意思。
“父亲,我知道错了!”
南宫宗学谦虚地垂下头。
南宫锦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也没人搭理她,表情十分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感觉到很难受。
“二弟!”
南宫降龙看着南宫伏虎,淡淡道,“当初你走的时候,可是在族规上亲笔签下承诺,从法律上来讲,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家族产业啊,没忘吧?”
“我,我那是头脑发热,根本算不得数。”
南宫伏虎开始流冷汗。
“不算数?”
南宫降龙淡淡笑道,“要是我一纸诉讼告到法院,你觉得法官会怎么判?”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伏虎心虚了。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啊?”
南宫锦愣住了,她隐隐觉得这里面的事儿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