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听到这了然的话就有些想笑。
当然，她也的确笑了，笑了后还对着那假货说道：
“看到没？真正的出家人不会直接说不好意思，我就是让你来治病的，我就是接你来这里了。
他说的是唐突了，转了好多个圈，你下次再学人家，就得抓住这些精髓了。”
谁也没想到沈瑶在这个时候居然还点评上了。
假货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了然大师倒是依旧一脸温和笑脸，走到蒲团处坐下，等着沈瑶也走了过去。
不过沈瑶过去后，那假货也来到了她身边，很自然的就伸出了手，好像笃定了沈瑶一定会为他切脉似得。
沈瑶还真没含糊，她也很好奇，这人是毒呢？还是真的生病了。
这一把脉的时间就有点长了，左手换右手，好半天也没见沈瑶有反应。
她把了脉后又看向了了然大师。
“还请了然大师也伸出手。”
了然大师倒是不含糊，这下沈瑶有点知道这两个人的情况了。
“你们是双生子，你这是胎里带出的毛病，你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假货好像一点不好奇这说法，而是笑道：
“那我就是白赚了五十多年了。”
“你50多了？保养的挺不错。”
“哈哈，若是你想要保养法子，我也可以给你。”
沈瑶没有和他说笑，只是看着了然大师：
“我无能为力，医者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了然点了点头，指了指假货，假货憋了憋嘴不情不愿的转身出了门。
他一走，了然大师就看着沈瑶温和笑道：
“30年前，因为我的批命，方家老汉掐死了尚在襁褓的小女儿。
若论因果，我欠了方家的因！”
这一来就放出这么大的炸弹？
“那……”
“方家老汉后来终日噩梦缠身，跳河自尽而亡。”
“你给那孩子批了什么命？”
“不提也罢，是老衲的失误，害死了一名无辜婴儿。”
所以沈瑶一直就说，批命一说，玄之又玄。
而且还是给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这害的可不浅。
“所以，当年方老太太就以此要挟你，让你给他们家媳妇改命？”
了然沉默了一下，也没隐瞒道：
“并非改命，只是顺水推舟。”
“方家人说，你会改命转运？
就连先皇的运也是你换的？”
了然大师笑了笑，指着窗户外在桃林走晃悠的假货。
“若真能改命，他何苦被病痛折磨？”
也对。若真是能改命，怎么会让自己的兄弟如此被折磨？
“你不是出家人？”
“是，也不是！”
“你自称老衲，可是你有仆人伺候，你有兄弟在旁，你没有四大皆空，根清净，所以你不算是出家人。”
“是。”
沈瑶就思量开了既然不是出家人，方家又捏着人把柄，所以这是威胁他了？
“你和方家怕是不止这一些吧？”
了然淡笑未语，和这些所谓的高人说话就是这点你不好，啥事都是模棱两可，忸怩又麻烦。
不过估计门外的人早就听两人说话来着，这会儿听到这话，就跑了过来，站在窗户边嚷嚷着：
“哎哟，实话给你说吧，我们找你来，也是想着你帮忙，方家就跟狗皮膏药，我们呀这是被缠怕了。”
“春泥！不可乱说。”
春泥？这个美大叔叫春泥？
“我哪里乱说了，他们还逼着你还俗，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
国医，那方老太太其实还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大哥当年一心向佛，所以宁愿退婚也要出家。
那老太太一气之下嫁给了方家老头子，后来我大哥越发有名气了，老太太不甘心就找来了。
这不，先是让我大哥给她女儿批命，我大哥明明是照命格说，可是那老太婆不知道给她男人说了什么，他男人非要说孩子是我大哥的私生子，就给活生生掐死了，后来喝醉了酒落在河里淹死了。
方老婆子就赖上我大哥了。
还说我们不帮她的话就宣扬着大哥的事儿。
这一赖就是多年。”
“阿弥陀佛，老衲当年佛心不稳，喜好名利，这才会被人利用。
多年过去，一切皆有法，一切皆有缘。”
“什么呀，大哥你为了不被他们缠上连和尚都不当了，你都不求正道了，他们还要你这样那样，那可不成！”
原来这才是真相？方家如此无所顾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