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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食间伴侣》已经播到了最后一集。
节目组一整季都保持着精良高超的剪辑实力,每一期的萌点亮点都给得非常到位,节奏把控得也很好,轻松悠闲但不拖沓。而且不仅爆了一对明星素人cp,还引发了好几波全网热议话题,至此已经稳稳地托住了口碑。
所以当盛夏的尾声,《食间伴侣》播出最后一集时,有无数观众表示出强烈的不舍,在周五晚上准时蹲守电视机前——这其中,当然以两家cp粉最甚。
从那次事件之后,两家各自安好,互相不给对方眼色,一直和平到了最后一集。
凌真前边忙的时候,有几集都没来得及看。但听邢立说她和魏玺的cp超话都进了cp总榜前三了,她依然觉得非常惊奇。
毕竟是最后一集了,她也不想错过,于是这天也拉了魏玺一起等节目。
夫妻生活的一个新变化是……以前看电视都是一起窝在客厅,现在地点变了。魏玺的房间里也有电视,只不过之前都没用过。现在既然住到了一个房间,就不用再跑到客厅里啦。
躺着看电视确实很爽,只不过……躺着躺着就会发展出一些别的事。
嗯,别的事。
最后一集主要是那天上山准备篝火晚会的内容,就在电视上的魏玺一脸平静地说出“更喜欢她了”这句话的时候,凌真正被他抱在怀里喘气。
全网都在炸裂,珍惜cp粉集体失心疯,微博实时广场上全都是“啊啊啊啊”的叫喊。
而正主本人正在做着更实际的事情。
“……我们,”凌真双眼雾蒙蒙的,脸色潮红,“我们、不是看节目吗。”
自从上次之后,简单单纯的亲吻就变了质,她被揉在他怀里,像一只可怜的面团儿。
魏玺的手指顺着弧度轻揉,细细的吻落下来:“在看。”
凌真的脊椎在酥麻战栗,没有力气反驳他。
但她心里呜咽:你哪里看电视了呜呜呜。
你、你看的明明是……QAQ
其实过了那条界限之后,凌真对于直白的接触并不反感了。甚至有些碰触带来的细碎快感,让初经**不知人事的小仙子有那么一丝……食髓知味。
但是灯那么亮,男人的目光黑沉沉,脸上神色平静,手下却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觉得太羞耻了,捂着脸往被子里缩。
凌真羞得连肩头都透粉,昏昏沉沉地想,凡尘的确太容易让人沉溺,怪不得过去话本里的神仙下凡了都不想回去。
电视里,篝火晚会上的表演到了最后一组嘉宾,魏玺放了伴奏,凌真唱起了歌。
空灵婉转的嗓音音质没有被后期拖累,她一开口,就像清泉汩汩流淌而过,也像清风轻轻卷过树顶,扫过整座宁静的小山村,为一整季的时光温柔收尾。
然后,全网再次炸了。
这一次,他们直接把#凌真唱歌#送上了热搜。
【啊啊啊啊啊果然仙女唱歌跳舞没有不会的!!!】
【宝贝太让妈妈骄傲了啊啊啊啊!!】
【我说一句艺人天花板没人有异议吧?!啊啊啊都给我听!!!】
但凌真并不知道网上在说着什么。
电视机里,旁白正在温声念出结语:“远离城市尘嚣,回归山野阡陌,十天的浪漫旅程,让他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彼此,感悟人生,了解什么是情侣,理解什么是夫妻……”
魏玺俯身,亲了亲凌真湿润洇红的眼角,哑声:“理解了吗。”
凌真双眼失神:“什么?”
男人轻轻一笑,勾着她的腰把人带起来。
“……什么是夫妻。”
A市中心最高档的隐秘会所。
王远红光满面地送从会所走出来,送了两个中年人上车,又往车里塞了两盒黄金叶,然后才走到自己的跑车边上,一脸得意地开车上了副驾。
他刚下酒局不能开车,凌萱被叫来当代驾,一看他这样子,立刻伸手给王远捏了捏肩:“远哥,辛苦了。”
王远享受着女人的贴心,酒气上头,心情放松,忍不住又开口对凌萱说:“魏玺这次要栽我手里了。”
凌萱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地凑过去:“远哥真厉害!是怎么一回事呀?”
王远觉得生意上的事女人不懂,但经不住她崇拜的吹捧,又好不容易有一次能赢在魏玺前头,飘飘然地就给凌萱讲了两句。
简单来说,就是庆玺本季度最重要的项目是一个红色电影,算是和政府还有广电合作,票房有国家保障,基本已经谈成了。但敏感时期敏感题材,刚好撞上魏玺之前那档子事儿,王远费了好大劲,请来了广电的两个领导,把事添油加醋地一说。
到不是说和魏玺个人有多大关系,但毕竟这种合作是很看重名声和风评的。听完之后,领导果然就迟疑了,一顿酒喝下来,松口说要重新考虑。
他一旦截胡成功,庆玺前期的大量投入就基本作废。而且据王远所知,他们大批资金流现在都套在另一个项目里,部署一乱,资金根本就周转不开,那今年最后一季度的几个大项目,就全是远达的囊中之物了。而他只要稍微狠狠心,就能把这个竞争对手搞破产。
王远鼻孔朝天,这辈子就没这么得意过,连看着凌萱这张始终差点意思的脸都顺眼了许多。
凌萱更是从头到脚地夸他,拍马屁把他捧上了天。
她的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谁能想到她运气这么好?!原来她高攀不起的魏玺,现在不过是王远手底下的败将——等庆玺真的破产了,凌真在她面前还能硬气得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牢牢地抓住这个男人。
凌萱温柔小意地摸着王远的胳膊,把胸脯凑上去,“远哥,我恭喜你……”
王远一身酒气本就上头,两人很快就在车里胡搞起来。在摇晃中凌萱的眼神清醒,脑海里在计算安全期的日子。
……她一定要抓住什么给自己傍身!
另一边,魏玺坐在办公室里,刚接完广电领导的电话。
公放的,赵彦也在一边,听完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王远这个sb!”
明着刚打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背后搞这些骚操作,自己也不嫌丢人??
魏玺的神色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甚至听到最后有一丝无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枝钢笔,转着玩儿。
赵彦本来还觉得事情有点严重,看他如此淡漠,也跟着冷静了一下,然后问:“魏总,怎么搞?”
黑色的笔身在冷白的手指间翻飞一圈,映射出顶灯的一道冷光。魏玺开口,问了个似乎不相关的问题:“前年离职的那个财务你记得吗。”
赵彦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姓孙那个?——不是让远达挖走了吗!”
“嗯,”魏玺点点头,“他在那边做得不错。”
赵彦品了品这话的意思,忽然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卧槽,难道??”
魏玺放下笔,表情索然:“双倍工资开了两年,可以回收成本了。”
赵彦简直细思恐极,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远达一个挺强的公司,魏玺却从真正放在眼里过。因为确实……不!需!要!之前孙财务离职的时候庆玺内部都传言他带走了许多内部机密,现在一看,原来根本相反——全是大佬的套路!还不动声色一埋就是好几年!!
他顿时很庆幸自己这么多年遇到挖墙角的都坚定立场忠诚不二,他跟着魏玺混果然是正确的!在这个行业里他应该已经抱对大腿了!
“那我们接下来……?”
魏玺淡道:“跟暴力狂相比,偷税漏税应该更严重吧。”
……
凌真对于魏玺工作上的事一向不了解,但这天下午她离开舞团的时候,忽然被凌萱的车拦了下来。
上一次她是让男朋友开着豪车来送的,但这一次她没有叫上王远,自己开着火红的小跑车过来了。她昨天从王远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凌真的反应。
凌真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凌萱下车还拎上了自己的鳄鱼皮包,走过来,歪头摘下墨镜,红唇弯起:“天天来舞团,不累吗?”
凌真:“不累啊,我喜欢。”
“我懂,”凌萱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就算累也得忍着,毕竟也算一份工作,能挣钱呢。”
凌真:“?”
凌萱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还毫不知情,顿时一脸同情道:“你还不知道你老公的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吧?”
凌真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凌萱心里暗爽,她想忍住笑意,可眼角和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嗨,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别担心——就只是资金周转不开,有可能面临破产罢了。”
凌真的眉尖蹙了蹙,魏玺公司出问题了吗?
凌萱目露怜悯:“别担心——就算破产了,魏总肯定也有积蓄嘛,就算资产被抵押什么的,你不是也能挣钱吗?哎呀,两个人过得节俭点,日子总能过下去的!”
凌真压根没在意她话里话外的幸灾乐祸,她只是在想,公司出事了,魏玺又不告诉她。
好气。
凌萱叽里呱啦地说了半天,结果凌真完全没接茬。她也不在意,觉得凌真估计是太受打击了——毕竟她现在也不拍戏,光跳舞能赚什么钱?以后过不了奢侈的生活了,肯定很难接受吧。
她捂住嘴笑了一下:“我们家王总其实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到时候我和他说说,他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别难过了,你要去哪,我送送你?”
凌萱目的达成,已经想撤,只是随口客气了一下。
谁知凌真却点点头,拉开她的车门:“有劳,送我去庆玺。”
凌萱:“?”
不过也好,凌萱心想,说不定过去就是一场夫妻大吵,想想也是很有意思呢。
半小时后,凌真下了车,走进庆玺的大楼。
她一路穿过大厅,和几个员工打了招呼,然后进电梯,直接去17楼。
公司里的气氛倒是蛮正常的,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并没有因为公司危机而流露出紧张的氛围。
凌真叹了口气,走出电梯。
办公室里,谈话刚刚结束,赵彦拍了拍孙财务的肩膀:“真有你的,卧薪尝胆,辛苦了!”
财务笑了笑:“不辛苦,我底薪都快赶上您了。”
赵彦:“……”
不过问题解决总归是件高兴的事情,赵彦带着财务起身,看了眼魏玺:“魏总,要不要一起去开一瓶?”
魏玺低头看了眼腕表:“不了,回家吃饭。”
赵彦正想说什么,忽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魏玺:“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后边露出一颗脑袋,小心地问:“在忙吗?”
办公室里不止有魏玺和赵彦,还有一个凌真从来没见过的人,氛围似乎也有点凝重。
凌真心想,怎么办,好像是很严重啊。
魏玺开口:“不忙,来。”
其他两人都在魏玺手底下呆过,立即从这三个字里听出了自己的多余。赵彦笑嘻嘻道:“嫂子快进来吧,我们谈完事了这就走!”
凌真这才从门后出来,小步走向魏玺的办公桌。
魏玺抬眼,示意她绕到桌子后边来。
凌真就乖乖地过去了,问:“公司出事情啦?很严重吗?”
魏玺挑眉。
她从哪儿听来的?严重谈不上,一点小麻烦而已,已经基本解决了。
但魏玺看看她担忧得皱起来的小脸,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点点头:“嗯,严重。”
赵彦门还没关严实,听见,手差点一抖。
——大尾巴狼又在骗谁呢!!!
凌真鼓了股腮帮子,开口:“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她说过,有事可以跟她说的。就算这些生意上的事不懂,但她也可以给他分担一些压力呀。
魏玺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刚发生,现在和你说。”
凌真高兴了一点,然后晃了晃胳膊,“我听凌萱说……庆玺快破产啦?”
魏玺:“……”
他的确没想到小姑娘听到的谣言已经歪到了这个程度。
可凌真下一句就说:“但你别怕哈,我还挺有钱的。”
她来的路上就认真算了一下,她的几笔大收入是拍摄电视剧和综艺的酬劳,都没怎么花过,银行卡里还有好百万呢。
魏玺黑眸中露出一丝笑意,从皮椅上起身,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移开,然后把凌真抱到了办公桌上,双臂固在她腿侧。
这是公司里,凌真怕有人进来,害羞想跳下去。
魏玺按住人,在她唇上亲了两下,低笑:“你的钱给我?”
凌真晃了晃小腿,眨巴下眼睛:“我可以养你。”
魏玺眼中笑意加深:“真的啊?”
凌真很认真地点点头:“只要你不乱搞,我就养得起。”
魏玺垂眼,分开小女孩的腿,手臂抵着她的腰,深吻了一会儿,问:“这样算乱搞吗。”
在办公室里、还是他的办公桌上做这种事,有种格外羞耻的感觉。凌真心跳加快,杏眼朦胧,隔了几秒才回过神,小声说:“不算。”
魏玺退开一点,挑眉。
凌真说:“以为这个不花钱呀。”
魏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他想不出这世界上还会不会有比她可爱的人。
凌真垂下来的鞋尖磨了磨他的西裤,说:“我是说豪车呀名表呀那些,我可能负担不起,但你这个人的开销我可以的。”
魏玺抱着她,问:“那金主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凌真抿唇偷偷乐了:“你要乖乖听话,没工作的话,就要在家里做家务。”
以后魏玺就成了她养的人,都要听她的啦。
凌真这么想着,居然觉得蛮爽。小女王伸出手,搂住他的腰,神气兮兮地仰起脸:“有没有意见?”
魏玺轻笑。
臣服的愉悦感再次扫过神经末梢。男人扶住她的后脑,亲了亲她闪着亮光的眼睛。
“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