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没过年没过节,行这么大礼干什么?朕可没红包给!”
司徒秀见两人同时出现,脸色已然不好,好似知道孙青趁她去渊城时,又哄骗了司徒月!
孙青抱拳朝凤血拜道:“皇上,求您成全臣和月儿吧!”
凤血朝司徒秀看了一眼,见司徒秀眸子都要冒火了,摸了摸鼻子道:“司徒,你看……”
“皇上!这是属下的家事,不劳皇上费心!”司徒秀气得大声道。
凤血眉头一拧。
司徒秀赶紧低头请罪:“属下该死!”
凤血看了司徒秀一眼,没与她计较,却对孙青怒道:“此事你们自己搞定,不闹出人命,不要来烦朕!”说罢拉着岑霜的手,甩袖而去!
司徒秀心头一紧,凤血生气了,都怪孙青!
她看向司徒月,锐利道:“司徒月,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的话,你就给我起来!”
司徒月看向司徒秀,满眸委屈,还是起了身,走到司徒秀身边道:“姐,你别生气!”
“我不气,我不气才怪,我迟早被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给气死!”司徒秀朝司徒月额头猛地一指,怒道。
司徒月捂着额头,看了孙青一眼。
孙青会意立即道:“司徒统领有什么气就朝我撒吧,孙青绝无半句怨言!”
司徒秀撇了孙青一眼道:“司徒秀哪敢对孙大人撒气,月儿,我们走!”
司徒月不情愿,但又不想伤司徒秀的心,只得看着孙青。
孙青起身拦住司徒秀道:“今日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摆明了说清楚,你可以折磨我,但你不要折磨月儿!”
司徒秀闻言暴怒:“是我折磨月儿?孙青,你真可笑!”
孙青道:“我与月儿真心相爱,你折磨我便是折磨她,她在意你这个姐姐,不敢与我在一起,但又放不下我,她两边为难!”
司徒秀怒道:“当初是你践踏了她的一片真心,现在你知道她为难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但现在我知错了,若你还有什么气,可以一并发了,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好爱月儿的机会!”孙青诚恳道:“只要你消气,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姐!”司徒月拉着司徒秀的胳膊撒娇:“我知道姐姐为我好,孙青以前确实做得不对,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也得到惩罚了,姐姐,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司徒秀本想骂司徒月,看到司徒月眸中的哀求,又不忍心,眸中一沉,看向孙青道:“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月儿做?”
孙青闻言赶紧答道:“是,只要你能同意我们在一起,孙青什么都愿意做!”
“好!”司徒秀推开司徒月,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月儿曾为你做的,都做一遍,这血梅绣帕和鞋子我看到的必须是你亲手做的!”
孙青闻言一愣,他不会绣花和纳鞋!
司徒月抱住司徒秀的胳膊道:“姐……”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孙青若真的爱你,便能为你做出来,做不出来,一切免谈!”说罢甩开司徒月走了!
司徒月苦逼地看向孙青,孙青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我会做出来的,月儿你尽管安心等我的好消息!”说罢也转身而去。
司徒月叹了口气,她还是回房抄佛经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栖月山,静和庵。
月浅已在佛像前跪了一个上午了,岑吟在门外望了他一会儿,便独自回了小院。
静和从门外进来,走到他身边,同样跪下,默念了一会儿经,方才道:“浅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要太过执着。”
月浅抬了抬唇,声音嘶哑道:“浅儿是在问佛祖,浅儿还有多少磨难?”
静和愣了片刻,问道:“佛祖可有回答你?”
月浅摇头。
静和道:“其实佛祖已经回答了!”
月浅看向静和:“可是我没听到。”
静和语气中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和波澜:“佛祖告诉你,人生的苦难不由天不由地,而由自己的心境,你若觉得是苦难,你的一生便有无止境的苦难,你若觉得不是苦难,你的一生便没有一丝苦难!”
“浅儿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你想要的是什么?”静和看着月浅:“孩子真的对你很重要?”
“姑姑……”月浅以为静和会比他在意孩子的事,没想到静和却反过来劝他,眸中一片感激,月浅低头道:“月氏一族只剩我一个男丁,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想为月氏一族留一个血脉,更希望有一个我和吟儿的孩子。”
静和闻言静而不答,半响问:“你爱岑吟吗?”
“爱!”月浅未迟疑半刻答道。
“有多爱?”静和再问。
月浅一脸认真道:“浅儿可以为了她,不要自己的性命!”
“那你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和吟儿在一起一辈子!”
“既然是和岑吟在一起一辈子,那便与孩子无关,就算没有孩子,你仍旧还是会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月浅点点头:“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离开吟儿!”
“那便没有任何事能让你揪心了!”静和说罢,起了身。
“姑姑!”月浅喊道:“谢谢你!”
静和点点头:“我要去照顾忘尘,她身子越发不行了!”说罢一脸平静地出了门。
月浅心中释然了,朝佛祖一拜,也起身出去。
回到小院,发现岑吟正在做饭,将自己弄得满脸的脏污,地上也全是摔碎的碗碟,月浅赶紧跑过去,把她拉到门外,心疼道:“吟儿,你怎么进厨房了,看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花猫似的!”
岑吟瘪着嘴道:“月浅不开心,吟儿想做饭给月浅吃,但吟儿不会,弄得到处都乱了!”
月浅将岑吟搂进怀中道:“傻丫头,从现在起,月浅再也不会不开心,不会让吟儿担心了,好吗?”
岑吟似不信,问:“真的吗?”
“当然,月浅从来都不骗吟儿的!”月浅擦了擦她脸上的脏污道。
“嗯。”岑吟点头,捂着肚子道:“吟儿饿了!”
“我马上去做饭,吟儿先回屋休息一下!”月浅说着挽着袖子往厨房里走。
却这时,有尼姑匆匆来报:“月公子,忘尘师太西去了,主持请你过去。”
月浅身子一僵,这么快?
岑吟走到门口听到尼姑的话,走过来问:“月浅,西去是什么意思?”
月浅不知如何回答,看了她一眼,拉着庵中都是念经的沉闷声音,月浅被尼姑带到忘尘的房间,月浅步子有些坚难地步了进去。
岑吟左看右看,沉得心头有些闷。
月浅走过去,静和正带着众尼姑围着忘尘的尸体念经,忘尘一脸祥和,并没有半丝痛苦的样子,想必走得很快。
念完一轮经,众人停下来,却未见半分哀痛。
月浅拉着岑吟问静和:“何以这般快?”
“阿弥陀佛。”静和平静道:“忘尘身子一向不怎么好,特别是见到凤蓝帝的惨死后,回来便大病了一场,一直没断根,她心中始终还是放下下啊!”
“阿弥陀佛!”众尼姑皆低头。
月浅带着岑吟朝忘尘躬身一拜,她曾是一国太后,万千金贵,国破家亡,隐忍山林,虽为方外之人,却对前事执着不忘,因而郁郁而终,临去前,身边无一个亲人,只有一群冰冷的尼姑,可悲可叹啊!
“月浅,忘尘怎么还在睡觉?”岑吟不解地问。
“阿弥陀佛!”众人又是一声叹息。
月浅看向岑吟道:“忘尘累了,所以要睡觉,以后会一直睡下去!”
“她不饿吗?”岑吟再问。
月浅叹了口气:“吟儿,来,给她行个礼!”她好歹也是凤辚轩的祖母,也曾照顾过岑吟,这临终一礼,岑吟该行。
岑吟本想问为什么要行礼,看到月浅眸中的伤痛时,便没再问,哦了一声,跪地朝忘尘磕了个头。
众尼姑回礼,又是一声阿弥陀佛。
见过忘尘最后一面,月浅便和岑吟出了房间,看着天空,烈日刺得眼睛疼,夏日就要接近尾声了。
忘尘的后事很简单,出家人都是火化尸体的,然后随风撒去,意为落叶归根。
办完忘尘的后事后,月浅便也回了渊城,周芸芝早就让人来告诉他们,风华已经走了,只是一直心中郁闷,因而多待了些时日。
回到渊城,月浅才知道如意绣坊搬了地方,但却很容易找,因为整个渊城,仅有一家绣坊,那便是如意绣坊!
月浅带着岑吟找到如意绣坊时,周芸芝正在看信,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月浅走进去道:“谁给周姑娘写的信,竟让你如此开心?”
周芸芝赶紧收了信道:“哦,一个朋友,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这几天心情可还好?”
她拉过岑吟的手打量了一番,发现瘦了不少,不由得心疼。
月浅道:“没事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到我的心情,我要和吟儿幸福地生活下去!”
周芸芝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兴许放松了心情,想要的就有了呢!”
月浅笑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和吟儿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看来佛门之地还是有利于开阔心境,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看这些日子,你和吟儿都瘦了!”周芸芝理了理岑吟被风吹乱的发道。
月浅看向岑吟,心微微疼:“是我不好!”
岑吟望着这么大的如意绣坊笑道:“周姐姐,这里好漂亮!”
周芸芝笑道:“吟儿喜欢的话,可以天天过来玩!”
“嗯!”岑吟高兴点头。
月浅也是满脸的敬佩:“你真厉害!”
周芸芝道:“这得多亏风华,若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刚刚又来信,说凤血下了旨,不必改血染霜的名字,她心中正高兴呢!
月浅见周芸芝说到风华时,眸中一片柔情,不由得笑了笑。
与周芸芝说了会话,便带着岑吟回了米铺,休息一日,便开始继续为美好的日子奋斗!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某处豪华大酒楼内,齐墨一身冰寒地坐在临窗的位置喝茶,忽然有一衣着光鲜的男人走了过来,丢了一叠银票在他桌上,气呼呼道:“给我杀了张有才,这些银票都是你的!”
齐墨看了一眼桌上的银票,问道:“可是大奸大恶之人?”
对方不耐烦道:“我给钱,你杀人,你管他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齐墨看向窗外,悠闲地喝着茶:“非大奸大恶之人,就算你给再多银两,在下也不会杀!”
男人有些怒了,但齐墨的名声太响,只要是他要杀的人,便没有杀不了的,他需要这样手脚利落的人,只好耐着性子答道:“当然是大奸大恶的人,他与我斗鸡时使诈,害我输了五千两,这还不算吗?”
齐墨放下茶杯,语气森寒道:“拿着你的银票,马上走!”
“你不接这桩生意?”男人惊愣问。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马上走!”齐墨语气更加森寒道。
“你……有钱都不要的傻子!”男人怒极,指着齐墨骂道。
齐墨眸中一沉,刷地一声,已经离了桌子。
男人只感到脖子一寒,一把宝剑已经架到了肩膀上。
他吓得赶紧求饶:“齐大侠饶命,我马上滚,马上滚。”
齐墨冷冷瞪了他一眼,收了剑:“滚!”
那人赶紧拔腿就跑。
“回来!”齐墨冷声朝他喊道:“拿走你的银票!”
男人转过身,抓起桌上的银票,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齐墨继续坐在桌前喝茶。
一个仰慕齐墨的武林人士提了一坛酒过来,殷勤道:“久仰齐公子侠名,在下请齐公子喝一杯!”说罢就要倒酒。
齐墨伸手阻了他道:“我不喝酒!”
武林人士满脸惊讶:“齐公子竟然不喝酒?”
“他不喝,我便不喝!”齐墨道。
“他?是谁?”那人问道。
齐墨看了武林人士一眼,并未答话,放下碗起身离去,他得去下一个地方找无毒了!
武林人士望着齐墨的背影,心中更加仰慕齐墨的风度,太酷了!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转眼到了秋初,日头微微弱了些,正是秋菊继开的季节。
凤血正与岑霜带着子衿在御花园赏含苞待放的菊花,小子衿已经可以满园子跑了,高昌追着他身后跑,生怕他摔了。
“太子殿下,您慢点跑,慢点跑,哎哟,慢点!”高昌见子衿差点摔了,一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
司徒秀四人,风华四人,由芳和一众宫人都面带笑容地看着。
凤血岑霜也是一脸笑意,凤血道:“这小家伙倒是早熟得很,过了年,怕是皇宫都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岑霜瞪了凤血一眼:“还不是跟你学的,以后若是无法无天了,我可不管。”
“你不管谁管,朕和子衿都归你管!”凤血揽着岑霜的肩膀讨好道。
岑霜两眼翻了翻,管你?难费神!
“父皇父后,过来追子衿。”子衿边跑边朝凤血岑霜招着小手。
凤血看过去,笑道:“小屁孩,自己玩,父皇与父后淡情呢!”
子衿小嘴瘪了瘪,一不留意,脚下被石子路一绊,摔了一跤。
众人脸色大变,赶紧跑了过去,高昌刚擦了把汗,一会儿没看着,子衿就摔了,急得快速向前抱起子衿,紧张道:“太子殿下,摔着没?”
凤血岑霜也紧张地跑了过来,岑霜搂过子衿,查看伤到哪没有。
凤血看了地上的石子路一眼,厉声道:“马上让人把这些石子路给磨平了,再摔到太子,朕拿你们是问!”
高昌赶紧答道:“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说罢立即起身带着人走了。
“父皇,儿臣没事。”子衿从岑霜怀中跳下来,拉着凤血的手道:“父皇来追儿臣。”
凤血看了岑霜一眼,无奈道:“父皇老了,跑不动了。”
子衿瘪瘪嘴,就要哭。
凤血赶紧道:“好好,父皇追,追,父皇不要这把老骨头了!”
子衿赶紧咧嘴笑了,松开凤血的手跑了:“父皇快点来追儿臣,快点。”
凤血叹了口气,一国之君追着个奶娃娃跑园子,太丢人了吧?可是子衿就愿赖着他,都不让岑霜追他,唉!
凤血哀怨地看了岑霜一眼,追了上去,伸着两只爪子:“父皇来抓你了,快跑啊!”
滑稽的动作把众人都逗乐了。
听到有人在笑,凤血利眼一扫,众人赶紧停了笑,一脸严肃地站好。
“父皇,你怎么这么没用,快来追儿臣!”子衿跑了好远了,凤血还没追上来,小家伙不耐烦了。
他没用?竟然有人敢骂他没用?
凤血快速追上去,一把抱起子衿,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两下,道:“父皇有没有用啊?”
子衿咯咯直笑,搂着凤血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奶声奶气道:“父皇有用,太有用了!”
众人一听,这活脱脱一个小凤血啊,说话的语气都极像!
凤血这才满意了,将子衿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拉住他的小手,跑了起来。
“马儿快跑,马儿快跑!”子衿抓住凤血的头发大喊。
凤血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做牛做马啊!
众人又乐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众人正看得欢快,孙青怀中抱着一个纸包过来了,先给岑霜行了礼:“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岑霜微微点头,负后站在阳光下,看着那对父子。
孙青走到司徒秀姐妹面前,先深情地看了司徒月一眼,与之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对司徒秀道:“东西做好了!”
司徒秀看了司徒月一眼,司徒月赶紧恢复神情,站直了,司徒秀又看向孙青,道:“拿来。”
孙青赶紧将纸包打开,先把绣帕给了司徒秀。
司徒秀打开一看,果真是鲜血而染,只不过绣得极丑,司徒秀嘲弄道:“绣功粗糙,难登大雅!”
孙青不语。
“鞋子拿来。”司徒秀又道。
孙青赶紧将鞋子递过去,是一双女儿家的绣鞋,也是做得歪歪扭扭的,司徒秀嘴角一翘:“这也叫鞋子?”
一旁负手而立的岑霜看过去,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累死朕了,朕不行了!”凤血边跑过岑霜身旁边喘气。
“父皇没用,父皇没用。”子衿揪着凤血的头发不肯下来。
众人都看过去。
凤血哄道:“子衿乖,快下来,父皇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长时间没打架了,这皇帝当得太闲了,也不是件好事!
“不嘛,儿臣还要骑马!”子衿仍旧不松手。
“明天父皇带你去骑真的马儿,快下来!”凤血再哄道。
“真的?父皇没有骗儿臣?”子衿低下小脑袋问。
凤血点头:“真的真的,可以下来了吧?”
子衿这才松了手,凤血一把将他拽了下来,递给岑霜,伸了伸手臂,晃了晃脑袋,累死了!
不经意看到孙青,凤血笑道:“孙青,你怎么来了?最近除了上朝便没见到你的影子,听说你成了闺阁小姐!”
孙青闻言,羞愧得低下头去。
司徒秀赶紧道:“皇上,这便是孙大人的成果!”
凤血摇晃着脖子走过去,接过绣帕看了看,惊讶问:“这是孙青绣的?”
司徒秀答道:“这么丑也只有他能绣出来!”司徒秀倒是没有怀疑孙青找人代做,全天下哪个女人能绣出这么丑的帕子来?
孙青低头不语。
司徒月看不下去了:“姐,已经很不错了,孙青能做出来就很不错了!”
凤血勾嘴点头:“难得我们的孙大人除了满腹诗书,连这方面也有天赋,倒令朕刮目相看啊!”
孙青抱拳道:“皇上取笑了!”
“姐,你就别再为难他了,你看孙青的手指都肿成什么样了?”司徒月走过去,拿起孙青的手给司徒秀看。
众人一看,十指红肿,好惨!
凤血略有所悟道:“难怪朕发现近日孙青的字写得那么丑,原来是这样!”
司徒秀看着心头也有一丝不忍。
岑霜抱着子衿走过来,道:“算了吧,这些日子孙青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我看他对司徒月是真心的,就不再在为难他们了!”
孙青赶紧朝岑霜感激一拜。
凤血见岑霜都开口了,便也道:“既然霜儿都开口为孙青说话了,司徒,就放过他了,朕看你妹妹一颗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伤在孙青身痛在她心!这不是遭孽吗?”
孙青又朝凤血感激一拜。
司徒秀沉了半会,看了孙青一眼,又看了司徒月一眼,道:“属下听皇上的就是了!”
“谢谢姐姐!”司徒月差点没跳起来,拉着孙青朝司徒秀拜了一拜。
凤血打趣道:“这么急着拜?司徒,看来你这个妹妹是极想嫁人了!”
“皇上!”司徒月脸上一烫,哀怨喊道。
“哈哈哈!”凤血领着众人大笑起来。
司徒秀见状也不由得笑了。
司徒月被众人笑得耳根都红了。
笑了好一会儿,凤血停下道:“既然这么急着想嫁人,那朕就给你们挑个日子成亲吧,顺便把由芳和绝代的婚事也办了!”
孙青司徒月绝代由芳闻言心头大喜,赶紧朝凤血跪拜:“多谢皇上恩典!”
“行了,以后互珍互爱,少给朕惹麻烦就行了!”凤血扬手让他们起来。
四人再拜了一拜,起了身。
司徒秀看着孙青告诫道:“孙大人,司徒秀可是把话摆在这里,若月儿在你孙家受了半分委屈,我这个做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孙青赶紧抱拳答道:“司徒统领放心,孙青一定谨记你的话,以后定将月儿当成手中至宝,百般呵护!”
众人听着这话,牙都软了!
司徒月却满脸的幸福,都要腻死在孙青的甜言蜜语中了。
凤血扫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风华身上道:“风华,你这个做大哥的也该急一急了吧?”
众人看向风华,风华一愣,怎么扯到他头上来了?
风华身边的魅惑笑道:“皇上,大哥不急,他近日天天在房间里写信,好像是送往渊城去的!”
风华用手肘撞了一下魅惑,瞪了他一眼,多嘴!
魅惑吃痛,捂着胸口,大哥,你好狠!
众人相视一眼,凤血笑道:“哦?渊城的哪位美人让我们的风华天天写信?”
司徒秀道:“好像听说是如意绣坊的老板!”
凤血心中暗叹,风华眼光真不错,找了个富婆啊!
“大哥,加油,要不到时再加上你,我们就三对一起办了!”绝代笑道。
风华横了绝代一眼,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们也说得这么欢?”
“八字嘛,简单,你画一撇她添一撇就够了!”凤血继续打趣道。
众人又大笑起来。
风华被笑得脸上挂不住了,赶紧说内急逃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当日,凤血便命人为他们两对挑选吉日,最好的日子在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天,凤血便定了这一日,两对新人成亲又逢佳节,可以算得上三喜临门了!
这一日,绝代领着由芳跪在了岑霜面前,岑霜正在绝色宫内殿看书,被两人的举动弄得迷惑不已。
“你们这是做什么?”岑霜放下书问道。
绝代道:“主人,属下带由芳来谢谢您!”
岑霜更听不明白了:“谢我什么?”
绝代带着由芳磕了一个头道:“谢谢主人这些年对属下的照顾和关护,谢谢主人的厚爱和教导,如今属下就要成家了,特意带着媳妇来叩谢您!”
由芳也道:“多谢男后对绝代的栽培,由芳才能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丈夫,由芳谢男后大恩!”
岑霜眸中情绪万千,道:“既然你们说到这上面来了,今天我也就说两句话!”
绝代由芳低头道:“请主人(男后)教诲!”
岑霜看着二人道:“绝代由芳,你们虽然不是同一个主子,但你们都是我和凤血信任的人,我和凤血间不分彼此,你们俩个自然也不必分彼此,此后,你们该对谁尽心的,仍旧对谁尽心,我和凤血也不会为难你们。
成亲后,你们要相敬相爱,多多理解包容对方,特别是绝代,身为男儿大丈夫,一定要懂得疼爱妻儿,不可占着自己男儿的优势就欺负由芳!”
绝代磕头道:“属下谨遵主人教诲,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好好对待由芳,不会让主人操心!”
由芳也道:“多谢男后护着由芳,由芳也一定会做个好妻子!”
岑霜点头:“你们俩个很般配,你们会恩爱白头的!”
两人再拜谢。
“起来吧,好好准备婚事!”岑霜朝二人扬手。
“谢主人(男后)!”两人感激一拜起了身,退了出去。
岑霜起身负手走到窗前,秋风一阵阵吹过来,岑霜站在风中眸中是一抹欣慰。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九月九日重阳节这一天,皇宫前所未有的热闹,宫中两对新人成亲,各人忙得不可开交。
绝代一直是住在皇宫的,成亲后,有许多不便,两人便在宫外买了一间府邸,虽然不大,却也很典雅温馨。
凤血倒一视同仁,送的贺礼与司徒秀孙青的是一样的,都是随时出入皇宫的金牌。
因两对新人同时成亲,便在朝阳殿拜了堂,然后再抬出宫去,迎亲的队伍可谓壮大,喜乐和炮竹声响砌了整个凤都的天空。
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看着绝代和孙青并肩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春风得意,神采飞扬,身后是并肩而行的两顶花轿!
个个又是赞叹又是羡慕的!
到了分叉路,孙青绝代抱拳一礼,带着各自的新娘子回了府,开展了个人的幸福生活。
喜宴过后,夜已深沉。
凤血岑霜都有些醉意了,便飞身上了圣血殿的屋顶,吹吹夜风醒酒。
今晚的夜色很美,秋风中夹杂着一丝温热,不凉也不热。
天空一望无云,洒着稀疏的星光,一轮孤月挂在干净的天空,洒下点点月华来,洒在并肩坐在屋顶上的凤血岑霜身上。
夜色下,两人红衫白衣,并肩而坐,极美极美!
凤血坐累了,便靠在岑霜肩膀上,回忆起以前的事来:“霜儿,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岑霜问:“你说的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
凤血想了想,小时候是真凤血与岑霜的相遇,长大了是他与岑霜的相遇,凤血徒然想知道,岑霜爱的人是真凤血还是他。
他问:“霜儿是喜欢小时候的我还是长大后的我?”
岑霜为难道:“这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凤血看着天空中那轮弧月道。
岑霜也望着远处的重重宫殿,想了想道:“小时候的你很让我心疼,那时候,你没有保护自已的能力,你虽为太子却过得连皇子都不如,宫中的主子谁都可以踩你一脚,特别是华妃。”
提到华妃,岑霜眸中仍旧沉了一沉。
凤血笑道:“继续!”
岑霜依言再道:“那是我第一次跟母亲进宫,我从没有见过你,只是听母亲说因为她的关系,凤蓝帝冷落了你们母子,所以当看到你被其它皇子欺负时,我一反应就是想帮你,好像这是我欠你的一样!”
“难道不是吗?你们母子欠了我们母子的!”凤血总结道。
岑霜继续说:“当你把不要命都要护着的玉佩给了我时,我当时心中有一种触动,好像你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我,甚至让我觉得,你把你的一切都给了我,所以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你是太子,我是臣子,将来若你是君,我便是你的臣,我要帮你守着你的江山!那次回宫后,我便发奋学习,一切与朝政有关的我都逼着自己学,终是在我学成之时,你却出事了。
那时候,父母双去,我亲眼看到华妃逼死母亲,本已痛砌心扉,却又得知你出事了,我拼了命般赶去救你,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再让你出事,却还是去迟了。
一时间天崩地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同时离我而去,我以为自己会死去,若非当时看着吟儿孤苦,我也许真的就死了!”
凤血从岑霜的肩膀上起身,将岑霜的身子揽到自己怀中,心疼不已:“后来呢,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一人挑起整个凤渊!”
岑霜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那晚我去了旭阳宫,在里面坐了一夜,想着你在里面生活的点滴,总感觉你还活着,还没死,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那时候想着,即使你死了,我心中仍旧还装着你,你活着的时候,我们也不能相见,这与死了一样,所以,我便活过来了,心中装的是信念!”
凤血紧了紧岑霜,道:“还好你活过来了,否则我们之间又要错过了!”
“所以,我周旋在君与臣之间,每天处理很多很多的事,无论多苦多累,我都能挺下去,直到那一次,我们的再次相遇……
说实话,十岁开始见过你后,便再没见过你,但我一眼却认出你来,虽然你变了很多,容貌气度性格,都变得不是原来的你,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是你,那就是我日夜思念的人,他还活着!”
“原来,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凤血心中难过,霜儿喜欢的是真凤血,他只是个替身!
岑霜却摇头:“不,若说以前那种费尽心机都要保护你的感觉是喜欢,那我真正爱上的便是后来的你!”
凤血心头一喜:“怎么说?”
“以前是我保护你,为了你我要变强,琴棋书画,朝政民生,武功样样要学,我隐藏自己,压抑自己,我很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孤寂和无助,身边却一个了解我的人都没有!
后来是你保护我,你将我心底埋得最深的阴暗都挖出来变晒,晒得发光发亮,不允许我有一丝不开心,亦不允许任何人伤我分毫,你这种不顾一切的拥护,让我的心一点点由坚硬变得柔软,让我的隐藏慢慢褪去,更把我心底的脆弱都揪了出来。
在你面前,我没有难过,只要看到你阳光张扬的笑意,我的心便是一片阳光明媚,在你面前我没有忧虑,因为一切困扰我的人和事,你都会一手端了,容不得我费半丝神!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的本事,狂傲霸魅都像是你与生俱来的,你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在你面前,所有人都得俯首,严肃的时候,你让全天下人都觉得你高高在上,嬉笑时,你的笑容又可以感染你身边的所有人,凤血,遇上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凤血静静听完,脸上挂着得意而又幸福的笑容。
原来在霜儿的心里他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原来霜儿的他的爱意这般深浓。
他笑道:“谁说我不怕?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最怕的就是你对我的冷漠!”
岑霜从凤血怀中起来,紧紧望着凤血,眸中一片炙热,他知道,自己在凤血心中有多重要,天不怕地不怕的凤血,独独怕自己不理他,独独怕自己的冷漠!
能拥有凤血的爱,岑霜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凤血也望着岑霜,心中燃起一团火热来。
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一路走来,洒过的血与泪足够编写一本厚厚的书了!
凤血对岑霜的爱,是光明而正大的,是令人羡慕的,没有人能做到如此,以天下为聘,江山为媒,共享江山,并肩世无双!
两人望了对方半响,眸中情意越发深浓,静谧的夜色中,淡淡的月光下,柔柔的秋风中,两人终是慢慢靠近对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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