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美惠脸一红,嫣然一笑:“在梦里!”
就像给渡边太太一个思考的时间一样,范建明也准备给大岛美惠足够的思考时间。
好在大岛美惠已经触及到了这个问题,有空一路追问下去,也不至于暴露自己的异能。
看到范建明的伤完全好了,大岛美惠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事等一会儿就可以重温那天晚上的兴奋。
担忧的是,范建明的伤好了之后,恐怕留都留不住。
她走到卫生间,打开了木质浴桶上的水龙头,一边朝里面注水,一边打开了桶下的点火开关。
用木桶洗澡,是邻国的传统,不过现在改进了,过去是烧开水往里倒,现在可以用电加热。
加满水之后,大岛美惠让范建明看到水冒蒸汽之后,就可以做进去,而她则到厨房里去做饭。
这个木桶很大,恐怕是因为大岛俊二的身材太魁梧的缘故,像范建明这种身材的人,差不多能坐进去三个人。
等到木桶面上微微冒起了热气,范建明立即坐了进去,那种感觉特别惬意,整个脖子都可以浸在水里,随着温度的慢慢上升,比蒸桑拿还舒服。
大岛美惠回来到厨房,一边做着饭菜,一边担心有人破门而入,因为她实在没有把握,渡边太太不会把事说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也把大岛美惠吓了一跳。
她立即走出厨房,穿过客厅,推开大门一看,渡边太太站在门口,一只手提着两瓶好酒,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刚刚宰好的鸭子。
大岛美惠愣住了:“你这是——”
渡边太太先进来,回手把门推上,悄悄地说道:“范建明君不是受伤了吗?正好家里有两瓶好酒,我又亲手烧了个鸭子,赶紧给他送过来。”
“太感谢了!”
对于大岛美惠而言,酒和鸭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渡边太太的这个行为,明显是表示不会泄露。
原来大岛美惠和范建明离开之后,渡边太太立即跪在渡边的面前,羞愧无比,无地自容地声泪俱下:“对不起!渡边,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显而易见,她说的是老渡边的事。
渡边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摸了摸:“不,是你受委屈了,这口恶气,我迟早是要帮你出的!”
“可他是父亲呀!”
“父亲又怎么了?为了欺负你,居然耽误我的治疗,要不是刚刚那个……他是谁?”
“范建明君,东方人。”
“要不是他,我可怕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渡边怒火万丈地说道:“还有那个老大岛和村长小泉,只要我能站起来,就不会放过他们!”
仇视老大岛很正常,可听听连村长都恨上了,渡边太太有点没明白。
“怎么,村长他怎么了?”
“那天下那么大雨,他非要我去水库看看,如果不是他,我能摔倒吗?”渡边怒道:“村里的人都提议我当村长,我都怀疑是他故意陷害我的,是他故意把润滑油涂到机房门口,我不小心踩在上面才摔成这个样子的!”
渡边太太试探道:“那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渡边两眼闪过一道杀气:“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可你爸爸……”
渡边恨声道:“等我好了之后,我把他送回国内去,让他在孤岛上孤老终身!”
看样子渡边真的恨死了他们。
渡边太太又试探地问了一句:“要是他们都被人杀了……”
没等她说完,渡边立即说道:“那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脱口而出之后,渡边发现自己妻子的神色有异,又问道:“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渡边太太压低声音说道:“刚刚那个范建明君是个逃犯,昨天在西海岸俱乐部杀了好多人,现在警方和军方都在通缉他!”
“啊?”渡边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好一阵子才回过味来,一脸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该不是想请他出手,把爸爸给除掉吧?对了,爸爸呢?”
渡边太太接着问道:“如果他愿意的话,你愿意花钱雇他吗?”
渡边一听,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恨死了老渡边,和自己一样恨不得他死。
可问题那是他的父亲呀!
恨归恨,可他让雇凶杀死自己的父亲,他想到不敢去想。
渡边说道:“要是他愿意杀老大岛和小泉,我愿意花钱,但是爸爸……”
“如果爸爸晚上还要我陪他睡呢?”
一想到自己晚上这里,听着妻子被父亲弄得大呼小叫的,渡边几次都恨不得跳楼寻死算了。
而渡边太太说的不错,只要渡边不能站立,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老渡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渡边太太到隔壁去陪他。
想到这里,渡边说道:“这样,我腿的事,你千万别跟爸爸说,范建明说过明天就能让我起来,到时候我就把他送回国去。”
“那爸爸要是死了呢?”
渡边一惊:“你……你说什么,难道……”
这时,他忽然想起妻子刚刚进门时的情景,一下子呆住了。
渡边太太这时才说道:“不错!早上老大岛中风被送到医院,另外五个长老去大岛家兴师问罪,因为他们怀疑老大岛中风就是被美惠给害的。没想到闯进大岛家之后,却发现了范建明君!”
说完,她掏出手机,把贴在村口的通缉令照片递给渡边看,渡边看后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渡边太太接着说道:“那五个老家伙对美惠垂涎已久,看到范建明君在她家,等于是人赃俱获,准备把美惠轮了之后,再把他们弄到议事厅处死!”
渡边啐了一口:“卑鄙!”
“我是听到小泉村长给爸爸打电话,他们过去之后,却没发现大岛家有动静,所以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结果发现,范建明君把五老全杀了。”
“啊?我爸爸他……”
渡边太太点头道:“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着他们抬着爸爸的尸体到地下车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