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说完就走了。
她没有选择吵架,而是耐着性子好好和肖霖解释。
好似这一刻,她都忘记了肖霖会不会懂她的话一般。
只有肖霖站在屋里想了又想,一直没有出门。
“夫人,可需要属下去和将军解释?”
暗一可不敢看着两人吵架,那跟天雷勾地火似得。
他哪里知道,这屋里静悄悄的其实早就将该说的都说了。
沈瑶无所谓道:
“不必去,他能懂就懂,不懂我也没办法。
这事儿今儿是第一次,可是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以后这样的病人我依旧会治。”
沈瑶掷地有声,让暗一心生佩服的时候,更是下定决心要替夫人好好的和将军解释一下。
结果,当他走到门口要敲门的时候,门一下打开了。
肖霖看着暗一,冷哼一声:
“哼,吃里扒外,居然不知道通风报信,雷涛那小子住哪里的?老子今儿要找他好好聊聊。”
暗一还没从惊讶回神,肖霖已经嫌弃的看了暗一一眼,走了。
等到暗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只有一句话:
“将军这是又作死了?”
暗一发现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可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夫人呢?
一个是前主子,一个是后主子。
告诉?
还是不告诉呢?
暗一矛盾了。
刚好这个时候,鬼九的妹妹让人送信了,约夫人出门逛街。
暗一只能将这事儿压在了心头。
等晚间回来再提点夫人一二吧。
小南则去挨个拜访师友了,毕竟若是再遇到这种大街上碰到又不认识的话,那就太尴尬了。
所以,当鬼九和沈瑶带着小梅一起去逛京城的时候,三个女人一台戏,那说的叫一个热闹。
暗一在背后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听明白过。
不过女人家逛街喜欢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银楼呀,成衣店呀,还有就是胭脂水粉店了。
小梅第一次来京城,对什么都稀罕的很。
特别是如今家里赚了银子,萧大又疼她,一直让她当家,这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其实我和萧大商量着给萧木送份贺礼,只是我们银子有限,萧木如今是王爷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沈瑶还真忘记了这茬,人家成婚是得送礼。
不过沈瑶看了鬼九一眼,发现她神色正常,也不知道这人是没开窍呢,还是装的很好。
她没有拆穿人家的习惯,所以,当即附和小梅道:
“你提醒我了,我也得给萧木准备着,毕竟这大婚马上要到了,不管如何礼轻情意重,对吧?”
“这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咱们有多少钱就办多少钱的事儿。
那你们说送什么好?”
是呀送什么好呢?
沈瑶心里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她之前不是买了好些贵重药材吗?
给萧木做些保命的药丸?
可大婚送药丸好似有些不妥当。
想了想,沈瑶灵光一闪。
“玉佩,我给他们夫妇雕刻一对玉佩,你们说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呢,瑶瑶帮我想想送什么好?”
倒是鬼九道:
“大嫂,不如给他们夫妇二人亲手做些东西吧,你针线活儿那么好,你做的东西肯定合适。”
对呀,买好的布料做,也很合适。
“这主意好,做鞋,萧大和娘都说,我做的鞋穿着最舒服了,我们去买布料,我看京城的人时兴在鞋面上加东西。
弟妹是大富人家,我加些小珠子或者小的玉石之类的,应当拿得出手吧?”
那就很奢靡了,古代的珍珠那就是正儿经的野生珍珠,加点玉石珠宝也就很贵了。
只有鬼九半字没提送礼的事儿,沈瑶也不拆穿人家。
三人兴致勃勃的去了银楼。
结果小梅太兴奋了,进去的时候没注意,直接和一个急冲冲跑来的小丫鬟撞在了一起。
那丫鬟手的盒子啪嗒落在了地上。
一盒子的珠宝散落。
一根玉簪子直接摔成了两半。
那丫头顿时慌了,指着小梅就骂道:
“你这女人走路不看路的吗?我家小姐这玉簪可是大婚用的,如今摔成了两半简直触霉头,你赔,你必须赔。”
小梅手足无措,半响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拼命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银子,我赔,我赔。”
那小丫鬟上下打量了一行人,最后一脸鄙夷道:
“五百两,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