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声音轻缓：“那日，我确实是想为了月儿出一口恶气，才故意针对了太妃，此事我也已经受到了报应，但那张药方，是我们柳家的，亦是月儿从家里偷出来送去给楚辞的。”
“是，我知道我不应该强迫太妃代子娶妻，可月儿是真心喜欢夜瑾，即便是为了他守寡！”
柳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沉痛之色。
“所以，那一日，月儿抱着希望去找楚辞，将这药方给了她，不惜害的柳家声名尽失！”
“她所为的，就是想要进瑾王府而已，楚辞当日明明答应过她，却在后面又反悔了，甚至于，我在看到药方的时候，就发现了是我柳家药方——”
“是月儿，为了瑾王府，一直在哀求我！所以我宁可让柳府名声尽毁，也无法当众揭露楚辞的阴谋。”
每随着她说出一句话，人群就轰动了几分，那群人的眼底都流出震惊，还有那满满的鄙夷。
柳夫人将这群人的情绪观察的很好，所以她唇边冷笑更甚。
“这张药方，一旦问世，绝对震惊世人，所以祖宗留下药方的时候，留下过一段话，决不可擅自动用这药方，因此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未曾用过。
但现在，楚辞已经知道了这药方，还开了医馆，她手上也就这么一张药方能为她赚钱，而她既然如此对待月儿，那我就决不能让她用我柳家的东西赚钱！”
她的声音带着霸道与坚定，眉眼里却透着渗人的寒意。
“娘！”
柳月儿从一旁扑了过来，抱住了柳夫人。
她一想到这么多年来，楚辞都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子，无尽的愤怒与悲痛就涌上了心头，让她泪流满面。
“求求你别说了，不管楚辞怎么样，瑾王府都是无辜的啊！而且我也没有装疯卖傻，以前我是真的病了，后来我是因为她答应让我进入瑾王府，我才好了的——”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到处说我是在装疯卖傻！”
那一张小脸覆盖着泪水，倒是让人疼惜。
她的眼睛红红的，许是哭了许久的缘故，看起来就很可怜。
柳夫人安抚着柳月儿的情绪：“月儿，我不能坐看你被人欺负，世人只知我们让前皇后下旨，想要让你进入瑾王府，却不知，这本就是楚辞答应过你的。”
“现在，你已经失去了去瑾王府的机会，那我决不能让人肆意用我柳家的东西赚钱！”
一抹狠芒从柳夫人的眼底一闪而过，消失的很快。
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坚决。
众人的心都狠狠一颤。
确实，他们之前看东西，只看得到表面。
世人都以为柳月儿在装疯卖傻，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病情好转，才让她恢复了正常？
他们也知道柳家让前皇后下旨赐婚，但没有人知道，这是柳月儿用药方换来的承诺。
“我之前就好奇，不可能有人在别人拒绝后，还上赶着给人守寡的，这不是无耻吗？没想到居然是有过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