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惊。
这说话的风格和之前公主的架势一模一样,如果说那是位公主,别这是位太后吧。
前台不敢耽误,连忙给总裁办打了个电话:“前台有位太后,啊不,秦总丈母娘找秦总。”
秘书接的电话,显然是听懂了前台给的暗示。
他们秦总还未结婚,哪里来的丈母娘?但是前台说是太后,这就很好理解了——一定是和之前的公主有关系的!
管他什么关系,先请上来再说!
前台立即心领神会:“夫人,这边请。”
张萱跟着前台,乘着前台帮按下的电梯,一路到了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秘书早就等在电梯口:“夫人您好,秦总正好有空。”
这一顿操作已经令张萱心旷神怡,不过这是建立在她不知道阮瓷当初是得到秦御深亲自接见的情况之下的。
秦御深坐在办公室里,他已经猜到了张萱来这里的目的。
公墓的人给他打过电话,说有个自称是阮瓷生母的妹妹的女人来过公墓,秦御深当即就知道张萱会来这里。
果然,来得还挺快。
秦御深瞥了眼欧宁,欧宁心领神会地泡了两杯咖啡,张萱一进办公室便闻到了咖啡的香味。
说实话,张萱见秦御深不是心里不虚的,毕竟第一次在家里见面时,秦御深曾对她和阮馨出言不逊。但是他是大佬,她也不敢问。
不过现在看看,似乎还有的一说?
“阮太太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秦御深问。
他这么直白反倒让张萱不太好虚与委蛇:“我是想问问之前瓷瓷中奖的事,毕竟兴怀是她的监护人,这么一大笔钱,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那笔钱由秦氏名下的基金会托管了。”秦御深回答,“您是否不满意?”
这话一出,气温骤降。
张萱看着秦御深的表情分明没什么变化,却觉得他似乎已经动了怒,只好软言软语地解释:“不是这样,毕竟她还不满十八周岁,签的合同可能有效力问题,我和她父亲也想帮她把把关。”
“原来是这样。”秦御深神色不变,气场不减,“我们公司的法务是专业的,阮瓷女士已经根据她的意愿签订了合约,监护人想看也无可非议。”
说着,他一抬手,欧宁立即将秦氏集团的基金合同副本递给张萱,张萱一看合约上一长串零,心里酸得冒泡,但她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那我们就先看看?”
“不着急。”秦御深再一抬手,欧宁又递上一份追认书。
“这是什么?”张萱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监护人认可这份合同的话,就在这份追认书上签个字。”
张萱想问如果不认同怎么办,但是她抬头看了眼秦御深,对上了他冰冷的眸子。
一瞬间,她所有要问的话都被她吞进了肚子里,只能默默地收起合同副本和追认书,在心里埋怨傍上秦家这棵大树的阮瓷。
装修豪华办公室内,男人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西装,背部靠在椅背上,过白的肌肤让皮下的青筋尽显,光看着就有些骇人。他目光一直看着窗口那缕透过缝隙钻进来的阳光,像是看得太过入神连睫毛都忘记眨。
“先生,怎么办?”
秦御深忽然冷笑一声,“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