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兮抬头,就撞进了古奕那双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在背着光影的阴暗里,更显可恐。
“古……古……奕哥?”他不是蒋子豪,她不可以用武力值战胜。
他是古奕,伸出手指就能碾碎她的古奕。
古奕看着她一脸的惊恐,偏偏鼻尖被冻得通红,透着几分可爱,那双狐狸眼微微的上扬着,透彻的眸好似一颗动作大点就会捏碎的琉璃。
那股子想要捏碎她的邪气又涌了上来,他几乎本能的就吻了上去。
秦语兮毕竟是练过的,灵活的一躲,然后狠狠地推了一把。
古奕被推了个踉跄,万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酒气上涌,夹裹在被第一次拒绝的恼怒里,更加的愤怒。
“我上你是你的福气,秦语兮,你最好识抬举。”说着,他又冲着秦语兮走了过去。
却被后来的熊哥一把抓住了。
熊哥看着震惊不已的秦语兮,皱着眉头道:“他喝醉了,口不择言,你赶紧走吧。”
“放开我,我没醉!”古奕推了熊哥一把没推开,整个人愤怒到了极致。
秦语兮连忙转身,跑开了。
就在熊哥松手的刹那,古奕一个转身,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熊哥的脸上,然后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的身边,恶狠狠道:“我要她,尽快把她给我送过来,不然我就自己去夺。”
熊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拉开,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生气道:“好呀,你自己去夺呀,真是。”说完,转身就走了。
古奕死死的闭上了眼,紧咬着双唇,然后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秦语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的,说起来,她对古奕是很感激的,他帮自己保住了戏,帮自己解决了网上的事。
她不是没想过他对自己别有企图,但又觉得自己没准就是遇到了好的前辈。
可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彻彻底底的撕裂了自己心目当中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贵公子形象。
她猛地就想起了蒋子豪,果然,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好货色。
她紧咬着牙关,试着把所有的屈辱都吞下去。
抱怨现实是最没有用的,他们敢这样轻薄自己,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罢了。
要是有一天自己比他们更有权有势,他们肯定不敢这样对自己。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紧紧地咬了咬自己的拳头,试着把所有的苦涩和心酸都忍下去,积攒所有的力量快速地崛起。
车子停在楼下,秦语兮付了款,打开车门,快步往楼上跑去。
偏偏今天楼道的灯还坏了,黑漆漆的一片。
她习以为常的掏出手机,打算当亮,眼前的路灯瞬间就亮了。同样被点亮的还有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光芒笼罩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他高大的身躯,整个人,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祇,宛如光芒万丈的太阳,似是瞬间就驱散了她骨子里渗出来的寒冷。
就像六月傍晚的风,热烈而汹涌。
薄锦辰回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瞬间点缀上了温柔。
他稳稳地的下了椅子。
林助理顺势把椅子拿走,站到了一边。
“怎么了?”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神情一凝,没事担心的上前,去捧她的脸。
秦语兮却快步上了两个台阶,伸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语兮,”薄锦辰语气重一点,想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皱着眉头问道:“有人欺负你?”
他低醇的声音就像一团滚烫的火顺着嗓子滑进了心底,沸腾了一切。
薄锦辰刚要在问,胳膊就被女人握住了,大力的一拉。
秦语兮拽着他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在光线彻底的消失的瞬间,她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解封了她身上所有的冰冷。
“锦程,你抱住我,嗯?”
他依言,强而有力的臂膀把她搂到怀里。
“好暖和,你好暖和。”她念叨着,踮脚,捧住他的脸又吻了上去。
他知道她的情绪不对,但她的主动就像是一剂专属于他的毒,瞬间就把这几天积攒的欲念点燃了。
他的大手搂住她的腿,抱起她,边吻便朝着卧室走去。
窗外冷风吹过,寸寸结冰。
屋子里却热气腾腾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总是盘旋着一个不应该有的念头,就算是睡,也是要她主动的,睡她想睡的。
谁也不能强迫她,哪怕是毁了这张脸,这身的肉,也不行。
越这样想,她就越贪恋薄锦辰给她的尊重和温暖,越想和他融为一体,想沉溺在他的怀抱里,身体里,再也不能分离。
做就做吧,她还非要在上面。
好在薄锦辰在这方面没什么忌讳,看着她妖娆绝美的身子绽放开来,反而更加的欢喜很兴奋。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半夜。
窄小的浴室里,热气氤氲下,秦语兮的小脚踩在他的大脚上,仰头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此刻妩媚成妖,宛如一朵晨露里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娇艳到了极致。
他的嗓子又开始发干,身体发紧。
秦语兮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像只小兽撒娇似的在他的下巴处摩挲着,“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的疯狂,疯狂的都不像她了。
所有的情绪宣泄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些过于疯狂了。
他自然了解她的,知道她如此的举动背后肯定藏着什么。
他的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问,“怎么了?又被人欺负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垂下眸,“就是觉得你好,真好。我从没想过,有个男人会帮我修楼道里的灯,会在我家门口等我,会给我做饭,会把我当做珍宝般疼爱。”说到这,她的心又是一暖。
“傻瓜,当然是因为你值得。”
“不,不一样。”她抬头,看着他,眼眶瞬间就热了,“初中还好一点,上高中、大学,不间断地有男同学对着我打口哨,给我递纸条,外面混社会的人会直接在挡住我的去路。我没有办法,只能报班去学散打,随手带着匕首,生怕被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