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篆的私人住宅,难以想象他那样的人物竟然会住在人声鼎沸的小胡同里。
冬雪将世界染得雪白,枝头被寒冰浸染,悬挂着一条条天然工艺品。
四合院的门前积雪被清扫得十分干净。
宫漓歌踏入这方小世界,院子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腊梅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老爷子坐在花房茶桌边饮茶,好不惬意。
“李爷爷。”宫漓歌见到他马上便迎了上去。
李老爷子热情的招揽他们,“你们来得刚好,这是老展头送的老茶过来,来闻闻这茶香,啧啧,简直了,快坐下,杯子都给你们洗好了。”
宫漓歌也就不顾及着礼数了,跪在李老爷子身边,“爷爷,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初给你药丸的高人在什么地方?”
“哎哟孩子别着急,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不是给你药丸了吗?”
宫漓歌也就不再隐瞒,“宴哥哥出事了,如今生死未卜,说不定早就……”
“丫头啊,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了?这宴小子不就在这站着的吗?”
容蚀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神情冷淡道:“我不是容宴。”
李老爷子拍了拍头,“这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忘事,我想起来了,宴小子是有个孪生哥哥,宴小子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容蚀三言两语将事情概述了一遍,李老爷子听完直摇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孩子,打小就是一根筋,丫头你别内疚,这是他心甘情愿做的,当初我给你那颗药在哪里?”
“我害怕宴哥哥会受伤,便让宴哥哥替我保管,也不知道他吃了没有,那颗药真的能起死回生吗?”
“差不多有这个功效,若是将死之人服下,可重塑身体各部分机能,哪怕是八十老者也能福寿绵长,但你说宴小子是落入深海,这……也不能让他生出鱼鳃在海里呼吸啊!”
老爷子放下茶盏,看到宫漓歌眼里的光一点点淡去,又忍不住的开口:“不过你不用太着急,这事儿说不定是有转机的,当年老祖宗就算出容宴这小子有一死劫,那天我将丹药给你不假,其实便是给他留了一条路。
我心想着不管是刀伤还是枪伤,有这颗药在都能让他起死回生,这就是一张免死金牌。
虽说情况有些复杂,老祖宗给的东西可厉害着呢,说不定能让他平安度过这一劫。”
“老祖宗?那位高人就是您口中说的老祖宗对吧?您快跟我说说老祖宗的来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爷子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也罢,事关宴小子安危,泄露便泄露吧,反正我也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大不了让老天爷将我早点收去。”
“你们或许都听说过一个人,就是让容家起家的老祖宗。”
“就是当年那位在百年前就买下众多地皮,固定了容家地位的人。”
“不错,就是她,容家的老祖宗。”
宫漓歌惊呆了,“那这位祖宗究竟活了多少年?”
“没人知道她活了多少年,百年前我才十几岁,初见她便是一个小姑娘,是她指引了我们,让我们起义成功,安邦定国。”
宫漓歌的嘴已经变成了O形,这已经不是买地皮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整个国家都和她息息相关,还是个女人!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她是神吗?”
除了神,宫漓歌完全无法用人去定义她。
“在我们心里她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这百年来每到国家出现危机之时她都会出山,那枚丹药是百年前她赠予我的,我一直没有舍得用。
最近一次见到她是十年前,她泄露天机告诉我宴小子有一死劫,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所以我才会将丹药给你,如今想来说不定百年前她便已经知道了今天之事。”
宫漓歌越听越觉得离谱,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怪不得自己会重生,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李爷爷,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虽然她的存在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更加坚定了宫漓歌的心情,她一定有能力帮助容宴。
“丫头,这我就真的帮不了你,以往每次和她见面都是有大事发生,而且都是老祖宗主动现身。”
“这么说李爷爷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她是容家的祖先,说不定容家会有一些办法找到她。”
“谢谢您,李爷爷一定要长命百岁啊,晚辈先告辞了。”
老爷子看着宫漓歌离开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长命百岁?我早就是长命百岁了。”
他别无所求,只求容宴能熬过这一劫。
宫漓歌火急火燎回到容家,看着容家老宅上下打理得干干净净,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息。
容老爷子都打算好了,今年一定要一家人团团圆圆。
“欸,小丫头你这么快就来了,快些进来,外面风雪大。”
老爷子凶巴巴瞪了容蚀一眼,“瞧丫头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看到容蚀身上的风雪,老爷子口硬心软,“还不把衣服脱了,带着一身寒气不怕着凉啊?现在的小朋友真是不知道身体的重要。”
容蚀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只是打量着这个他应该叫爷爷的老人。
“看什么看?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老爷子着急得上手开始扒他的衣服。
三叔和三婶婶也从楼梯上下来,“这不是宴儿吗?我家那小子给你添麻烦了,整天不学好,你得好好教教他,说不听就上手打,那臭小子但凡有你一半厉害我们也就省心了。”
容蚀邪气的挑眉:“有我一半厉害?那还是算了,我怕你们被气得长眠不醒。”
两人一脸错愣的盯着容蚀,“这孩子是不是被小五给同化了,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我们都听不明白呢?”
倒是宫漓歌急急忙忙将老爷子拉到书房,“哎慢点啊,我这腿脚不太好,小丫头,你要对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书房门一关上,噗通一声宫漓歌跪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