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宫漓歌交给了容宴亲自挑选的训导老师,宫宴拍了拍宫漓歌的肩膀,“好好学,晚上我来验收结果。”
本来是正常的话,落在宫漓歌耳里又多了一丝丝暧昧。
容宴转身离开,他接替公孙弦一职可不是为了方便谈恋爱,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训练室的门合上那一瞬间,容宴的微笑逐渐凝固,拿出面具戴在了脸上。
十位兵王早就恭候许久,总指挥室的门逐渐打开,一个身穿军装,脸上戴着鬼面具的男人阔步而来。
仿佛是穿越了时间,又回到了当年,眼前的身影和过去那人重合。
久违了,五星战王!
……
宫漓歌和外界断了联系,这一个月的时间她聚精会神和各位老师学习各种防身搏斗技巧,时间很短,她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
私信中那位“Chris”连着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
【Chris:你没事吧?真的受伤了?收到请回复。】
【Chris:你还没有给我补习,你不能失约。】
【Chris:宫漓歌,你怎么样了?】
总裁办,男人看着自己发出去全是未读的私信,对方究竟怎么样了?
宫漓歌就像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一样,派出去的人打听过了,从那以后没有人见过她。
军区换了负责人,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打听不到。
男人双拳紧握,宫漓歌真的出事了?
一个月的训练终于到了尾声,随着长官的发言完毕,同学们高呼终于解脱了,这种心情和当年高考结束没什么两样。
从一开始骂骂咧咧,每天都要吐槽教官的学生到哼哼唧唧舍不得教官。
一些大胆的女孩子趁着这个机会疯狂给年轻教官表白。
辅导员看着夕阳下又一个来告白红着脸跑开的女孩子,不由得感叹一声:“年轻真好啊!”
后面的军训十分顺利,萧玉儿被逐出萧家,在同学中备受排挤,她变得低调了很多,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
容安辛和来时没什么两样,依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想要巴结她的女生都只能敬而远之。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辅导员宣布了一个消息,“各位同学,容同学已经决定出国留学了,明天开始就不会到学校来了,有什么离别的话就现在说吧。”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都已经入学了还要留学,更多的是好奇。
“容同学,都军训完了,怎么突然要离开了?这不是白训练了嘛。”
“咱们B大也是国际上排名靠前的学校,在国内也一样嘛。”
没人期待容安辛会回答,她却是嗤笑一声,“当然不一样。”
在这里她会是宫漓歌最大的威胁,那人怎么容得下她?
“诶,容同学回答我了呢,是不是家人的意思?”
“你操心人家干什么?留不留学人家都是容家的千金大小姐,吃穿无忧,留学也是为了让简历更好看一点,说不定一回来就直接进入家族企业工作。”
回来?
她清楚的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让自己回来了。
容宴,骨子里的狠她比谁都了解。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话要对容同学说就抓紧,时间不多了。”辅导员催促道。
容安辛平时比较高冷,和同学既没有交恶也没有交好,真要离开也没什么人会不舍。
不过就是一些寒暄的话而已,“容同学,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你是一个很酷的女孩子,希望你此去国外一帆风顺。”
“容同学,祝你前程似锦,万事大吉。”
“容同学,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记同学们呀,要是我来贵公司面试,给个机会呗。”
“哈哈哈你想得美,以后再遇见,容同学哪能记得你这么平凡的同学。”
一直没有开口的萧玉儿淡淡道:“一路顺风。”
比起过去,她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轰隆隆”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天边飞来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经过的地方荡起寒风,女孩子们尖叫着,“我的发型。”
“得了吧,军训这一个月谁还有发型?”
“还好我没有穿裙子。”
“军用直升机,谁这么大排场?”
“降落了呢,是不是有重要的人物来了?”
“不是吧,刚刚那么多人讲话,我腿都站酸了,不会再来一个吧?”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降落的直升机里出现一人。
素白简单的裙子,披散的发丝,在飓风中,发丝和裙摆在风中剧烈的摇曳着。
换成任何人都会形成十分狼狈的局面,唯独在宫漓歌身上美感十足。
“我去,好像是宫同学!”
“她休养好了?”
“她终于醒了!”
“欸,她腿没瘸?难不成是装的假肢?”
“我看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吧。”
“小仙女本人啊,好美!”
“我老婆回来了!”
“闭嘴,我老婆。”
萧玉儿手指攥紧了野草,宫漓歌,你终于现身了!
夕阳,直升机,美女,随便拍拍都是大片的宫漓歌就这么高调的出现在所有人眼中。
正好接容安辛的车已经到了,就停在直升机不远的地方。
两个黑衣人走到容安辛身侧,“小姐,你该离开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容漓歌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容安辛。
正如来时的她,离开也是冷冷清清,孤孤单单一人。
宫漓歌站在车边,在等着和她道别。
二十几天不见,宫漓歌有了一些变化,分明眉眼没有变化,气质和过去截然不同。
“既然要离开了,就不要再执着前尘往事,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真心的劝告。
抛开其它不谈,容安辛确实是个很酷的女生。
容安辛脚步微顿,嘴角扯起不屑的笑容,“真以为和他睡了就能摆出长辈的架子了?”
看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宫漓歌也懒得再废话。
“摆不摆,我都是你长辈,以后我们大婚,你还要给我敬茶叫一句婶婶。”
“你做梦!”
“执念太深未必是一件好事,有些人注定无缘,为什么不试着放下?况且从未拥有过的,放下更容易不是么?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宫漓歌,少在这教我做事,你得意什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玩物,除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谁能真正入他的眼?”
宫漓歌缕了缕耳边的乱发,笑得优雅,“有没有告诉你,人总是会长大的,也许过去他有执念太深的人,但现在我很确定,他的执念是我。”
“他的身份有执念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真的爱他就离他远远的,而不是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放。”
“我就不。”
宫漓歌巧笑嫣然,“我就要缠他一辈子,你奈我何?”
“……你会后悔的”
我们的故事没有结束,这才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