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妆妆显然不相信,甚至还多加挑衅,“你以为你是这的老板娘吗?你还能给我把卡弄没了?”
宫漓歌正好接了一个电话,其她人不以为然,“装什么呢?”
“就让人家装装吧,不然一会儿被人扫地出门时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呢。”
“不是我说,这管理实在是太差劲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什么猫猫狗狗都能上来了。”
“跟这些穷鬼走在一起真是掉价。”
场中也就只有经理是唯一的清醒人,“我的姑奶奶们,你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求求你别说话了,你们号就快没了啊。”
“号没了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要撤销会员卡吧。”
“我去,他在搞笑吧,打从会员制度开始,就只有给卡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要销卡的,要那小贱人有这种本事,我跪下叫她姑奶奶。”
“那你今天可以见到了。”宫漓歌已经走了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你说销卡?就凭你?”
“是,就凭我。”宫漓歌看了看表,“最多三分钟。”
柳妆妆已经扑了过来,“宫漓歌你闭嘴吧,在这装了半天你不累吗?不就是让你跪下来给我认个错,你连老板都搬出来了,可笑不可笑?”
“柳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跪下来给你认错?”
“新生开学大典的仇,我没说结束你休想装傻充愣。”
还没等柳妆妆说完,手机铃声响起,她不耐烦的接起来,究竟是谁这么不懂事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真是烦死了。
“说话!”
“您好,请问是尊贵的柳小姐吗?”
“是我,不办卡不买保险不买房。”柳妆妆一听到这种女声就觉得是搞推销的来了。
“不好意思柳小姐您误会了,我不是要推销办卡,而是想要知会您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柳小姐的贵宾资格将被取消,您不能再随意出入星格。”
对方的声音依然甜美,柳妆妆的背后却生起了一阵凉意,宫漓歌刚刚说的是真的!!!
“你,你要撤了我的会员卡?”柳妆妆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从办卡以来就只有发卡,并没有撤卡的,仅仅只因为宫漓歌打了一通电话就成了真实。
这么说来她刚刚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她没有骗人!
她真的是老板的朋友。
而且能随意撤卡,摆明了是将顾客趋之门外,做生意的人不会这么傻,容先生却因为她的话这么做了,只能证明一件事。
宫漓歌和那位容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
自己还当着她的面侮辱她和经理有一腿,柳妆妆僵硬着脸,机械的转头看向宫漓歌,她全身都被凉意所浸透。
这个女人的背景实在是太可怕了!!!
与其同时收到电话的人还有在场的阔太太们,对方用最甜美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
一个阔太太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初说要消费500万就有办卡资格的,我如约消费了,你们凭什么撤我的卡?”
“张太太,既然您是我们的会员就应该很清楚,在办卡之前我们有一个审核环节,这个审核除了看您有没有购买条件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评估您是否可以成为我们的客人。
星格和其它店不一样,我们是双向选择关系,除了你们客人选择我们之外,我们也有权利选择你们。
如今要收回会员卡只是觉得您不再符合我们顾客的标准,这样解释太太能理解吗?”
张太太火气直冒三丈,连连拍着桌子,“理解不了,你们一个卖货的,老娘给钱你们就卖,在这跟谁装呢?还双向选择,我呸,人家都是打开门迎客,你们倒好,直接将客人推走,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
“太太要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去信箱提出建议,这边已经注销了您的会员卡资格,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注销?谁敢注销!你信不信我今天砸了你们的破店。”
对方依然声音温柔:“当然可以的,只不过砸坏了需要照原价的十倍赔偿,以及您将会被拉入黑名单,禁止到我们旗下任何地方消费。”
“你威胁我?”
“不,我是在向您陈述一个事实。”
“你们店大欺客,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可以的,不过在此我要提醒太太,签约会员卡的时候有一条条款,所有解释权在我们,就算打官司,太太您也没有胜算的呢。”
这欠扁的声音让张太太气愤的挂了电话,其她阔太太们看向宫漓歌,这下没有谁会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有的人已经后悔了,她们这就被取消了资格,也就是断了自己的路,以后可怎么和姐妹们攀比!!!
“小姑娘,阿姨刚刚说话是重了点,你不会放在心里去吧?要不你给阿姨说说好话,把会员卡给阿姨恢复了。”
“你看我这是有眼不识泰山呢,小姑娘,阿姨给你赔个不是。”
除了张太太,所有人都围绕在宫漓歌身边,一个个客客气气,哪还有之前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了宫漓歌的样子。
唯有柳妆妆,她的资历最浅,说要撤了她的会员卡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可是她妈妈花了五百万,为了挤入上层阔太太行列才办的卡,就被她这么给挥霍了,今天回家她会被妈妈给打死的!
她已经顾不得要和宫漓歌决一死战了,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办!
看到那些阿姨们都落下了老脸求宫漓歌,柳妆妆在被妈妈打死和求情之间做思想工作。
她家只是小暴发户,既没有背景也没有权势,妈妈还想要靠阔太太们拉人脉,自己这就是断了妈妈的路,柳妆妆负不起这个责。
“宫,宫同学,我刚刚都是和你闹着玩的,你没有放在心里去吧?”
柳妆妆哪里想到从开学自己就鄙视的人,她才是真正的大佬!
就连萧玉儿都和容家没有任何关联,宫漓歌竟然和那位容先生关系这么密切。
得罪了她不就是间接得罪了容家?她完了!
“我要说我放到心里去了呢?”宫漓歌仍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柳妆妆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得意劲,正好那几个拖油瓶被赶走了,她现在再丢脸别人也看不见。
柳妆妆从小就知道食物链的生存方式。
她抿着嘴,屈膝缓缓跪了下来。
“宫同学,请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