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帆这几天也是如坐针毡,刘浩出事的消息他一时间就收到了,又听说是闫慕寒救了叶若汐,再回想起自己的那一通电话,显然闫慕寒已经知道了是他在背后搞鬼。
闫慕寒那人有仇必报,所以这几天他时刻都在提防着闫慕寒的报复,就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不过奇怪的是,一周过去了,闫慕寒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闫慕寒压根就不打算为叶若汐出头?
这样想着,季千帆稍稍心安了些。
也是,江城的几大家族地位稳固,就算闫家尊为龙头,应该也不敢贸然打破这种平衡,更何况是为了一个没什么来头的女人。
“少爷,吃饭了。”
廖欣研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知道这人最近心情不太好,她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季千帆起身,看了对方一眼。
“那我怕我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季千帆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信步走向餐厅。
大抵是因为心情不好,吃饭都没什么滋味,所以季千帆随便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准备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瞬间警觉了起来。
透过门缝看进去,就见廖欣研站在桌子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瞬间,季千帆火冒三丈,愤愤地冲了进去。
他粗暴的抓着对方的手腕,将人拽了出来。
“好啊,我就说最近怎么干什么都不顺,原来是家里出了内鬼。”
廖欣研害怕的咬了咬唇。
“少爷,我没有.......”
“闭嘴!”
季千帆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难怪他电脑里的视频会泄露出去,一定是这个女人干的!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季千帆强压着怒火,咬着牙问道。
廖欣研脸色苍白,家里的弟弟在外面闯了祸,需要一笔钱给人家赔偿,她不得已才溜进书房准备偷拿一点,没想到头一次就被对方逮了个正着。
见对方不说话,季千帆更是火大。正好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冲左右的保镖吩咐道:“把她拖下去,打到她说为止!”
保镖应了一声,将人拉到了大厅,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一个女人丝毫不留情,不多时就已经把廖欣研打的几乎没有人形了。
“少爷,我真的没有出卖你......”
廖欣研的声音带着虚弱的哭腔。
季千帆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对方,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
“看来对方开的条件不低啊,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严实。”
话音落下,两个男人继续殴打。廖欣研痛苦的嚎叫着,四肢都使不上力气了,只能勉强护着脑袋。
可她一个弱女人,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两个练家子的痛打,很快就晕了过去。
季千帆已经没了耐心,起身用脚踹了一下,见对方毫无反应,眼底沉了沉。
“少爷,她好像死了......”
两个打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的,虽说拿着季家的钱,但是打死人可不是小事。
“丢出去,越远越好,记住,别被人发现。”
季千帆吩咐完,悻悻的回房去了。
两个保镖手脚麻利的将廖欣研装进了麻袋,一前一后抬着搬上了车,一路朝市郊开了过去。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幕被刚刚赶到的季月看在眼里,她一眼就看出那个麻袋里装着的是人。
好奇心驱使下,她跟了上去。
两个打手将车停在了市郊的一片树林外头,将麻袋抬了下来,搬进了树林里。
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工具,到林子中把麻袋先丢在一旁,着手准备挖个大坑,到时候把人往里面一埋,人不知鬼不觉了。
似乎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一阵惊雷过后,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场雨毫无征兆,两个打手猝不及防的被淋成了落汤鸡,挖坑的进度自然也无比缓慢了。
“差不多了,丢进去算了。”
其中一个打手说了一句,随手将铁锹丢在了一旁。
另一个人索性也停了手,二人吃力的将麻袋丢到挖了一半的坑里,从旁边找了些树枝之类的东西丢在上面。
还别说,真看不出来了。
这里本就人迹罕至,就算将来某一天有人发现了这里,那时候这个女人也只剩下一具白骨,根本无从查起了。
“记住,回去季少要是问起来,就说咱们已经埋好了。”
两个打手统一了口径,急匆匆的回到车里。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躲在一旁的季月便出来了。
她弯腰扒开地上的树杈,露出里面渗血的麻袋。
解开绳子,廖欣研那张满是血迹的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要不是早就见惯了死人,一般人看到这一幕恐怕早就吓得叫出来了。
此时的廖欣研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青一块紫一块的。
季月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还有气。
她嘴角勾了勾,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这人既然是从季家被丢出来的,一定是季家内部的人。
季月虽是季家人,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所以对季家根本没什么了解,她正好需要一个掌握季家情况的人。
当然,她很清楚这个女人在季家应该没什么地位,甚至可能只是个小保姆之类的角色。但是这些并不重要,只要对方了解季千帆,对她来说就有利用的价值。
雨中出现了两个打着伞的黑衣人,一左一右停在了季月身边。
“把她带回去,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救回来。”
黑衣人应了一声,其中一位毫不犹豫的弯腰将廖欣研抗在了肩上。
廖欣研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床边的女人递过来一杯水,廖欣研正好口渴的厉害,马上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还能尝到水的甘甜,也就是说,她还没死?!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她小心地问道,顺手将杯子递还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