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淼淼送回东苑,花逸仙扯着小奶狗的耳朵训了一路。
“跑那去了,知不知道现在映府很危险,贤彦仙尊不让你出来的话是没听到吗,虽然贤彦仙尊现在是离开了,可你跑不见那段时间我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你被旁人烹了······”
“动物还会自己跑出来的吗?”蓝季轩发出疑惑。
“会啊。”花逸仙带起头,看着隔的远远的众人,“小奶狗很乖的,你们不用这么怕它。”
“听到它自己会跑出来,就没觉得安全到那里去。”
“一般不会。”花逸仙摆着手,“在兽皇宗一般快死了的人才会管不住自己的动物,它们才会自己跑出来,等等。”
花逸仙突然看向在自己面前低头耷脑的小奶狗,声音发颤的道,“我这是快死了吗!呜呜呜呜。”
水淼淼不在,没人会劝花逸仙。
小奶狗夹紧自己的尾巴,像做错事一般,谁知道自己偷着出来一趟,会让花逸仙想歪到十万八千里。
小奶狗能自由出入,不过是因为花逸仙的不设防。
花逸仙对自己名下的动物都极其的信任,哪怕一开始害怕
就比如说,你给他一个如人脸水蛭那般丑陋恶心的动物,他当时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拒绝,但若拒绝不成功,他就会极力练习接受。
但对旁的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因着花正雅的原因,花逸仙在兽皇宗可是万人捧的角色,没人会教他那一套棍棒加甜枣的理论。
在他的认知里,那些动物给了自己,自己便要照顾它们,信任是必须的,因着百分百的信任。
花逸仙养的所有动物理论上都可随意进出,这也是花逸仙养的动物能比旁人多的原因,不用额外分出精力压制它们。
不过它们可没有小奶狗那般的聪慧,没有开智,便不会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在加上花逸仙那‘迷人’的天赋,听话待在花逸仙身旁是首要的。
小奶狗实在受不了花逸仙的魔音穿脑,乘花逸仙不注意,甩开了花逸仙的手,缩回去了。
“哎!”
花逸仙未曾注意,面朝地的摔了下去,这下是真要哭了。
九重仇视若罔闻行而不辍,这夜晚以过半,他明日还要早起晨练,若非找水淼淼,他没闲心跟这些胡闹。
穆苍停下脚步,看了几眼,自己上去扶,貌似也是会被拒绝的,便跟上了九重仇。
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蓝季轩叹了口气。
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旁人留下是因圣元老祖要指点几招。
可圣元老祖定不会指点自己,不扯正平仙尊这老一辈的辈分问题,但就看祖爷爷和圣元老祖那理不清的关系。
圣元老祖敢教自己都不敢学,谁能保证,圣元老祖不知道祖爷爷背地里是如何形容他的,把自己教沟里去怎么办。
都老祖了应该不会如此小心眼吧。
可祖爷爷每每糊涂时,用词都甚是极端,什么斗筲之人寡廉鲜耻厚颜无耻刚愎自用狗彘不若佛口蛇心······
花逸仙在地上哼哼唧唧,蓝季轩无奈的收回思绪,上前把花逸仙拉起,“花兄别多想,说不定只是你疏于修炼呢?”
这确实很有可能,花逸仙有天赋,旁人羡慕的他皆唾手可得,所以随便修炼一下,保持跟大部队一个水平就好了。
“在说小奶狗可是屠骨狼,常人想收服一只都难于登天。”
不管蓝季轩怎么劝,花逸仙哼哼唧唧了一路。
回到院子,蓝季轩迫不及待的的扔了花逸仙,冲回房间关上门,终于安静了。
都回院子了,他花逸仙总不至于还能舞出什么幺蛾子······
迷迷糊糊间,水淼淼揉着自己微肿的双眼,昨天哭久了,疼。
感受到自己躺在床上,也就没有急于起床,只到躺的整个人越发酥软,才慢慢睁开眼,坐起身。
第一眼,水淼淼便看到蜷缩在坐塌之上的冷凝痴。
对了,昨日自己的房间被烧了,现正在冷凝痴的房间。
冷凝痴身上的寒气又莫名其妙的复苏了,便不敢挤一张床上,在一旁的小坐塌之上,将就了一晚。
身上被子已滑落到地一半。
水淼淼下了床。
冷凝痴迷迷糊糊感应到,嗯了几声,她要适应新一轮的寒气,基本天泛凉了才睡过去。
“床上睡去。”水淼淼轻道,这坐榻太小了,翻个身都到地上去了。
见冷凝痴没动静,水淼淼深吸一口,做足了心里准备,一鼓作气的抱起冷凝痴放到床上。
搓着感觉上冻僵了的手。
“真感觉冷俏仙的名号应该给你才对,冷俏仙她是气质上,你这是真冷啊,一直这般冷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水淼淼碎碎念着,给冷凝痴加了两床被子。
暖灯也续上,暖灯自燃所需的灵石要的还挺多的,所以到不用惧,从此就不用了。
忙完一切,水淼淼看着窗外,天色灰蒙蒙的想来一会儿有雪。
穿上足够保暖的衣服,裹上千羽鹤氅,水淼淼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离了东苑。
水淼淼认路不怎行,但大白兔子埋骨之地,她记的门清,就差刻脑海里,她想乘大雪之前,在看看。
尸体是被扬了,但别的痕迹还在,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呢?
虽然水淼淼也知道自己有点痴心妄想了,本就没有破案的基因,她看柯南就是为了磕cp,更别提这一上来就给她要啥啥没有的副本。
可不做点什么,水淼淼心里始无法平静,她一定要找到凶手,让他跟大白兔子道歉。
蹲在那被染成暗红色的假山前,水淼淼指尖缠绕着血丝,味道也是线索之一,一晚过去了,味道发酵的越发令人想要作呕了。
普通人此刻在坚强也只能跑一边吐起来。
水淼淼指挥着手中血丝,在这地方来去的探索着,眉拧的越发狰狞,从这恶心的血腥味里,血丝尚分出了一种旁的味道。
可水淼淼想不起来是什么了,找不上对应的东西,水淼淼便不能知道是什么味。
看着那单独飘扬的血丝,这种线索近在咫尺却破译不了的感觉,着实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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