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你是白天是吧?和我家公子说话请注意你的口气!还有,请你用敬语!”
任吾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狗屁公子?在老子面前少摆那些臭架子!”白天牛气哄哄的抢白道。
‘噼啪!’任吾闪身就上去两个耳光。
“这是替我公子的爷爷抽的你!敢做我公子的‘老子’?”
“撒泡尿照照,你也配!”
白天的脸上五彩缤纷,一时间就肿胀了起来。
“你敢打老子!”白天咆哮着冲向余飞扬。
他虽然暴怒,心里却清明一片,知道和保镖打架那是自讨苦吃。
他直接就冲着余飞扬这个‘纨绔’来,想把这个脸面找回来。
计吉言着急了,想拦着终究是晚了一步,只听见‘扑通’一声,白天的惨叫声结束,余飞扬的椅子看着根本没有动,还是在老地方。
可是白天却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他椅子的后面。
原来站在余飞扬身后的两个人分开站到了余飞扬的旁边。
部队里面出来的计吉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识相的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饶过余飞扬的椅子,去把白天扶了起来。
“白秘书,你不要紧吧?”计吉言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那么重撞击地面的声音,脸朝着地的白天怎么可能没有事?
“计副局长,什么叫‘不给办理?’‘什么叫免费征用?’”
余飞扬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似,依然口气疑惑的问道。
“你们城建局不就是办理这些手续的吗?不给办理?那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免费征用?这个词非常陌生,在我们华国有‘免费征用’的事吗?”
余飞扬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寒冷入骨。
计吉言把白天扶起来,看着他脸上血淋淋的样子,心惊肉跳。
看看地上那血糊糊的几颗牙齿,感觉自己的腮帮子也疼痛起来。
“啊!”白天又痛又愤怒,挣脱计吉言的扶持,怒目而视着余飞扬的后脑勺。
身体气得瑟瑟发抖,可是在任吾和成留冰冷的眼神注视下,不敢轻举妄动。
“白秘书,你坐下来。歇着。”计吉言不知道怎么回复余飞扬的话,只能先把白天安置好。
“计副局长,为什么不回答我家公子的问题?”
“还有,这个人虽然没有伤到我们公子,可是他的行为已经很明显,是想袭击我们公子,请你给我们公子一个交代!”
任吾态度严厉的看着计吉言问道。
计吉言尽管离开部队这么多年,可是曾经那热血沸腾的岁月,还是给他留下来了深刻的印象。
为什么这些人、包括余飞扬在内,他们的动作和行为给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余少爷,白秘书的话你们可能误解了,我们确实有意向征用你的土地,但是肯定不会是免费的。”
“把你请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价格的事情。”
计吉言压下心里的疑虑和惊骇,客气的回答余飞扬的话。
“和我们公子说话用敬语,计副局长请你也记着。”成留语气不容置疑的提醒道。
计吉言疑惑的看看说话的成留和任吾,他们两个人像两杆标枪一样站立在余飞扬的身后,脸上的神情严峻凌厉。
再观余飞扬却是懒懒散散的模样,眼神耷拉着,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
“余少爷,公子,请您同意让白秘书去医院医治。”
计吉言察言观色的改换了敬语。
余飞扬抬起眼神,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他刚才无缘无故的骂人、还要攻击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余飞扬心平气和的问道。
“这个?”计吉言看着白天那狼狈的样子,心里纠结着。
“你!”白天怒目指着余飞扬。
刚才确实嗑得很厉害,估计鼻梁碎裂了,塌了下去,鼻血还在往下淌。
嘴唇嗑破了掉了几颗牙,和额头一样还在流血。
“把你的手指收回去,晚一点你的手指就会没有了。”
余飞扬想起他手下现在养成的习惯,好心的提醒道。
“放屁!”白天口齿不清的骂道。
成留一个闪身上去,没有谁看清楚他的动作就退了下来,随即白天的惨叫再次传了出来。
这时候,计吉言办公室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附近几个办公室的领导和工作人员。
徐娟正激动的在她的办公室关注着这里的动静,刚才白天是脸扑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闷响着,她没有听清楚。
可是现在白天的惨叫传得非常远,计吉言的办公室门又没有关着,闻音而到的不是一个两个。
“怎么回事?”徐娟是第一个到的,她想冲进办公室却被门口的沈齐他们拦住了。
“你们竟然敢打人?你们竟然敢行凶!”徐娟的嗓子都破音了。
余飞扬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说道:“少鬼哭狼嚎的,已经提醒你了,为什么就不肯听听人话呢?”
“计副局长,你们这里也算是一个权力机构,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事情更加不能违规违法,你说对不对?”
“而且,作为一个秘书,哪里有资格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大吼大叫的?”
“想打我?还想做我的‘老子’?呵呵,他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的‘老子’是谁?”
余飞扬把眼光扫向惨嚎不停的白天,冷冰冰的问道:“你说的话是代表你个人呢?还是代表你的领导?”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白天语音不清的恶狠狠的看着余飞扬说道。
“谁在这里放肆?计副局长,你办的什么好事?竟然让白秘书受这样严重的伤?”
局长陈天华的脸黑得快滴出墨水来,阴沉沉的看也不看余飞扬,对着计吉言一通训斥。
跟在他身后的是徐娟,看见白天脸上的伤马上大惊小怪的喊起来:
“小白,谁伤了你?竟然敢在我们这里把你伤成这样?”
她走上前一把抓住白天的手想安慰一下,却不知道正好抓住他受了伤的那只手。
“哎哟——啊!”白天的惨嚎吓了陈天华和徐娟一大跳。
徐娟赶紧放开白天的手,才发现白天的一根手指软嗒嗒的挂着。
“怎么回事?你的手也受伤了?哎哟,陈局长,白秘书的手指断了啊!”
徐娟惊恐的喊了起来。
陈天华的眼睛立刻看向白天的手,才知道自己的秘书伤得这样的严重。
心不由得狠狠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