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米高的天空欢声笑语,这样和谐的场景三人连做梦都不敢做,更是他们有生之年想都不敢想的。
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爱尔莎温柔的看着父女两。
这些年来宫斐一直陪着她,他们的生活小心而谨慎,宫斐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宫斐,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
他又何必隐姓埋名,背井离乡,离开熟悉的家族来一个陌生的国度。
可这些年要不是宫斐好好的陪着她,恐怕她也无法支撑到今天吧。
也许这就是家人的作用,在危难的时候是你坚强的后盾。
宫斐也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和宫漓歌谈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了。
“爸爸可没有给你开玩笑,那时候我在商场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他们都亲切的称我是商业奇才。”
宫漓歌十分捧场道:“我相信,毕竟我可是从很多人口中都听说了爸爸这个传奇人物呢。
爸爸是以一己之力将宫家带到巅峰的人物,爸爸若是没有离开,宫家也不至于没落。”
“哼,就宫家那群傻子,我都不稀罕跟他们一起玩。”宫斐显然对宫家有很大的意见。
“妈妈,你还没告诉我这门婚事是怎么订下的呢?既然爸爸和容叔叔这么不对付,他怎么还能同意两家结亲?”
“说起婚事就不得不提到容宴的母亲,其实妈妈和她有过命的交情,她救过妈妈的命。”
“我从未听宴哥哥提过他妈妈的事,他妈妈真的死了吗?而且宴哥哥的紫色双瞳是否和她有关系?”
现在看来,这容家就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她的事……一言难尽。”爱尔莎的脸上有些为难,“紫色瞳孔的人全球不超过五百人。”
“他妈妈究竟是什么身份?”
“妈妈只知道她是在一个很神秘的家族,那个家族的人都拥有紫色瞳孔。
而且长相极为出挑,头脑也很聪明,在各行各业都是巅峰的人。
只不过他们隐姓埋名,遮住了自己的瞳孔,不愿暴露家族的秘密。
关于他们家的秘密妈妈知道的也不多,遇上她的时候她情况很糟糕,和容宴父亲的感情十分微妙,后来就失去了她的消息。
外界传闻她是死了,但妈妈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死,她背后的家族隐秘且强大,我更愿意相信她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回归了家族而已。”
宫漓歌眼睛一亮,“这么说她还活着?”
爱尔莎无奈的摇头,“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毕竟这世上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的活着,要是被关在笼子里,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身不由己的人太多。”
宫漓歌卿卿拍了拍爱尔莎的手,“妈妈,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傻孩子,妈妈身上背负的东西更多了,这辈子只怕是没有自由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直升机也降落在了王宫。
白色和金色的建筑物庄严肃穆,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这个城堡的建筑物她曾在图片上见过好多次,就连一些特地来打卡的网红们也只能远远地遥望拍张照片。
而她竟然真的降落在了这栋神圣的建筑物里面,接机的人全都穿着统一的白金色制服。
之前她们还在嘻嘻哈哈,这一刻宫漓歌笑不出来了,也秒变严肃。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哪里都觉得稀奇。
小心翼翼跟在宫斐身边,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走在最前面的爱尔莎停下了脚步。
她朝着宫漓歌伸出手,眼里带着温柔的光芒。
宫漓歌小心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两手交握,宫漓歌听到她在耳边说了一句:“别怕。”
论起大场面她也见了不少,唯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她很不自在。
哪怕所有站岗的士兵并没有侧头看她,宫漓歌还是不习惯。
爱尔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也对,她迟早是要习惯的。
宫漓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嗯,我明白了。”
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还没有太大的感触,真的到了才发现这宫殿大得可怕。
以后妈妈办公、休息、宴请宾客都在这里,这里也成了她的家。
碍于爱尔莎伤势还没有大好,即便是到了宫殿仍旧需要坐车,否则光是走路也需要走上一个小时。
宫漓歌坐在车子里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正如妈妈说过的话,这里就连树枝都被修建得干净利落,没有一棵树是任由它随意生长的。
在这样庄严肃穆的地方呆久了,心也会变得压抑吧?
大约绕行了十几分钟,她们终于到了休息的地方,比起主殿的宏伟庞大,这里就要小一些了,反而让宫漓歌觉得安心。
她被侍从搀扶着下车,地上铺着乳白色的地毯,洁净的颜色上面却没有半点污渍,踩在上面宛如云朵,让人有些飘飘然的。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挂满了前几个世纪的油画,每一幅的画作的价值都是天价。
这条走廊就仿佛将她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像是她的人生,一旦走过去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走廊连接着餐厅,当爱尔莎将她拉到金碧辉煌的大厅时,宫漓歌刚进来就感觉到多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主位上坐在一个年迈的老者,那是她无数次在时事新闻才能看到的人物。
菲尔斯也得知了她的存在,爵斯所做的事情让他更加珍惜这些晚辈。
在宫漓歌还十分局促的时候,他卸下了人前的严肃,温和的朝着她招手。
“你便是歌儿吧?来,到这来。”
宫漓歌看看爱尔莎,爱尔莎宽慰道:“去吧,到……曾祖父那里去。”
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平民化的称呼,宫漓歌松开她的手缓缓朝着老人走去。
这便是她的亲人,自己身体里流淌着和他一样的血液。
不像是从前在夏家处处受到排挤。
“曾……祖父。”她叫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菲尔斯眼里闪动着泪花,“好,真好,乖孩子,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