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孀已经被气疯了,刚下飞机就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本想像以前那样狠狠奚落宫漓歌,哪知道宫漓歌反将她一军。
这几十年来,打她嫁给夏方平,所有人敬着她,尊重她,她顺风顺水,习惯了高处,突然被宫漓歌一脚踹下来,萧孀的心情可想而知。
“贱人,那个小贱人,当年我就跟你爸说别收养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我夏家总不可能绝后,他不听,非要收养这条白眼狼!”
“奶奶,您消消气。”
“我的乖孙儿,瞧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小贱货敢让人打你,等她回夏家,我弄不死她!”
“简直岂有此理!接我们的车呢?”夏方平也心绪难平。
最惨的是夏盟,灰头土脸也就算了,脸肿如猪头,这份见面礼可真大!
好个夏漓歌,仗着有人撑腰,等自己回了夏家,一定要让她好看!
祖孙两人都打着等宫漓歌回夏家再算账的主意。
“奶奶,这还是停机坪,接我们的人应该还在外面。”
萧孀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小贱人是怎么进来的?”
“说不定是找关系吧。”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她们夏家还没有这个本事。
宫漓歌要接的是人是谁?
夏盟对那个男人印象不深,虽然都在头等舱,他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戴着眼罩和耳机,一张毯子将自己大半张脸都给盖住,从起飞到落地,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人还在睡,要不是空姐叫他,这会儿估计还没醒。
夏方平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刚刚叫你夏老太太,而不是奶奶。”
“这小贱货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这眼睛里就容不下咱们夏家了。”
“奶奶,那男人说和萧家的人挺熟悉,他会不会是四大家族的人?”
四大家族对于普通豪门,那就是对三和王炸的区别。
四大家族隐于云端,他们只能顶礼膜拜。
“那贱货叫他小五,四大家族可没这号人,说不定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胡乱攀扯,算了,先回夏家再做打算。”
萧孀耿耿于怀,两个小辈居然敢在她面前置喙她的家世,简直岂有此理!
接机通道,夏浅语买了咖啡过来。
“妈,我刚看指示牌,奶奶她们的飞机着陆了,应该很快就出来,你说她喜欢咖啡,我特地去买了几杯。”
余晚情看了一眼咖啡杯外面的标签,“你奶奶从来不喝速溶的,去丢了吧,她会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
夏浅语:“……”
“小语,你奶奶这一生仗着自己是萧家的人从未高看过别人,在她面前你说话做事小心一点,千万别惹她生气,一旦她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余晚情想着自己嫁过来,只要萧孀在,她每天就是战战兢兢的,一想到就要见到那挑剔的婆婆,她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妈,那是不是爷爷奶奶?”夏浅语指着从通道出来的几人,“不过奶奶的表情很难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余晚情看了一眼,“完了,你奶奶一生最是爱美,就算是生气也不会在人前,这毫不掩饰的愤怒,这是十级生气怒值!”
很快十级生气怒值就会变成余晚情,视线落在那个子又长了不少,脸却红肿的少年身上。
也顾不得什么风度礼仪,急冲冲朝着夏盟走去,“儿子,你这脸……谁打的?”
萧孀冷哼一声:“还有谁,你那个养女呗。”
夏浅语丢掉咖啡过来,柔柔的先叫了一声:“爷爷奶奶,我是浅语,奶奶可真漂亮,刚刚出来我都不敢相认呢。”
一句话哄得萧孀脸色好看了一些,“你就是小语,果然亲生的就是亲生的,那些个外面捡回来的就是白眼狼。”
“弟弟,你这脸,很疼吧?”
余晚情也顾不得寒暄了,着急的问道:“爸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刚说漓歌?这和漓歌有什么瓜葛?”
“你那好养女,我们一下飞机就遇上了,本以为她来是接我们的,我这才说了几句话,她就叫保镖将小盟给打了一顿。”
“那漓歌人呢?”余晚情左看右看。
“别看了,接了野男人就跑了,你跟我说,那小贱人是不是攀了高枝儿,现在眼里也容不下我们了,出行还带着保镖,坐的车都是几千万的。”
萧孀提到这茬就更生气,亏得她们还以为宫漓歌来接她们,自作多情一场,还被人打得灰头土脸,还好没什么人看见,不然脸都丢光了。
夏浅语对其它不感兴趣,一听宫漓歌是来接男人。
“奶奶,她接的人是不是喜欢粉红色,桃花眼,看着就有些轻浮浪荡?”
“不是的,那人比我大不了几岁,个子很高,接近一米九,穿着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着像个大学生,不是姐姐口中的人。”
夏浅语觉得奇怪,不是景旌戟,难道这个男人才是她背后的金主?
余晚情最近最怕听到的就是宫漓歌三个字,好巧不巧,每件事都和宫漓歌牵扯上关系。
萧孀板着脸,“你这当妈的还是说说看,她是不是将齐烨那小子甩了,攀了个更好的?”
“这……妈,你一路劳累辛苦了,先歇歇脚,这么久没见,小语也回来了,咱们慢慢说,不着急。”
宫漓歌的名字就像是禁地,余晚情连给儿子出头的气焰也瞬间消减了。
“你怕她?就那个小贱人,你怕她?”
“妈,你看我这脸,我还要不要见人了,你不知道那保镖好厉害。”
余晚情心疼的点头:“妈知道的。”
她就亲眼见过宫漓歌的保镖一巴掌将齐霜的牙齿碎出来。
“儿子,你牙齿还好吧?”
“牙?妈你问我牙干什么?”
“牙还在就行,我们先上车,别让你爸久等了,你这脸一会儿我让服务员给你拿点冰块消消肿。”
余晚情不肯多说半个字,宫漓歌这个人,能不沾染就不沾染。
“那小贱人呢?打电话叫她过来。”
余晚情心尖都在颤抖,“妈,您先消消气,有些事儿我们还没来得及跟您说,一会儿让夏峰给你解释,成吗?”
老太太看在自己儿子的面上没多说什么,只冷哼一声离开。
“回了夏家,我要那贱货好看。”
余晚情本想说宫漓歌早就不在夏家,想着老太太这会儿在气头上,也就噤声不言。
她翻了个白眼,回吧,你要能在夏家找到宫漓歌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