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古往今来因为金钱而背叛的人太多。
老爷子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沧桑的声音继续传来,“很可笑吧?如果没有你父亲的帮助也就没有我的今天,或许连命都没了,就算是双手将百分之百的家产都给他也是应该的,可人啊,就是贪心。
我估算着等我百年以后,齐家的家产又会升值多少,百分之五十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其实我眼中的天文数字你父亲压根就不在意,他满脑子都是搜罗更多的好东西,留给即将出世的你,压根没注意到我的小算盘。
那时候我为了能在你父亲手里获取更多的利益,也不想被他发现我是出尔反尔的人,就算我心里有所计较,我还是找律师做了一份公证,这件事除了我和你父亲无人知道。
谁曾想你父亲没多久就出了意外,永远离开了这个世间,那件事就成了一个秘密,这些年来我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个秘密。
原本以为你也早就死了,在一次聚会上夏峰喝醉了酒吐出你的身份,从那天起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个定时炸弹。
你没死!你还活着!我又慌又怕,按理来说我应该好好照拂你,可又怕你知道了那个秘密。”
一切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上辈子老爷子每次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原来是因为自己是宫斐的女儿。
“我这一生最感谢的人是你父亲,心中最有愧的仍旧是他,所以我给自己下了毒,拒绝了治疗,至少这样会让我良心好受一点。”
宫漓歌一直以为是赵月为了多分家产才偷偷给齐老爷子下毒,原来下毒的人是他自己。
“我本想将这些秘密带到地底下,阴差阳错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丫头,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的父亲,霜儿那丫头对你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老爷子的忏悔是真的,自私也是真的。
宫漓歌泪眼模糊的看着老爷子,“所以您还是要将我留在这是么?”
“对不起丫头,谁让你的肾和烨儿的匹配,烨儿那么喜欢你,如果知道换了你的肾,一定会很开心的,换了肾,以后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嫁给了他,财产理应就有一半是你的。”
宫漓歌忍不住怀疑这个老头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逻辑?
“您在说笑吗?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挖了我肾的人?”
“丫头,我看得出来,过去你是真心喜欢烨儿的,他犯了错,但他也真心忏悔,我敢保证从今往后也会对你好。”
老爷子竟然还打着想让自己和齐烨重归于好的主意,倒也是,这样的话自己身后的人也不会再追究齐家。
这齐老爷子的手段可真高!
“我已经找了医生,明天陆陆续续就会到了,明晚就可以给你们换肾,正好烨儿也醒了,你们应该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话了。”
老爷子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记性,霜儿才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泼洒了这么多咖啡,你应该很难受吧,来人,给宫小姐好好洗漱洗漱。”
有女佣进来,扶着她去了浴室,手上的镣铐并没有给她解开。
事实上宫漓歌这会儿虚弱得厉害,都是被人扶着走的,脚步更是虚浮不已,压根没有力气逃走。
不管宫漓歌问什么话,女佣人一个字也不回答,宫漓歌被热水熏得昏昏欲睡,身体软绵绵的,只能任由着佣人给她梳洗。
老爷子满意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宫漓歌,“丫头,只有我才有解药解除你身上的毒,只要你答应我换肾给烨儿,并且同意两人的婚事,我就替你解毒。”
“你该知道我身后有人。”宫漓歌冷淡的回答。
“我知道,我还知道那人来头不小,但若是你自愿嫁给我孙儿,并且还有了孩子的话,他也只能放手吧。”
“孩子?”宫漓歌严重怀疑老爷子是中毒太深,他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是啊,丫头,你只要有了烨儿的孩子,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明天医生才会来,今晚就让烨儿好好陪你吧。”
宫漓歌:“!!!”
这老头是要气死她吧!
老爷子自觉得这个计划完美,火速将人带走,不一会儿齐烨就被赶了进来。
齐烨看到床上躺着绝美少女,因为生病脸色苍白,更多了一抹病态的美。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细细的打量着她。
“歌儿。”再次叫出这两个字,喉咙一片涩然。
宫漓歌像是只小兽,眼中带着警惕盯着他。
齐烨坐到她身边,如果宫漓歌是只猫,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身上每根毛都耸立起来。
“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齐烨温柔道。
那样的语气是她上辈子最想要的,每次齐烨这么和夏浅语说话,她的心里多羡慕,多渴望。
“你若不想伤害我就放我离开。”宫漓歌神情冷淡。
“歌儿,和我说说话吧,我有好多的话想和你说。”
两人完全相反,以前是宫漓歌追着他没完没了的说话,如今两人倒是反了。
“齐烨,到了现在,你觉得我们还有说什么的必要吗?我觉得该说的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
齐烨拿过旁边放置的一条配饰纱巾,轻轻的搭在了宫漓歌的眼睛上。
“齐烨,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她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拱起了背脊,全身僵硬,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耳边传来他无奈的叹息声,“我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不过是不想让你这么看着我罢了。”
那样的眼神形同路人,看着让他觉得寒心。
宫漓歌:“……”
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和齐烨还应该说些什么。
身边的床垫突然凹了下去,齐烨竟然躺在了她的身边!!!
这该死的狗男人,该不会真的听从他爷爷的话要让她怀孕吧,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宫漓歌下意识想退,四肢都被铁链束缚着,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