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对上官云曦说出的话更是让上官云晓有如五雷轰顶:“梅夫人,可是要多谢你送给咱们这么大的礼,这女人玩儿起来让兄弟们尽兴的很。”
上官云曦笑吟吟地给了那土匪头子一包银子,说:“那就继续让兄弟们尽兴吧!”
土匪头子接过银子哈哈大笑。
上官云曦转身走了。
此后数个时辰,上官云晓独自趴在柴房冰冷的地上,仔细回忆这些年来的种种,终于有点回味过来,当初她一直想不出是谁给她下的药,上官云晴嫁去了东方府,忙于应付那个败类丈夫东方紫一,根本就没时间再和自己、和云曦为难。
再者,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自己下药,毕竟是她极亲近的人,除了她一直信任、几乎不设妨的好姐姐上官云曦,还能有谁?
被劫来土匪窝之后,她就一直纳闷,这司华城的守卫都非常严密,而且还有多个武林世家在这里落户,城外山里的土匪是怎么进城,还那么巧且准确无误地将她给劫走的?
她当时想到肯定有知情人在害她,与土匪里应外合,但她没想到竟然是上官云曦。
接下来她被土匪们轮番折磨数日夜惨死。
死后她的灵魂不散,一直徘徊在上官云曦的周围。看到她早就改了昔日的柔弱可怜相,成了人人敬仰的江湖女侠客。
因为她总时不时地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现代用语;又因为以现代人的观点,她对许多事都有着出人意料的想法和态度,让梅青雨感觉这个女人很与众不同。
是以在云晓出事后,她很快就驳得了梅青雨的好感,并且让梅青雨这个江湖第一剑客心甘情愿的入赘上官家。
如今她人财两得,还得了上好的名声。
上官云曦过的越好,上官云晓心中就越恨,她搞不懂,明明她对这个姐姐百般照顾,为什么却得到这样的回报?上官云曦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等她在上官云曦身边徘徊久了才渐渐发现,这个上官云曦不但心思狭隘,还很阴险歹毒。她表面上做着给流落在司华城的难民施粥的大善人,但背地里,要是有丫环只多看了梅青雨两眼,就会被她派人痛打然后卖去妓院。
多年以后她更是从上官云曦偶然的自言自语中得知她前世父亲死亡的真相。
原来是她父亲得知母亲把家里两套房产的其中一套早早地过户给了云曦,还私底下把家里的大部分存款都给了云曦。他当时又得知自己得了心脏病,随时可能会死去,很怕云晓这个女儿在自己身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立了份遗嘱,把剩下的一套房产留给了云晓。
云曦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知了这件事,非常的愤怒。她觉得自己表面上被这个后爸疼爱,可这个后爸背地里这么做根本就是没把她当亲闺女,这剩下的一套房产应该也有她一份才对,凭什么只留给云晓?
所以她就趁着家里没人在的时候跟后爸吵翻了天,还几次三番地推搡他,最后气得他心脏病发作。
当时因为家里就只有云曦和父亲两个人在,而在此之前云曦对这个父亲表现得一向尊敬,再加上云曦对外人说,她一回家发现爸爸倒在地上,就“立刻”打了120,但没想到120来的时候,爸爸已经咽气了。
心脏病本来就是一种随时威胁生命的病种,更何况云曦在他人面前一直表现得可怜柔弱,善良忍让,所以,事后谁也没想过父亲的死竟然跟云曦有关。
云晓虽然得知了许多真相,令她心中恨意深重,但是她始终没办法对云曦做什么。
叶新绿猜想估计这是这种武侠时空灵气稀薄,凝成鬼物的鬼气几乎没有的缘故。不然以云晓这样的怨念,云曦分分钟被鬼作死的节奏啊!
她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段,正是原主被云曦下药,在原主混沌脑瓜不清的时候派人将原主扔到梅青雨私家园林的后山的时候。
叶新绿整理原主记忆的功夫,远处那个梅青雨已经练剑完毕,潇洒地收剑吐气,忽地就朝叶新绿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厉喝问:“谁?”
系统这是作死吗?竟然不经她允许就弄出响动来。
叶新绿不想搭理这个贱客,呃,是剑客,所以转头就走。
系统:“提醒宿主,你的任务!任务!”
叶新绿感觉到系统有点小紧张,怕她不去完成它的任务。她就有点奇怪了,她又没练过读心术,为啥会几次三番地感应到系统的心思?
所以在微一犹豫之下,叶新绿还是暗处走了出去。
此时的她,已经利用法力清除了那些不可描述药物的药性,且衣冠整齐。虽然这里的灵气稀薄,但让她借灵力清除这种药效还是非常容易的。
梅青雨见是一个装扮颇素雅的女人,奇道:“你是何人?因何出现在这里?”
叶新绿想起原主记忆中,上官云曦是如何引起梅青雨的注意和好感的,便故意放肆地打量了一下梅青雨,笑道:“你就是我爹爹说的那个当世第一剑客梅青雨?”
“你爹爹?是谁?”梅青雨茫然问。
叶新绿:“上官侯。”
梅青雨登时恍然:“你是上官府的那个嫡出小姐上官云晓?!”
叶新绿一扬下巴,冷笑道:“正是在下。”
梅青雨嘴角抽了两下,借着月色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郎。
“你在看什么?”叶新绿问。
梅青雨:“你一个女子,半夜三更独闯一个男子的后院,不怕名声有损么?”
叶新绿:“名声?抱歉,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向来只做我想做和我觉得应该做的事。”
梅青雨:“你觉得一个女子,应该半夜三更独闯一个男子的后院?”
叶新绿:“哼,不亲眼见过你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我爹爹再说你好,本姑娘也不会同意和你的婚事。我的婚事,要由我自己作主。”
梅青雨呵的一声冷笑,道:“婚事本应由父母安排,你一个女子,这样潜入男子的府邸,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