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楠也没经柳香同意,直接就十分自然的伸手过来握住了柳香手。柳香手有些凉,赵佑楠大手燥热,掌心握住那一小团后,感受到了那份凉意,他攥了攥后,侧首问:“怎么这么凉?”
柳香方才心思一直在云芝身上,没在意。听到耳边传来男人这样的问声后,才意识到自己手被他握住了。想抽回,却没能成功,柳香说:“是你的手太热了。”
“是吗?”赵佑楠狐疑的望了她一眼,显然是以前没有明确在意过、对比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子体温和男子的不一样。
隔壁房间被赵佑楠定了,牵着人过去后,赵佑楠反手关了门。
云芝还一个人晕倒在隔壁间,柳香问:“呆会儿那间屋子,是不是会有人来?”
这间屋明显有生活的痕迹,并不冷冰冰的。柳香随赵佑楠进去的时候,窗边的小炉子上正煮着茶,茶壶的嘴不断往外面冒热气,壶里水都沸腾了,掀得壶盖颤来颤去。
可能因为屋里燃着火煮着茶的缘故吧,这间屋子比隔壁间可暖和多了。
赵佑楠闻声侧身先朝站在离自己有些远的人看了眼,也没直接答她话。等倒了杯热茶递过来,送到人手里后,他才说:“是有人。”
“那……”柳香眨了眨眼,显然已经猜到眼前的这位赵公子计划是什么,他显然是先完全掌握住了云芝所有的计划,然后在她计划的最后一步让她失败,把她原本要算计的人换成她自己而已。
柳香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真的够狠。
当然,也够解气。
不过柳香本性总归是善良的,也深知名节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但善良归善良,这种时候,她肯定不可能再反过去求着这位帮她出气的未婚夫放了云芝。
只是,她心里一时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觉得还没嫁过去就得和人勾心斗角,以后嫁过去了日子更不会安生吧,她心里有些丧气。也不知道赵家的人都怎么样,好不好相处。不过,赵家那位老太君还挺好的。
“想什么呢?”见她话说一半忽然走神,赵佑楠凑近来问了一声。
柳香回过神来,笑着摇头:“没什么。”又问,“那呆会儿去隔壁屋的人,是谁?云芝应该是初来古阳县吧,她怎么会这么有本事,能找到可靠的人来做这种事。”
赵佑楠于一旁桌边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一张椅子,示意柳香也坐。柳香挨着他坐下后,赵佑楠才道:“你忘了那个章姓县官了吗?”
赵佑楠这样一说,柳香才恍然大悟。
原来,云芝这些日子在古阳,都是和章县令混在了一起。而且,在云芝策划再次算计她这件事上,章县令也是功不可没的。
柳香莫名觉得自己特别冤枉,她真的什么也没做,但莫名的就招惹了这两个恶毒的敌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对她下死手。
“那呆会儿隔壁屋来的人,是章县令?”柳香一愣,忽又觉得不对,摇头说,“如果是章县令的话,他看到人不对,肯定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赵佑楠给他解释:“这位章县令有洁癖,他既然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哪怕心里再觊觎于你,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也会作祟,觉得你不再配得上他。所以,一会儿来的人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你们古阳这里的一个小混混,你不认识。”
柳香想,既然她不认识混混,混混肯定也不认识她了。所以,一会儿按照计划进屋后,肯定会以为晕倒在地的云芝就是章县令找他要睡的女人。
很快,隔壁有了动静。
“他来了。”柳香说。
赵佑楠朝她“嘘”了一声,倾了下身子,贴近她耳边说:“隔音效果不太好,一会儿就别说话了,只听就行。”
忽然就靠得很近,柳香还挺些不自在的。她匆忙点了点头后,下意识挪开了些身子,离他又远了点。
赵佑楠把她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也没说什么。
但接下来更让柳香受不了的是隔壁屋传来的动静。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发生过,她太知道这代表什么了。
忽然又想到那日,那日……好像时间很长。她想着要憋在这里忍受那么长时间,就有些坐不住了。
悄悄抬头去瞄身边的男人,见他面色如常,只微阖着双目抬手轻轻敲着桌面,也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就是没什么反应,好像也不尴尬……柳香就暗自感叹,不愧是风月场所浪惯了的人,这种场面于他来说,估计是家常便饭了吧?
所以他才会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柳香不理他,只抬双手堵住双耳,什么都不去听。
但时间似乎要比她想象中短很多,好像也没过多久,她挂在双耳上的手就被人拿了下来。
“结束了。”
“啊?”柳香吃惊的张了张嘴。
这么快吗?
赵佑楠仿佛能偷窥她心思一般,见状就笑起来,双眼中含着促狭的光,问:“你惊讶什么?是不是觉得时间远比自己想象中要短许多?”
柳香当然不懂这种事情上,时间快慢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知道和一个大男人讨论着这种事情的快和慢又意味着什么。她的确是觉得和眼前的这个人比起来,那个混混快了很多,所以就点了点头。
赵佑楠笑望着人,眼神渐渐暗沉了些。
不过此刻不是他胡作非为的时候,只能把心里早燃烧起来的那股子莫名火意强压了回去。他嘘了口气,瞥开目光,转头看向别处去,又刻意岔开了话题说:“这才只是好戏的一半,另一半还没开始。”
柳香不太懂。
赵佑楠和她解释:“这次是章扬和云芝合谋算计你一个,我不可能放过章扬。所以,呆会儿会有许多人围观过来,他们会看到和云芝衣不蔽体的睡在一起的人是章扬。章扬是个有洁癖的人,云芝失了贞洁给别人,但最后却做了他的妻子,你觉得他会发疯吗?”
柳香愣愣呆住。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聪明。倒不是不能理解他说的这些话,而是,如果是她的话,她就想不出这种对付人的法子来。
而且,还是一箭双雕。
见她一时不答话,赵佑楠蹙了下眉,直接问:“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柳香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不是你主动去害别人的,不算狠。而且,他们两个的确是罪有应得。”
赵佑楠点点头道:“这就好。”
二人又在屋里沉默静坐了会儿,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忽然传来阵阵躁动。柳香忙抬头朝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看去,恰好,赵佑楠也望了过来。
“你我不便露面,就坐在这里听一听热闹吧。一会儿戏结束后,我再送你回去。”
柳香觉得这样正好,于是点了点头。
而此刻的隔壁间里,云芝和章扬两个几乎是同时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惊醒的。赵佑楠行事还是留有一些余地的,毕竟他知道,赶狗入穷巷必会被狗疯狂反咬的道理。所以,这会一窝蜂赶入房间来的人,都是云芝此行带来的家丁和婢女,没有外人。
都是云家内奴,没有外人,就不会闹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他和云家彼此都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日后,他也不怕云家会突然什么时候就抽风犯病,拿柳小姐未婚先孕的事情来说嘴。
柳小姐有孕一事章扬知道,云芝就肯定知道。云芝知道,云家那位老太君能会不知道?
赵家和云家解除婚约,转而求娶柳家女,云家能不气?
但现在云芝失了贞洁,云家老太太就休想再拿柳小姐说事。
云芝晕晕乎乎的,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章扬也是觉得头疼,脑袋很是沉重,不是太舒服。但彼此迷糊中,忽然视线对视时,就都瞬间吓得清醒了。
二人此刻身上衣裳都不整,且云芝双颊带红晕,头发散落,知些事情的人,自然都看得出在这间屋子里方才这对男女间发生了什么。
云芝吓得面色倏的发白,章扬也好不到哪里去。屏风外,还有一堆云家的家奴候着。
“看什么看!都滚出去!滚!”醒悟过来的云芝,抡起个枕头就朝屏风外面的人砸了过去。
这些家奴原本是等候在楼下的,见天这么晚了小姐却还不出门,本就有些着急。后来,还有人来告诉他们说小姐在三楼出事了,他们吓死了,忙赶了过来。
结果,却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当初云芝要来古阳县的时候,云老太太不放心,特意派了一个自己身边的老嬷嬷跟着一起来。这会儿,这个嬷嬷也在。
老嬷嬷是经过事的,能沉得住气,她先把无关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并且叮嘱他们说:“都是吃的云家的饭,身契都捏在云家。如果不想死,就少说话。”
把家奴都赶了出去后,嬷嬷这才望向同在床上的章县令道:“章大人也先请回,今日的事,我想章大人知道该怎么做。章大人也是在朝为官的,若不想影响自己的前程,最好暂时什么都别说。”
章扬气得面色铁青。
他当然知道云芝并非失身于他的,可如今却让云家家奴看到这样一幕,他真是百口莫辩。
章扬愤然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理好自己衣裳后,冷漠的瞪了老嬷嬷一眼,然后甩袖踱步而去。屋里只剩下老嬷嬷和云芝两个后,云芝突然崩溃,大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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