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局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孙青抬头道:“我看到了!”他扫了苏心妍一眼,然后看向苏仕学道:“确实是苏小姐绊倒了司徒统领!”
他坐在苏心妍身边,自然看到苏心妍动了身,伸出脚去绊司徒月,等他发现,第一个起了身,却还是没能救下司徒月,她那样狠狠摔下去,一定很痛吧?
他一直没说话,一是看在苏仕学的面子上,想给苏心妍一个机会,自已说出来,他便不必插手了。二是实在气极了,苏仕学是谦谦君子,满腹诗书,何以有一个如此心胸狭隘,嫉妒心强的妹妹?
众人又是一阵惊愣,又纷纷把视线转向了孙青,原来真的是苏心妍绊倒了司徒月!
凤血岑霜没作声,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司徒月散去脸上的森寒与怒气,看向孙青,眸中一片欣喜,你终于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苏心妍整张脸都白了,身子瑟瑟发抖,她抖的是孙青竟然看到了,而且不帮她,帮了司徒月,现在所有人都帮司徒月,她苏心妍好歹也是当朝左丞相的亲妹妹,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孙青,你果真喜欢司徒月?若真是这样,我得不到的,司徒月你也别想得到!
苏仕学听到孙青的话时,已经没有了盛气与尖锐,眸中死灰一片,特别是看到孙青对他有些失望的眼神,他一怒之下把将苏心妍从身后拽了出来,凶问道:“是不是你绊了司徒统领?”
司徒月嘴角嘲弄一翘,现在才问?刚开始干嘛去了?虚伪!
苏心妍被苏仕学吓得嘴唇打颤,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却不敢落下来,从小到大,虽然家里贫寒,但哥一直都是惯着她宠着她,她要什么都满足她,从来没有凶过她,今天哥却这般凶,好吓人。
好半响,苏心妍才颤抖着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哗!
满室哗然,终于真现大白了,确实是苏心妍绊倒了司徒月,差点摔了太子!
可她刚刚却不承受,还哭得那么伤心,让他们都以为是司徒月冤枉了她,太会装可怜了!
“苏大人,如何?是不是我冤枉了你家妹妹?”司徒月心中暗骂,贱人,差点害我吃了哑巴亏,这下看你怎么死?
众人都看向苏仕学,看他会如何做,必境此事不是女儿家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牵扯到了太子,便不是小事了。
苏仕学正准备开口责骂苏心妍,苏心妍却迸退了眸中的泪光,指着司徒月恶道:“是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一开口她就打了我,我根本来不及说!”
哈!好一个苏心妍,竟把一切都推到了司徒月身上!
司徒月散去的怒火瞬间冲了上来,噌噌地往外冒,咬牙怒道:“如是我的耳朵有问题,还是所有人的耳朵都有问题,我可是听到你说了两次没有绊我,难道这没有后面,还会变成有?苏大人满腹诗文,谦谦君子,何以有一个你这般不堪,颠倒黑白的妹妹?”
这话可比打苏心妍的脸还重,摆明了是骂苏心妍没有教养,更暗指苏仕学教妹无方,一句话,把兄妹俩都给骂了!
“你侮辱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哥!”苏心妍不傻,自然听得出司徒月的话中之意来,气得怒指着司徒月,颤抖着手吼道。
“行为不正,教养不够,素质不良,苏小姐难道现在还想与我动手不成?”司徒月字字讥讽,狠狠扫了苏仕学一眼,然后看向苏心妍道:“既然苏大人护妹心切,不愿给司徒月和太子殿下一个交代,那司徒月就替你苏家清理了门户!”说罢紧了紧手中的剑,另一只手握上了剑柄。
众人脸色大变,司徒月这是要当众杀了苏心妍?
难道凤血岑霜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利?
众人看向凤血岑霜,隐藏太深,看不出情绪。
可是传言孙青与苏心妍有暧昧,难道他不帮?
众人又看向孙青,黑着脸,没作声。
这是文书的喜宴,能见血?
众人又看向文书,眸中尽是对苏心妍的厌恶,算是默认!
苏仕学好歹是当朝左相,能让司徒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
视线又落在了苏仕学身上,一脸羞愧,无话可答。
众人的眼珠子便这样转了一圈,最后盯着司徒月的手,只见剑已慢慢出了鞘,就要拔出来,以司徒月的武功,剑一出鞘,苏心妍便是一命呜呼的!
此刻的苏心妍脑中一片空白,她不过是捉弄了司徒月一下,想给她点厉害瞧瞧,让她不要整天粘着孙青,不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却不想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如今司徒月还要杀她,除了哥没有人帮她说话,现在连哥也救不了她,难道她就这样被司徒月杀了?
司徒月眸中尽是杀气,先不说苏心妍与她抢孙青,就苏心妍如此歹毒,差点害她摔了太子,她也留不得苏心妍!
凤血没有出声阻止,便是默认她动手的,就算杀了苏心妍,凤血也不会怪罪她,所以苏心妍,你今天死定了!
“月儿!”
正当众人都以为苏心妍必会死在司徒月的剑下之时,新娘子司徒秀听到喜宴上出了事,赶紧掀了盖头赶了过来!
“姐!?”司徒月的手一顿,世人都说,新娘子必须要让新郎官掀盖头,否则不吉利,姐姐这是自己掀了盖头出来了?
“师姐!”文书也是一愣,赶紧迎过住,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司徒秀摇头,推开文书,走向司徒月,将她拔出的剑推了回去,道:“万事以和为贵。”
“姐,你别管,你快回去,都说新娘子不能自己掀盖头,姐姐……”司徒月突然有些想哭,姐姐今日大喜,她却在喜宴上闹事,她对不起姐姐!
若姐姐日后出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从来不信这些,不用担心!”司徒秀见司徒月眸子红了,柔声劝道,她只是担心,司徒月过于莽撞,惹来祸端。
凤血岑霜脸色也有些黑了,把新娘子都闹出来了,可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都怪你,恶毒的女人,使坏绊倒我,差点害得太子受伤,又害得姐姐自己掀了盖头,今天我若不杀了你,我如何对得起太子和姐姐?”说罢推开司徒秀,拔剑而起,朝苏心妍杀去。
苏仕学觉得事情越演越烈,亦觉得苏心妍这次犯了大错,该死,但是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算他死,他也不想让她出事,于是感觉向前挡在了苏心妍面前。
司徒月的剑就要刺出去,却见是苏仕学挡住了苏心妍,手中一顿,犀利道:“苏大人如此助纣为虐,他日你苏家可是要大祸临头!”
苏仕学低了头,沉了片刻,一咬牙,转身抬手,重重朝苏心妍甩了一巴掌。
声音响亮得让在座众人无不张嘴瞪眼,完全被一向儒雅斯文的苏仕学的举动吓到了。
苏心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猛地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手擦破了皮,一片血红。
一张脸本就被司徒月打得红肿起来,现在又遭了苏仕学这重重的一巴掌,根本肿得不能见人了,嘴角也流出大量的血来。
她痛得泪珠子猛地滚出来,却不敢大声哭,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的错,哭只会让人厌恶反感。
司徒秀赶紧拉住司徒月,让她收了剑。
司徒月见苏仕学的举动,眸中一凛,咬牙收了剑。
“刚刚小妹不小心绊倒司徒统领,让司徒统领摔了一跤,你打了她两巴掌,算是出了气,现在我又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摔了一跤,便算是给了她惩罚,不知道司徒统领可满意?”苏仕学抱拳低声下气问道。
不小心?她明明是故意的,如何成了不小心?
“她明明……”司徒月向前还想再说。
凤血猛地一声怒道:“够了!”
众人皆吓得低头禁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大厅中,一片死寂。
岑霜亦是满身森寒,但眸中却是平静一片,轻轻晃着怀中抽泣的子衿。
听到凤血这声怒吼,就连抽着嘴巴的子衿,也不敢动了,直直望着凤血,眸中全是怕意,父皇发火了,好可怕。
“本是好好的喜事,大家都开开心心的,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凤血眸中犀利,扫了地上的苏心妍一眼,看向司徒月:“司徒月,你可知罪!”将军娘子美娇郎
司徒月闻言,愣了片刻,然后抱剑跪地,道:“属下知罪!”
司徒秀赶紧也跪了地道:“皇上息怒,饶了月儿这一次吧!”
文书见状也跪了地,求道:“司徒统领不过是维护太子,虽然行事莽撞,却可功过相抵,请皇上重轻发落。”
孙青也跪地道:“文将军所言有理,皇上开恩!”
南宫二人亦跪了地:“请皇上饶了师姐!”
苏仕学自知有错,也跟着跪了地,却没开口。
风华本也想上前,但看岑霜满身森寒,意向不明,便静静站着,没有开口。
众官员都在看风,表示看凤血怎么处置,再开口。
苏心妍紧紧拽着拳头,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刚刚她被打,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如今凤血还没说要惩罚司徒月,大家都为她求情,连孙青也是,可恶!
司徒月整个一头脑简单不识大字的粗野之人,何以让这么多人都护着她?
凤血看了众人一眼,语气缓和了些道:“你们还为她求情?”
众人低头不语。
“司徒月,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缓和的语气突然又锐利起来。
司徒月不敢答话,低着头。
“朕说让你动手打人了吗?”凤血吼道。
司徒月低头的嘴角抽了抽,你也没说不让!
“动了手就算了,还动剑,你是不是仗着朕对你的纵容,就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凤血的意思是,动手就行了,还动剑,杀了苏心妍,这苏仕学心里会舒服吗?
司徒月小声怯弱地答:“司徒月不敢!”
“不敢,朕看你刚刚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凤血挑眉道。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立威吗?这女人可差点伤了太子!
“还有你们也是,一个个都是跟了朕许多年的人,怎么也不劝着点?任由她胡来!”凤血又将责任推到了文书等人身上。
“微臣(属下)该死!”跪地的众人立即抱拳诚恳认错!
凤血这是演戏呢,若他真的怒了,二话不说,直接丢出一句,拉出去砍了!怎么还会这般绕弯子?
凤血心中嘀咕了声,还算聪明,配合得好。
扫了苏仁学一眼,见他满脸愧疚,凤血又道:“司徒月藐视皇威,本该重罚,但念其救太子有功,功过相抵,朕便不再与你计较,还不陪你姐姐回房?看着就心烦!”
司徒月一喜,答道:“谢皇上!”
司徒秀松了口气:“谢皇上恩典!”
姐妹俩起了身,朝凤血岑霜一拜,高兴地走了。
苏心妍更加怨恨,司徒月打了她,还差点杀了她,凤血却简单说了她两句,便放过她了,凤血这摆明了是偏袒司徒月!
文书孙青南宫二人也道:“谢皇上恩典!”
凤血朝他们扬手:“行了,没事就起来吧!”
“是!”文书孙青南宫二人起了身,站到一旁。
苏仕学却不敢起来,仍旧跪在地上。
凤血看向苏仕学,沉了一会,喊道:“苏仕学!”
“臣在!”苏仕学赶紧抱拳应道。
“朕相信你妹妹不是故意绊倒司徒月的,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况且太子也没事,朕便不再追究了!”凤血一只手在桌上轻点桌面道。
“臣谢皇上恩典。”苏仕学心中感激不已,轻声对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苏心妍道:“还不过来谢皇上不杀之恩!”
苏心妍这才回过神来,爬起来跪在地上道:“臣女谢皇上不杀之恩!”
“但是……”凤血语气突然犀利道。
苏仁学兄妹一颗刚放回肚中的心,又提了起来。
凤血接着道:“苏小姐差点伤及龙脉,虽是无意,却也是大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她在丞相府禁足一个月,不可善自出府!”
苏仕学放下心来,还好是禁足,并不是关进牢中,他赶紧拉着苏心妍磕头:“臣(臣女)谢皇上恩殿!”
“起来吧,苏小姐从此刻开始禁足!”凤血朝二人扬了扬手道。
苏仕学兄妹起来,苏心妍朝凤血福了福身道:“臣女这就回去思过!”说罢看了苏仕学一眼,眸中委屈地走了。
苏仕学叹了口气,这丫头还觉得委屈吗?皇上这是法外开恩,给足了她面子,明明是她故意绊倒司徒月的,皇上却依了她的话,说是无意,这才饶了她,否则伤及太子,这可是死罪,任几个苏仕学也是无法救她的!
众人见凤血如此便将问题解决了,既没有让使坏的苏心妍逍遥法外,也没让苏仕学心中不快,更维护了皇权威严,还护宠了司徒月,太厉害了!
众官立即起身,朝凤血敬佩拜道:“皇上圣明!”
凤血散去脸上的阴霾,朝众人道:“行了,没事了,大家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坏了气氛,文书,朕陪你喝几杯!”
众人又是一拜,这才坐下来,这顿喜宴吃得是惊心动魄,冷汗连连。
文书抱拳道:“是文书陪皇上喝几杯!”
“谁陪谁都一样,你们也坐吧!”凤血又对孙青苏仕学道。
两人抱拳一礼,这才坐了下来。
岑霜一直没有说话,听了凤血的处置,此时脸上的森寒也退去了,淡淡看了凤血一眼,心中暗想,这个男人越来越八面玲珑了,处理事情来面面俱到,真是当皇帝的料。
岑霜虽然一下少言,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刚刚满身都是寒气,真吓人,凤血虽然威严霸气,但思想还是能揣摩个一二,而岑霜却是半分心思都看不出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众人对岑霜越发好奇起来,如此少语寡言的岑霜,凤血如何爱成这样?
凤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火,随时燃烧着激情,而岑霜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团冰,永远淡漠清寒,似世上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入了他的眼,这样集华贵绝美清寒于一生的少年,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
但这世上唯一能靠近,并可以拥用他的人,只有凤血!
“文书,祝你早生贵子!”凤血端着酒杯笑道。
文书脸上一烫,赶紧端起酒杯与之一碰:“谢皇上!”
两人饮尽,玩笑了几句,便把气氛又带了回来。
在坐的人也都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完全没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苏仕学却无法再尽兴,心中挂着苏心妍,想必此刻又在家摔东西呢!
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凤血和岑霜便带着子衿回了宫,众官员也陆续带着家眷离去。
经过喜宴上一闹,大家也没了闹洞房的兴致,还是早些回家的好,搞不好又惹来什么事端。
苏仕学最后又向文书道了歉,这才离去。
众人都走了,文书便往新房而去,一路忐忑地到了新房门口。
门口的下人躬身一拜:“将军!”然后推开新房的门。
文书走进去,见司徒月和司徒秀正坐在床上有说有笑。
司徒月看到文书来了,赶紧起身道:“好了,新郎官来了,我也该退场了。”弯下身凑到司徒月耳边轻道:“*一刻值千金啦!”
司徒秀羞红了脸,敲了一下司徒月的头,语气责备道:“女孩子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司徒月赶紧闪到了一边,躲过了司徒秀的敲打,嬉笑道:“姐,你还是打姐夫吧,妹妹我呀,先走了!”说罢大笑了几声,走过孙青身边道:“加油!”便快步出了门,顺便把门带上。
孙青被司徒月那句话弄得脸上一阵滚烫,看着同样羞笑的司徒秀,轻步朝她走去。呆萌小贼异世行
先行了合卺礼,然后坐在司徒秀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师姐,我终于娶到你了!”
司徒秀低头笑道:“怎么还叫师姐?”
文书道:“就叫师姐,我不准备改口,独特!”
司徒秀看着文书柔情笑道:“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文书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轻轻搂过司徒秀道:“对不起,我们大喜的日子,都还让你操心了!”
司徒秀摇摇头:“月儿是我的亲妹妹,她惹了事,我自然是要操心的,与你无关,你也不想的,不是吗?”
文书点点头:“谢谢师姐!”
文书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师姐变得好温柔好温柔,以前泼辣的,凶恶的,霸道的师姐不见了,想必都是因为爱他,所以变得这般温柔宠他。
他一定要好好回报师姐,比师姐更疼她,更宠她。
他放开司徒秀,柔声道:“天色晚了,师姐,休息吧!”
司徒秀低头羞笑,点了点头。
文书伸手帮司徒秀解衣服,司徒秀赶紧护住胸口道:“把烛火灭了!”
文书轻声在司徒秀耳边道:“烛火灭了,看不到!”
司徒秀脸红到了耳根子:“就是要看不到,快去!”
见司徒秀这么害羞,文书没办法,只好过去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黑了,他摸着黑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然后爬上床,摸索着去帮司徒秀脱衣服,手一去,便碰到了一处柔软。
“别乱摸!”司徒秀退了几步。
文书道:“师姐,我们都成亲了!”说罢一把将司徒秀搂住,压倒在床上。
屋内太黑,看不清司徒秀的神情,却能看到一双微微有些慌乱,以及满是爱意的眸子,文书不由得身子滚烫,吻上了司徒秀。
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尽情地倾诉对师姐的爱意了,他会深刻记往今晚的。
司徒秀很紧张,想到自己已经是文书的妻子了,便压下紧张,迎合着他的吻,两人深情拥吻。
情意越发深浓,两人都慢慢随着自己心中的感受去表达对对方的爱意。
今晚,师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以后,也永远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文书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与澎湃。
司徒秀此刻也是激动不已,她爱文书,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
两人觉得所有的情意都聚集在了一处,这才倾尽一切,脸上带着极为满足的笑容,两人相拥睡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司徒秀文书成亲,凤血还算人道,给他们放了三天假,两人三天都像牛皮糖一样地粘在了一起,连门都没出。
等司徒秀回皇宫当值,凤血着实好好的戏弄了她一番,惹得司徒秀一整天都低着头,不敢见人。
天下一片繁荣太平,国事没有什么好处理的,司徒秀喜宴上一事,苏仕学并没有疙瘩,而是更加卖力地为凤血办事,凤血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中,苏仕学恩怨分明,倒是个君子。
平日里没事,凤血要么粘着岑霜,要么溜溜狗,要么教教子衿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岑霜见凤血这般悠闲,心中很不是味儿,同时又隐隐觉得太过平静不踏实,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为凤血和凤岑国的江山卜了一卦,大吉,他这才放了心,显然是自己多心了!
司徒秀与文书每天恩爱得令人羡慕。司徒月也整日没事便往宫外跑。
由芳和绝代则是背着众人秘密约会,感情也越发深浓。
南宫二人把五龙的武功也教得不错,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武功高手。
其余人,该干嘛的干嘛,反正世界一片和平呀!
一个月禁足倒是很快过去了,这天已是最后一天了,苏心妍实在忍不住,带着两个会点功夫的家丁出了门,心想若遇到司徒月,好好教训她一下,报喜宴被打之仇。
孙青下了朝,便在宫门口等司徒月,这已经成了他每天的习惯,今日却等了半天,没等着人,正准备走,才听到司徒月在叫他,匆匆而来。
孙青回身笑道:“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怎么会不来,我诗还没学会呢!”司徒月手中捧着个什么东西,用纸包得严实。
因为苏心妍的原因,司徒月发誓要做学问,凤血无意中发现她在念诗,便又拉了次红线,让孙青教她,孙青爽快答应了,每日下朝后,便带着司徒月回府学诗。
“你手中拿着什么?”孙青问。
司徒月道:“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子,谢谢你在姐姐喜宴上帮了我!”
她可是跟由芳学了无数个晚上,才学会做的,由芳直骂她笨,头都被由芳的手指戳肿了,好不容易做了一双鞋子出来。
孙青闻言,心中感动不已,嘴上却道:“那是我应该做的,本身是苏小姐的错,可不能让你白白蒙受冤屈。”
那日若不是司徒月令气氛尴尬了,怕大家心中对她不满,他也不会接下苏心妍那杯敬酒。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鞋子给你!”司徒月心中高兴道。
孙青愣了愣,还是接下了:“月儿太客气了。”
两人往宫外去,司徒月问道:“你很喜欢苏心妍?”
孙青看了司徒月一眼:“我从来就没说喜欢她。”
苏心妍是不错,长得漂亮,人也柔弱,又有些才华,苏仕学也有意撮合他们,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就是没感觉,就算不能喜欢凤血,他也不会喜欢苏心妍。
听到这话,司徒月心中更高兴了,却道:“可喜宴那天,你总是与她眉来眼去,你这不是与她有情?”
眉来眼去?
他何时与苏心妍眉来眼去了?他根本没正眼看过她,不过是对她的举动和做法感到诧异和反感罢了。
“何来这一说,月儿多心了!”孙青淡淡道。
“是吗?那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两人出了宫,孙青本是坐轿子来的,因为每天要与司徒月一起走,几乎是把他送来上朝后,孙青便把轿夫谴回去了。
两人每天都是步行回到府中,一路上说说笑笑,便了不觉得远,不过两刻钟时间而已。
出了宫门,走到热闹的街上,听到有人吆喝卖包子,孙青问:“月儿饿不饿?那有卖包子的,我帮你去买!”
司徒月本想说不饿,想了想,答道:“好。”
“你要吃什么陷的包子?”孙青再问。
“豆沙!”她喜欢吃豆沙陷的包子。
孙青记下了,将鞋子给司徒月帮他拿着,他便走到卖包子的摊子前,买了四个豆沙包,正准备回去,转头看到旁边有卖豆浆的,便走了过去。
司徒月一手拿着剑,一手抱着鞋子,望着孙青帮自己买吃的,心中甜得像喝了蜜一般,扭着头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什么都觉得舒坦,但马上看到了不舒坦的,另一头,苏心妍带着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正朝她走来。
司徒月一见到她便来火,苏心妍见到自己不躲反而还过来了,她脑中回想了一番,一个月禁足满了吗?好像还有一日吧?苏心妍这是违抗圣旨?找死!
她背脊一挺,看着过来的苏心妍,笑道:“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左相府的苏大小姐吗?终于可以出来溜达了?”她也不点破,让苏心妍以为自己不知道。
苏心妍已经到了司徒月面前,同样抬头挺胸地看着司徒月,挑衅道:“托司徒统领的福,本小姐终于可以出来了!”
司徒月这种没脑子的,看来是不记得日子了!
“苏小姐这话说得就奇怪了,怎么是托我的福呢,是有些人行为不端,品行恶劣,自作孽——不可活!”司徒月着得最后三个字,颇有怒意。
空气中有些火药味,有百姓时不时朝两人看来。
“你说什么?再侮辱本小姐,本小姐就不客气了,你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现在在宫外,可没有人护着你!”苏心妍憋了一个月,一肚子的窝囊气没处发,今天这么巧一出门就遇到司徒月,喜宴上的仇,她一定要报了!凤惊天
“笑死人了,就你这熊样,对我不客气?”司徒月语气中满是嘲弄。
“司徒月!”苏心妍听到司徒月语气中永远是对她的嘲讽,不由得大吼一声。
“苏心妍!”司徒月的声音更大。
百姓们纷纷停下步子,朝两人看来,这是要打架?
孙青正买好豆浆,付了银子准备回去,听到司徒月和苏心妍的怒吼声,转头看去,心中咯噔一下,不好,又有大事发生,赶紧往回走。
两个女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怒视着对方,
“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苏心妍怒道。
“我呸!小姐,在姑奶奶面前,你算哪门子的小姐,插几根鸡毛就想做凤凰,你配吗?”司徒月毫不留情地怒骂道。
“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粗野的女人一下!”苏心妍抬手就朝司徒月打去。
司徒月冷笑一声,用一只手拿剑并抱着孙青的鞋子,腾了一只手出来,轻轻抓住了苏心妍的手,用力一捏,痛得苏心妍大喊起来,司徒月嘴角一勾,猛地松开手。
苏心妍一个重心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怒极,朝那两个家丁喊道:“给我打死她!”
两名家丁得令,朝司徒月打去。
“谁敢动手?”孙青的声音及时响起。
两名家丁自是认识孙青的,赶紧住了手,朝孙青一礼:“右相大人!”
孙青正捧着包子豆浆过来,看了司徒月一眼,轻道:“没事吧?”
司徒月摇头,就这几个人,伤不到她半分发丝,见孙青这般关心自己,心中好开心。
苏心妍见孙青来了,本来强势的脸立即化成了柔弱,拿着手帕捂着脸哭道:“孙大人,你来得正好,司徒月又打我!”
孙青叹了口气,将包子和豆浆递给司徒月,然后弯身伸出手去拉她:“你没事吧?”
司徒月紧紧拽着手中的包子,直想杀人,孙青你还敢去扶她?
苏心妍见孙青伸手拉她,赶紧抓住他的手,被孙青拉着起了身,委屈不已道:“司徒月占着有皇上撑腰,刚刚又对我动了手,孙大人可要为我做主!”
孙青转头看了司徒月一眼,见司徒月正满脸怒火,赶紧对苏心妍道:“没事就回去吧,以后少出来,多在家看看书!”
苏心妍见孙青这么柔声对她说话,心中欢喜,孙青还是喜欢她的,像司徒月那么粗野的女人,孙青怎么会喜欢,她脑中又闪现一计,她要气死司徒月,于是假装脚下一软,往孙青怀中倒去。
“苏小姐?”孙青赶紧扶住她,问道:“你没事吗?”
苏心妍扶着头,弱弱地答:“刚刚被司徒月推了一把,头晕!”
司徒月紧咬腮帮子,心中的包子捏成了一团,连豆浆也被她挤了出来,洒了一地。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装什么柔弱,刚刚抬手要打她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柔弱,她最讨厌装模作样的女人!
将手中的包子豆浆一甩,冲向前便把苏心妍从孙青怀中推开,怒道:“你再装,再装我杀了你!”
苏心妍本来可以站稳的,见孙青在场,立即倒在了地上,大哭大喊道:“杀人了,司徒月杀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百姓纷纷对司徒月指指点点起来。
司徒月见苏心妍如此不要脸到了极点,将抱着的鞋子丢给孙青,冲上去拔剑朝他杀去。
孙青脸早就黑了,立即向前张开手臂挡在苏心妍面前道:“够了!住手!”情急之下,把司徒月送给他的鞋子掉在了地上。
司徒月满眸伤痛,孙青,你竟然敢这样护着她,连我送你的鞋子你也不要了,我今天还非得杀了她不可!
“你给我让开!”司徒月朝孙青吼道。
“司徒月,天子脚下,本相不会让你草菅人命!”孙青也火了,大声吼了起来。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凤血已经处罚过苏心妍,她再打杀苏心妍,苏仕学若一状告到皇上那里,皇上根本没有名目护着她,可是要吃大亏的,他的苦心,她怎么不明白呢?
司徒月此刻气得肺都要炸了,孙青竟为了苏心妍这般对她说话?
“我今天就要杀了她,我看你能耐我何?”司徒月向前一把推开孙青,就朝苏心妍杀去。
两名家丁立即挡住司徒月,与她打了起来。
司徒月暗惊,没想到还是两个练家子,苏心妍这是有备而来?
见有人挡住了司徒月,孙青赶紧扶起苏心妍,让她快走。
苏心妍不肯走,孙青这么护着她,司徒月气死了,她要多气气司徒月。
两名家丁虽然武功不错,却也不是司徒月的对手,几招便让司徒月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司徒月看向苏心妍,见她正和孙青你浓我浓的,气得脚底都冒了烟。
“苏心妍,我宰了你!”说罢便挥剑朝苏心妍杀去。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孙青苏心妍司徒月朝两边望去,一头是苏仕学,一头是官差。
想必是听到苏心妍与司徒月又打了起来,都赶了过来。
司徒月住了手,却没收剑,仍旧用剑指着苏心妍,眸中怒火狂烧。
苏仕学和官差都走了过来,官差见孙青在此,苏仕学也来了,便没说话,候在一旁。
苏仕学看了正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心妍一眼,心头一痛,朝孙青行了一礼,看向司徒月道:“不知小妹哪里又得罪了司徒统领,惹得司徒统领又要与小妹刀剑相向?”
“是她先要动手的,你这妹妹能耐不少,找了人来打我!”司徒月怒道。
“我没有,我不过是出来逛街,遇到她二话不说便杀我,呜呜。”苏心妍说罢,大哭起来。
司徒月眉头一挑,贱人,就会装可怜,手中的剑一紧,又要朝苏心妍刺去。
苏仕学赶紧向前挡住司徒秀,道:“司徒统领,若小妹真有得罪之处,本相在此代她向你赔罪了,希望司徒统领看在本相的面子上,原谅她一次!”
司徒月看了苏仁学一眼,又看向苏心妍,见苏心妍正得意地望着她,心下一股杀气由然而生,吼道:“不可能,今天我必要杀了她,谁劝都没用!”
“司徒统领!”苏仕学怒了:“司徒统领有皇上的宠爱,可以任意枉为,但本相还是要提醒司徒统领一句,心妍是本相的亲妹妹,本相是当朝一品丞相,朝廷命官的家眷若无罪被杀,皇上那里,司徒统领可能无法交待,即使皇上再护着司徒统领,本相也要问皇上要个说法!”
司徒月听出来了,苏仕学这是在说她占着凤血的宠爱目无王法!岂有此理!
苏仕学无论何时都是站在苏心妍这边的,从来不问是不是苏心妍有错在先,上次喜宴也是,这次又是,她司徒月没有那么无聊,没事找事,给凤血惹麻烦,若不是苏心妍先动了手,她也不会回手反击!
苏仕学这话,明明就是在打她和凤血的脸,可恶!
孙青听苏仕学这般说话,赶紧走到司徒月面前道:“苏大人不必动气,不过是女儿家的小家子气吵闹,你我皆是男子,不必与之计较!”
苏心妍却道:“哥,她又打了妹妹,差点将妹妹的手捏断了,妹妹以后都不敢出来了!”说着便抬起被司徒月捏肿的手给苏仕学看。
苏仕学一见果然是红肿起来了,不由得心痛不已,看向孙青道:“司徒统领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小妹动手,举着剑追着要杀她,若我再一味地忍让,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兄妹好欺负?”
孙青闻言,眉头一挑:“苏大人的意思是?”
苏仕学抱拳朝皇宫方向扬了扬,犀利道:“进宫请皇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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