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念摇头,想了想又说:“但是有一种特殊的转生阵,能让浩浩再次投胎到张夫人肚子里,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他们肯定愿意啊!”裴昕月高兴道,“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夫妻俩一听说有这样神奇的阵法,喜不自胜,在征询过儿子的意见后,一家三口便去找江一念,请求她布阵。
裴恒修把他们拦在了门口:“等着。”
裴昕月往里瞧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忙碌的背影,俯在桌前,凝神画着什么,好奇道:“弟妹这是在干嘛?”
“在准备阵旗。”裴恒修回道,轻轻带上门,把一行人又带回了会客厅。
面对寡言少语的裴家五少,张家夫妇就有些拘谨了,但浩浩却很喜欢他,主动跑过去,挨着他的大腿站着,仰着头对他说:“哥哥,你好香啊。”
张景和很尴尬,哪有说男人香的,忙喝止自己的儿子:“浩浩,别胡说!快到爸爸这里来,别打扰裴总。”
“没事。”裴恒修并不在意,主动碰了下他的头,给他输了一丝灵力。正如他喜欢阴气一样,鬼怪也很喜欢他,他和鬼怪之间互为食物链关系。
张夫人惊讶地发现儿子的魂魄好像更凝实了,明明刚才见他还有些隐隐约约的,顿时诧异地看向他。
裴恒修并没有解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张夫人似乎看出了他不愿多说,没有贸然问出口,只暗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对此,粗心的张景和毫无所觉。
江一念带着几面小旗下来,裴恒修注意到她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红润了,眉眼间透出一丝担忧。
“江大师!”夫妻俩“刷”的一下站起身,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江一念颔首,牵着浩浩的手:“走吧,到花园里去。”
一行人连忙跟上,连一向宅在后院不管事的裴老爷子也过来凑了个热闹。
到了花园,江一念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停下,将阵旗插在地上,形成一个圆,而后念动法诀,启动阵法。
“你们两个快进来!”江一念叫道。
“哦哦。”张景和马上拉着老婆,就要进阵,被裴恒修阻止了,“张夫人和小鬼进去,你不用。”
张夫人推开他的手,嗔怪道:“又不是你生,你进去有什么用。”
张景和顿时感觉脸上臊得慌。
随着阵法生成,一道道金光不断在圈内闪现,复杂的符文在阵内流转,看起来就十分不凡。
张景和目不转睛地看着阵内的妻儿,只见江一念翻转了一下手,两道阵纹分别没入两人体内。
金光散去,江一念收回手,手指向上一抬,阵旗拔地而起,自动落入她手中。
众人看得眸中异彩连连。
“江大师,这是成了吗?”张景和不确定地问道,期待地看着她。
“嗯。”江一念点了点头,嘱咐张夫人道,“你回去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等你怀上了,阵法会自动把浩浩牵引过去。”
“多谢江大师!”张夫人满是感激地说道,“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夫妻俩的,您尽管吩咐!”
江一念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好了,回去好好调养身体吧。”
夫妇俩又是一阵感恩戴德,这才留下一张一亿的支票离开,浩浩也跟着走了。
等他们一家离开后,江一念才按了按太阳穴,脸色不佳。
裴母几人见状,忙走过来,担心地看着她:“念念,是不是累了?”
江一念点点头:“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灵气耗尽的滋味很不好受,江一念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裴恒修坐在床边,默默替她按了按太阳穴,让她好睡得舒服点。
江一念醒来的时候,天差不多要黑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床头放着鱼缸,既白正卖力地聚拢着灵气,鱼泡泡吐了一个又一个。
她丢了半根千灵参进去,敲了敲鱼缸:“既白,辛苦你了。”
“呼——”既白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恢复了,我都说了你没事,你那老公担心地要死,生怕你死了,一直逼我聚气。”
江一念听了心里一暖。
就在既白吐槽裴恒修时,本人推门而入,以为他听不到,既白继续说,江一念弹了弹它的脑袋:“好了,闭嘴。”
既白不满地嘟囔:“恩人,你也重色轻鱼!”
裴恒修看了一眼在鱼缸里打滚的鱼,面不改色道:“饿了吗?先下去吃点东西。”
“好。”
饭桌上,裴爷爷提到过两天肖家举办宴会,问江一念要不要一起去。
肖家是和裴家齐名的家族,两位老爷子也是相交匪浅,之所以会询问江一念的意见,是因为肖韵清也是出自肖家,虽然是旁系,但和主家关系亲密。
江一念想了想,应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宴会那天,十点过后,裴老爷子,江一念和裴恒修三人坐上车前往肖家。
作为四大世家之一,肖家的面子自然是足够大的,基本上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祝寿了,没收到邀请的也绞尽脑汁蹭别人的邀请函进来。
“我去找那几个老家伙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玩。”裴老爷子道,撇下两人走了。
“江大师,裴总。”张景和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唤了一声。
江一念点点头:“你妻子怎么样,这几天还好吧?”
张景和笑容满面地说:“多谢大师挂念,小敏这几天一直在吃药,身体好多了。”
江一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你这面相,好事快成了,自己多补补,加油!”
“真的?”张景和一喜,随即窘迫得脸都红了,他需要补什么?加什么油?纠结一会儿,扭扭捏捏道:“那就谢大师吉言了。”
“老张,这就是你说的江大师?”身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到旁边的裴恒修时,立马正色起来,“裴总,没想到你也在。”
裴恒修朝他点了下头:“王总。”
中年男子偷偷拐了张景和一肘子,小声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个江大师是裴总老婆啊?”
张景和:“……”他这不是忘记了吗。
张景和讪讪地笑了笑,咳嗽一声:“咳,江大师,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最近也遇到了些怪事。”
江一念看了看男子身上淡淡的妖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