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衫乱了！”
鬼九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衣领，原来如此。
“可是你的胡须却让我很好奇，这不像是假的？”
鬼九想了想，伸手递到了沈瑶面前。
“姑娘请诊脉。”
“你怎么会知道我会诊脉？”
“来时将军说了，不可让姑娘替萧山诊治，所以饶我不死，让我为萧山治疗！”
原来如此。
不过这人让自己诊脉，沈瑶自然好奇。
可这一把脉，更加好奇了。
“你这胡须是吃了药物长出来的？”
若是用西医的理论，这人体内服用了大量雄性激素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胡须长出。
而且不仅是胡子，就是这手上也是毛发很深。
这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你服用了什么？”
只一句话，鬼九就带着一些激动。
“姑娘好医术，只诊脉就知道我体内有异。
实不相瞒，不是小的服用了什么，而是早年间小的过毒，这才变得不男不女，人不人鬼不鬼！”
毒？
“可还记得是什么毒药？”
鬼九摇了摇头：
“不知！”
“我需要些时间研究，才能为你调理解毒，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听到沈瑶要给自己调理，鬼九简直意外的很。
“姑娘您为何愿意帮我？”
沈瑶无所谓道：
“因为我很好奇，你为何要剖开那些人的肚子，你想研究什么？还是想发现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
鬼九立刻知无不言。
“小的想要知道，男子体内和女子体内到底有什么不同，找出不同，说不定小的就能知道自己不男不女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呀。
差点就以为这是穿越人士了。
还好不是。
这穿越人士多了，那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随地落下来就能砸的人头破血流。
“那么你可研究出来了？”
“无，但是小的却研究出了，这胳膊断了可以用针缝上，皮肤裂开了也是一般，骨头若是断了就需要用东西固定着，这些对伤口都有好处。
只是奴才想法大胆，只有军营的人会接受，就算不接受，他们也阻止不了奴才的做法。”
沈瑶还真是意外这鬼九的言行举止。
倒是有些我行我素。
“不要一口一个小的，鬼九这个名字是你的真名？”
鬼九想了想道：
“不，小……我本在家排行老九，只是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家也回不的，自然只能叫鬼九。
我的真名叫……”
“不用告诉我，等有一天毒解了，你想说再说。
鬼九这名字很好。”
鬼九这下有些相信为何将军对着为姑娘如此特别了。
实在是一位让人很喜欢的姑娘，不给自己难堪，也格外的尊重自己。
“鬼九，你可有办法医治萧山的腿？”
鬼九想了想道：
“有，刮去腐肉，去腐生肌！他的腿没有断，腿上的伤之所以这么严重，应当是被人用了什么药，或者是自己没有注意感染了，引起了化脓。”
“哦，那就动手治吧。”
可鬼九迟疑了。
“怎么了？”
“去腐生肌太疼，他怕是受不住！或许会活活疼死也未可知。”
怪不得那些大夫会说无法救治。
沈瑶想了想道：
“那就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
沈瑶没有看过萧山的伤，自然不知道，四周皮肤溃烂，穴位根本无法辨认。
所以最后鬼九依旧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代倒是可以打麻药，古代打什么？
咦有了，古代也有麻药的。
“用麻服散呢？”
“那是何物？”
鬼九果然不知道。
沈瑶有些兴奋：
“一种麻药，服下后，让人不知道痛觉。”
鬼九眼睛亮晶晶的，大喜：
“真有这样的药物？若有的话，这东西可能帮了大忙了。
战场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兄弟被活活疼死了。”
“有，只是如今这里药材匮乏，咱们得回去配制，既然他让我离开这里，那咱们就准备出发吧。”
鬼九看着沈姑娘居然真的要走，似乎很听将军话的样子。
可这姑娘真的这么听话吗？
鬼九不知道。
只能听话的跟着姑娘上下开始收拾，很快，他们带着昏迷不醒的萧山，上了马车离开了桐城。
“将军，夫人已经走了。”
“我知道，我再多看一眼不行呀？”
暗卫一噎，当然行，知道您不好受，哎，何苦嘛。
耸了耸鼻子，肖霖转过身，揉了一把脸，再次换上了一张坚毅冷酷的脸。
“走，清点兵马，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