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一整个人因为陈温握住她的手有些发愣,都没想着立刻抽出来,任由前面的人我着她的手向前走。
夏菁菁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陈温的手指虽然修长,可她的手在他的手掌包裹下却显得有些小巧。
而且陈温的手总是显得有些苍白,衬托着她自己的手倒是红润白皙。
她心中正暗戳戳的于他相比较着,没想到陈温握着她的手陡然收紧。
夏菁菁抬眼看到陈温正在盯着自己看,她的表情有一瞬不自然,“怎……怎么了?”
“到了。”
“啊?”夏菁菁抬头,看到赌庄的牌匾,她差点像个变态一样,盯着陈温的手差点走过赌庄。
她赶紧埋头松了手,“我们进去吧。”
回头就往赌庄里面冲,今天这人她算是丢尽了。
然而两人还没走进大门,就被门口的两个小厮拦下。
小厮上下打量过夏菁菁和陈温,明显看得出来她们根本就不是来赌钱的,“咱们这儿闲杂人等,一概不能进去。”
“我找你们钱老板。”
听她提起钱老板,小厮才正眼瞧了瞧他们,“可不是什么人来见,我们老板都会见的。”
夏菁菁道:“麻烦你通报一声,说顶香楼的夏菁菁想见钱老板一面。”
一锭银子,让着小厮松了口,他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态度转变之快,伸手请她往里走,:“夏姑娘请。”
将两人请到赌庄中,钱度没在赌桌上见两人,而是让人将他们带到了相较于安静的赌庄的后院中。
钱度正在院中喝茶,见到两人抬手道:“你们坐吧,夏姑娘没想到有一日你会主动来找我。”
“钱老板今日我们前来,是有事……”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们是想来问,关于李武的事情。”钱度悠哉的给两人倒了杯茶。
夏菁菁也不遮掩着,点头道:“既然钱老板知道,那我们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还希望钱老板能给些有用的线索。”
钱老板手中握着茶杯笑了笑,他冲一旁的陈温看过去,“官府的人来,我的人都没给他们线索。”
“若是我把线索给了夏姑娘你们,不知道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奸商!
夏菁菁在心中暗戳戳道,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我们没有什么好处能给你。”陈温道。
这么刚?!
夏菁菁转头眨了眨眼睛,估计这条线索是查不到了,“相公,我们走吧。”
“等等。”钱度叫住两人,“这样吧,只要陈秀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忙我钱度一定帮。”
本来夏菁菁想拒绝,但陈温先出声道:“好。”
“只要不触犯律法和人伦,这个条件我们才能答应。”夏菁菁紧随其后道。
身为大反派的陈温,肯定不会在乎着戏,她就一定要做好收尾工作,致力于把他的思想摆正。
钱度也答应下,“好,一言为定。”
随后他拍了拍手,有几个小厮从院外进来,“跟他们说说,那日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李武来我们赌庄,向来没什么钱银的他,不仅还上了赌债还赌输了不少银子。”
“但他也不似心疼的样子,连来了两日又欠下赌债,又是好几日没来。”
“我们去他住的地方找他要赌债,当时他家中住着一人,那人替他还了赌债,我们才离开。”
“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在昨夜,赌债他还没还,就说要先赌两把,又是输的血本无归的回去。”
夏菁菁问他,“你说住在他家中的那人,你们可有看清楚容貌,是男是女?”
“男的,但是那日天色太暗,他又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我们也没怎么注意他。”
旁边另一个小厮道:“但是我记得接过他给的银两,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一道,从虎口划出来的很长一道疤痕。”
夏菁菁看向陈温,估计这人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
谢过钱度后,两人从赌庄里出来,“相公,仅凭着手背有疤这个线索,估计不足以将人找出来。”
“更何况,这人现在恐怕早已经离开镇上了。”
“不一定。”陈温的语气略有些深意。
路上两人正说着这件案子,快走到顶香楼的时候,夏菁菁看到一人好像是躺在顶香楼前似的。
她脚步一顿,拉住还在向前走的陈温,“等一下,你们门口……是不是有个人?”
陈温这才看向顶香楼的台阶处,有个人正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跟在我后面。”
“嗯!”夏菁菁拉着陈温身后的衣襟,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小心一点。”
这几日接连死人的事情,把她都弄的有些神经兮兮。
两人靠过去,凭借着外面灯笼微弱的光芒,才看清躺在地上的那人浑身是血。
就连台阶上也有些被血渍染红,夏菁菁躲在陈温的后面,探头看到眼前的情况,第一时间走到他的前面。
她赶紧蹲下,想探那人的脉搏,看人是否还活着。
被陈温捉住手腕,他道:“我来。”
避开那人身上的血迹,陈温探过他脖颈处的脉搏,“人还活着。”
“那我让店小二他们赶紧把人抬进去!”
不一会儿,一堆人手忙脚乱的将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抬了进去。
把人翻过来,可以说是整个人都看不清楚容貌,满脸都是血污,吓的几个胆小的直接退避三尺。
还是李恪胆子大,帮夏菁菁把人搬到顶香楼后面的三楼的房中。
将人安置好,夏菁菁看向沾染了一身血渍的李恪,“你把身上收拾收拾就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管。”
“诶。”李恪要走没走,又多看了眼床上那个‘血人’,提醒他们两个道:“夏姑娘,陈秀才,这个人浑身是伤又来历不明,你们两个小心点。”
“嗯,去吧。”
店小二走后,夏菁菁简单的看过他身上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这么奇怪……”
陈温听到她的小声嘟囔,走到她身边,垂眼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