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什么要烧头发呀？”
沈南有些不懂的看着她姐姐在锅里烧着什么，臭臭的，真难闻。
“这是血余。”
“这不是头发吗？为什么是血余？”
“发为血之余，头发是血脉的延续，头发烧成炭后，就成了血余碳，血余炭能收敛止血，化瘀利尿，补阴，止心窍之血。
再和煮熟的鸡蛋黄一起炒制，就能成为蛋黄油，又叫凤凰油，这个是止血圣品。
西北如今因为入冬停战，可只要开春，这东西对于那边来说就是可遇不可求。
刘师傅说有多少收多少，所以这东西咱们能多做就多做些。”
被姐姐这么一说，沈南似懂非懂的点头。
他有些仰慕的看着姐姐，为什么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姐姐居然能如数家珍。
“不明白？没关系的，沈南还小，以后慢慢就懂了，爹留下的医书我会慢慢念给你听的。”
谁知道提及这个，沈南不仅没有一点高兴，反而很落寞的垂下头。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瑶一看沈南这样立刻给他把脉，谁晓得沈南却抽回手，眼泪都在眼睛打转了，这模样看起来好似受了很大委屈似得。
“怎么了？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姐姐的吗？为什么哭呀，男孩子不能老是哭鼻子哟。”
沈南这下眼泪是真的出来了，一副愧疚又不敢看沈瑶的样子。
“姐姐，我好笨，你给我讲的那些医书我都记不住，每次听过就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呀，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这有什么呀，记不住我们就多读几次呀。”
“可是，我每次去镇上，听他们讲课我一遍就能记住了，姐姐，我有很认真的去记的，可是我真的记不住。”
沈瑶听到这话顿时一愣，讲课？
是医馆背后的私塾吗？
沈瑶记得每次他们去医馆，沈南总会溜到后面去玩，所以他是去私塾偷听了？
这……
沈瑶以为自己给沈南安排的路是极好的，哪里想过沈南自己喜不喜欢。
大家都觉得学医是一条出路，偏生都忽略了沈南的意愿。
或许他骨子里其实没有这么喜欢？
沈瑶心里有数了，再看沈南平静的问道：
“沈南真的一遍就能记住私塾先生讲的？”
沈南用力的点头，生怕姐姐不信似得，还立刻背诵道：
“人之初，性本善……”
一字不差！
沈瑶大惊。
他们才去过几次镇上？沈南居然都记得？
这小子难道这天赋在读书上？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就要改变对他的教养计划了。
“沈南真棒，原来沈南这么厉害。”
“姐姐，你不怪我吗？我都记不住医书的！”
“姐姐不怪沈南，沈南记得，喜欢什么别轻易改变，努力钻研，用心学习，将喜欢的东西变成生命必不可少的东西。”
“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继续去私塾偷听吗？”
偷听？
自然不会！
“不，不去偷听！”
沈南有些失望，原来姐姐不允许自己去呀。
沈瑶看着沈南那不高兴的样子，解释道：
“因为姐姐送沈南去私塾正儿经的听，我们去读书，真正的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