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送走所有的宾客,朱迪和他爸打个招呼就回自己房间了。
农村的婚姻就是这样,中午连着晚上,吃得畅快,忙得也很辛苦。
冬日的夜黑得早,六点不到,屋外就暗了下来。
朱祥牵着孙玉梅的手回到他们的新房,帮她把洗漱的水送到房里,自己到外面去洗漱干净才回到房间。
孙玉梅静静的坐在床上,望着电灯发呆。
“玉梅,洗好啦?”朱祥软下声音问道。
“嗯。”孙玉梅轻声应了声,低下眼望着朱祥道:“祥哥,对不起!”
朱祥把盆里的水倒到外面院子里,放好东西回到房间,把房门关好了。
“玉梅,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提起。”朱祥温和的说道。
“是我做错的事,我觉得心里亏得慌。”孙玉梅低落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及时把事情处理好了吗?现在也没有别人知道,你就放心吧。”
“我也以为这件事情人不知鬼不觉的,过去就过去了。”
“谁知道飞扬公子竟然是小迪的老板?如果被小迪知道了我做过这样的事,他会怎么看我?”
孙玉梅沮丧的说道。
“我看飞扬公子不会把这事告诉小迪的,你就安心吧。”朱祥劝道。
“祥哥,你心里也怪着我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很坏?”孙玉梅紧张的看着朱祥问道。
“呵呵呵,你啊是有一点傻。不过我看着就是傻得可爱!”朱祥轻轻拥住孙玉梅道。
“祥哥,我年轻时的事情你都清楚,心里不会计较吧?”孙玉梅靠在朱祥的怀里低声问道。
“你看看,刚才说你傻,现在又说傻话了。我有什么理由和你计较?”
“我还结过婚有儿子的人呢。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把以前亏了的都补回来。”
孙玉梅抱住朱祥道:“祥哥,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会一心一意的和你过日子。”
“嗬呵呵,我对你知根知底的,我当然相信你。今晚我们新婚之夜,早点睡吧。”
朱祥说着关掉电灯,拥着自己的妻子亲热起来。
谁说爱情只属于年轻人?
这一对中年的新婚夫妻同样水乳交融、如胶如漆。
第二天起床,他们发现儿子朱迪给他们留了一张纸条已经走了。
“爸,阿姨,祝你们幸福!京都有很多工作等着我们,我今天就直接回京都了。以后我会经常回家看望你们。儿子朱迪留字。某年某月某日。”
“小迪就这样走啦?”孙玉梅诧异的问道。
“儿子有工作,这次能回家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已经很满足了。”朱祥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道:
“以后就是我们两口子自己过日子了。”
孙玉梅仰起头,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祥哥,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哈哈哈,娶到你才是我的福气呢!”朱祥快活的说道。
乔振华得到消息听说孙玉梅结婚了,嫁给了浜顶头村的村长。
心里觉得特别的憋屈。
尽管他早就不想看见孙玉梅那张充满了沧桑皱纹的脸,听到她嫁了人依然心里感到不痛快。
“乔老板,你这脸上摆给谁看啊?”翟信海阴阳怪气的说道。
“翟老说什么呢?”乔振华正了下神色道。
“哼哼,把我老头子当傻的?你既然早已经把她踢得远远的,管她和谁结婚?”翟信海讥讽道。
乔振华愤愤道:“像她这个样子女人的模样都快没有了,我怎么会再意!”
“不过我倒是有一些疑惑,她为什么就嫁给了那个村子的村长?你想过没有?”翟信海眨着一双老鼠眼睛低声问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乔振华不耐烦的问道。
“呵呵。”翟信海怪笑道:“你难道忘记了那个村子竹林里的事了?”
“什么?她嫁的是那个村子的村长?”乔振华惊声问道。
“哎呦呦,原来乔老板也有糊涂的时候啊?嘎嘎嘎。”翟信海嘶哑的笑声越发的难听。
可是乔振华现在没有顾着这个。
“翟老,难道你有什么怀疑?”乔振华疑惑的问道。
“哼哼,我就是觉得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呢?时间?地点?她嫁谁不好?她什么时间嫁不好?”
翟信海老鼠眼晶亮晶亮的闪着贼光。
“她不是这样的人。”乔振华沉默了一会道。
“是啊,你也曾经不是现在这样的人。”翟信海嘲讽道。
乔振华不满的说道:“翟老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怎么好好说?不管怎么样她也曾经是你喜欢过的人,说起来你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
“既然你说了她不会是这样的人,我还说什么?”翟信海不以为然的说道。
乔振华心里警醒起来,他会改变,为什么她孙玉梅就不会变?
自己这么负她,害得她不能生育、一直到现在才嫁了一个离婚的农村老头。
她要恨他怪他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从来没有想到她有朝一日会背叛我。”乔振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呵呵,说不定你一直的骗她、害她、利用她她心里都明白呢?”翟信海提醒道。
听到这话,乔振华心里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想怎么害他都是有理由的。
“如果这个丑女人敢如此欺瞒我、藏匿宝物,我定会让她知道花儿是怎么红的!”
乔振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
“嘎嘎嘎!”翟信海又怪笑连连道:“如果她真的藏匿了那一批宝物,肯定就不可能是她一人所为。”
“乔老板,你也是一个狠角色,难道真的甘心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骗?”
“翟老,事到如今,你就不要说这样阴阳怪气的话了,我们还是应该好好绸缪绸缪。”
乔振华眼神阴鸷地看着翟信海道。
“怎么绸缪?这里你才是地头蛇,我自然是听你的安排罢了。”翟信海的一双老鼠眼阴暗沉沉。
“翟老你再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乔振华目光寒冷阴厉的探询道。
“我们就是因为相信她,第一次发现被挖了一次,当时的坑看着不怎么大。”
“按着我们的意思是想继续挖着看看的,是她一再的说东西肯定被挖走了。”
“我们为了小心行事,托她时刻关注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来告诉我们。”
“可是那块地卖出去多少时间她才和我们提起来?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们先问她,恐怕未必就会告诉我们。”
翟信海脸色阴沉的叹气道:“古话说得好啊,‘女人心海底针’诚不欺我哇!”
“听翟老这样分析,我们好像竟然是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乔振华眼神犀利的盯着翟信海道:“我们必须把事情弄清楚,哼哼!”
“和我玩阴的?我乔振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跑一个’!”
“敢背叛我?哼哼!我乔振华不要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