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的脸色涨红。
因为他从小都长在国外,而且大部分时间在国外生活,中文说得并不好。
虽然知道意思,但语调总是说不标准。
他回国之后,因为身份地位,并没有人说过他中文不好,哪怕是和安德鲁谈判交流,对方也没说过他任何不好,甚至还夸他中文说得流利。
没想到这秦墨寒一点风度都没有!还故意嘲笑他的口音!
简直是岂有此理!
难怪他是个小人,还把哥哥给害死了!
“你……你这个……”
温岑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其他形容词,又怕自己说错,气得不轻。
秦墨寒觉得这个温岑挺有意思的,看起来像个小孩,不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就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商场的阴险狡诈。
否则,绝对不会表现得像个傻白甜。
这么轻易就被仇人的话牵动情绪,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比如此刻的安德鲁,就在气恼过后,平静了下来。
秦墨寒勾了勾唇角,不再理会温岑,而是对安德鲁说:“安先生,你作为一个浪子,应该才配称得上温先生这句话吧?”
安德鲁脸色难看,看向秦墨寒:“你知道他是谁?”
秦墨寒:“不是你方才在门口提过温岑先生的名字吗?难道你忘了?”
安德鲁回忆一番,确实想了起来。
但他还是觉得不对劲,看秦墨寒那样子,分明对温岑的身份心知肚明。
忽略安德鲁和温岑的声音,秦墨寒将目光看向众人。
“对于这份‘洗白计划书’,各位都有什么看法?”
听到秦墨寒把这份企划直白地称为“洗白计划书”,各位股东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秦墨寒却不管,直言:“若不按照计划书上的做,相信过不久,落影国际的名声将会和臭水沟里的臭泥一样臭不可闻,各位也休想盈利了。”
众股东面面相觑,都从各自的眼底看到了希望。
“不行,我不同意。”安德鲁将计划书扔在桌上,表示反对。
就在秦墨寒与安德鲁等人扯平的时候,苏辞月终于醒了。
她猛地翻身下床,着急地推开房门。
却看到门口坐着三个宝贝。
苏辞月立刻蹲下,问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玩,爹地呢?”
“爹地去开会了,他让我们守着你,等你睡醒后就送你去剧组。”
苏辞月着急:“他去开会,怎么不告诉我?也不叫醒我!”
“爹地说你太累,所以让你好好休息。”星光回答。
苏辞月听完勾了勾唇角,将星光抱了起来。
星光立刻挣扎,跟苏辞月说:“妈咪,我不要抱。”
苏辞月:“?”
因为她一直挣扎,苏辞月不得不把她放下来。
又去看星云和星辰。
星辰摆摆手,小大人地说:“妈咪,你肚子里现在有宝宝,我们又要有弟弟妹妹了,所以我们不要抱,要弟弟妹妹们跟我们玩。”
苏辞月听明白了,一时有点无奈。
“什么叫弟弟妹妹们,你怎么知道我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肯定都有!”星光道。
星辰:“对啊,我们就是妈咪一起生的,所以妈咪这次一定也能生下弟弟妹妹。”
苏辞月更加无奈了,只能牵着他们下楼。
星云在这时说:“妈咪一会儿先吃早饭,凌染舅妈来了,她有话跟你说。”
这话刚好被凌染听到了,脸立刻红了。
“星辰,说什么呢!我是你凌染阿姨,什么时候成舅妈了!”
凌染下意识觉得,会开她玩笑的人,是星辰。
结果没想到星辰一脸无辜地说:“舅妈,我在这里。”
星云也说:“舅妈,我是星云。”
被“舅妈”环绕的凌染:“……对不起,认错人了。”
苏辞月笑出声,点了点两个小子的额头,在凌染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也没说错,凌司煜是他们的舅舅,你可不成了他们的舅妈。”
“你也来笑话我?”
“不是笑话,是为你高兴。”苏辞月说,“总算修成了正果。”
一向酷酷的凌染脸红红的,只是弱弱地反驳:“什么修成正果,还早呢。”
苏辞月也不拆穿,而是道:“你不是和凌司煜去调查真相了,现在查清楚了?”
凌染点头,将查到的真相跟苏辞月说了。
苏辞月头痛,按了按额角。
“怎么又冒出来个人,没完没了了。”
“倒不用担心,我后面又查到,这个温岑好像没怎么离开过家人,为人处事应该会比较单纯,不会有安德鲁那样的心机。”
“再单纯的人,被安德鲁利用后,还能保持初心吗?”
苏辞月表示很怀疑。
凌染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但总比又来一个阴险狡诈的强。
苏辞月吃完饭,按照秦墨寒说的,先回剧组。
到了剧组后,找到宋启,把他们查到的事情告诉他。
宋启很高兴,说:“我就知道,我爸不会背叛我妈!”
“让你爸以后离安德鲁的人远一点,另外,帮我问问他有没有温岑的联系方式,我想找他谈谈。”
宋启闻言点头:“我晚点问问我爸。”
苏辞月道了谢,转头重新投入拍摄。
她今天表现很好,孙雨雨一直在夸她,苏辞月拍完一个镜头过来回看,却发现孙雨雨的表情并不明朗。
“怎么了?”
孙雨雨回过神,对她勉强一笑:“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有什么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孙雨雨这才叹了口气,说:“是乔导,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联系上了我们组的演员,还把一个重要男配给挖走了。”
现在纪南风也不在,本来其他演员的戏份就吃紧,乔鸿达还给她挖走一个重要配角,让他们这可怎么拍。
苏辞月皱眉:“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苏辞月没说孙雨雨什么,转头给乔鸿达打电话。
上次合作之后,她也没删掉对方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到底还是被接了起来。
苏辞月的声音很冷,“乔导,你真的不念半点情分,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那头乔鸿达没说话,一阵窸窣过后,是一个熟悉的女声。
秦雪卉:“苏辞月,我们之间没有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