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公主府的暗卫看到昭和这样的架势,立刻飞快地跑回去找鸿飞了。
“王妃,昭和公主刚刚带了很多人出了公主府。”鸿飞将消息传给唐宓。
唐宓瞬间想到什么,立刻道:“快去晋安侯府,偷偷提醒一下羿氏和梁臻,昭和公主可能是去找他们了,还有……”
唐宓到匣子里找了一颗大东珠递给鸿飞:“告诉他此物夹在腋下可解其困境!”
“是。”鸿飞接过东珠,使着轻功就往晋安侯府去了。
之前唐宓每晚都会去晋安侯府,鸿飞对晋安侯府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晋安侯府南苑,梁臻已经能下地了,穿着衣正在调息练功。在毒之前,梁臻也是学武的,而且武功还不低,所以这次一解完毒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武功重拾起来。
正在练功的梁臻突然感应到什么,立刻抬眸看向屋顶,厉喝道:“谁!”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屋顶朝他飞来,梁臻下意识地接住,却见那不明物体上还包着一张字条。
梁臻蹙眉,取下字条才发现里面的不明物体原来是颗东珠,而那字条上还有一句话:公主驾到!此物藏于腋下可解!
梁臻盯着那颗东珠,又抬眸看向朝屋顶看了一眼。
是她的人?
她到底是谁?
就在梁臻愣神间,他便听到了外面杂乱的脚步声。
梁臻立刻麻溜地回到里间,脱了鞋子躺到床上,便开始咳嗽,还不忘低头将自己的鞋子摆正。
“咳咳咳咳……”昭和刚到主屋门口,就听到了梁臻一连串的急咳声。
“公主殿下!”守在门口的小山看到昭和过来,瞬间惊得不轻,声音也忍不住高了一下,想着提醒一下屋里的梁臻。
昭和一看小山这样,顿时便起了疑心,立刻便推开小山,冲进了房间。
小山担心梁臻,又想要去叫羿氏,纠结了一下,还是跑了出去。
还是先去找夫人吧,否则就算他进去也保护不了世子殿下。
刚跑到外面,小山就看到了羿氏身边的红鸢,立刻急道:“快去找夫人,昭和公主来了。”
红鸢也吓了一跳,立刻将托盘往小山手里一塞,转身就回去找羿氏了。
小山急忙端着托盘回了房间。
“咳咳咳咳~”房间里,梁臻拼命咳着,像是随时都要咳死过去。
昭和一进房间,就冲到了里间,见梁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顿时便厉声道:“那个女人呢?”
“咳咳……”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梁臻好像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咳嗽根本停不下来。
昭和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的嫌弃藏都不藏一下,直接挥了手。
跟着她来的那些丫鬟小厮,接受到她的命令,立刻便在屋里四处搜索起来。
“你们……”小山端着托盘进屋,就见很多人在屋里搜来搜去,顿时便着急道:“这是干什么呀?”
昭和冷冷盯着梁臻,突然便冲到床边就要去掀他的被子。
梁臻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自己的被子。
昭和一下没拉动被子,一个踉跄身子前倾,差点扑到梁臻身上。
一股松香钻进鼻尖,梁臻身子瞬间僵住,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昭和,那满心的惊愕让他连咳嗽都忘记了。
昭和差点摔到梁臻身上,也是愣了下,等她回过神来,立刻便嫌弃地弹开:“你看什么看?”
梁臻愤怒地瞪着昭和,眼底是滔天的恨意和灭顶的屈辱。
昭和被他的眼神给骇到了,心莫名地慌乱了下,可是想到什么,又愤怒地抬手。
“啪!”昭和的那一巴掌没有扇到梁臻脸上,而是扇到了急急赶来的羿氏脸上。
“咳咳咳咳……”梁臻看到羿氏被打,再次猛咳起来。
“世子。”小山急忙过去,替梁臻顺气。
羿氏心疼儿子,又愤怒地瞪向昭和:“公主这是何意,一来就动手!”
昭和也没想到羿氏会突然冲过来,不过想到这次她来这里的目的,倒是立马又强硬起来:“梁臻他不守夫德,屋里藏了女人,本宫是来抓奸的。”
昭和这突然的一句,让梁臻暗暗捏紧了拳头。
她是来找她的?
羿氏倒是气得不轻:“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臻儿都这样了,还藏什么女人?说臻儿不守夫德,那我倒要问问公主,成亲这些年公主可有半点心思在臻儿身上,他病了这三年,公主可有来伺候他一个时辰……”
“放肆!”羿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昭和冷声打断,她不屑地扫了眼梁臻那苍白的脸色哼道:“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宫来伺候!”
她可是公主,她凭什么来伺候他。
羿氏被昭和气得肺都要炸了:“你这是什么话,就算你是公主,你也是臻儿的妻子,为什么不能伺候他!”
羿氏看着梁臻的眼神越发不屑,甚至都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少说废话,把那女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什么女人?你少往我们臻儿身上泼脏水,他每日连门都不出,去哪儿认识什么女人?”羿氏见昭和这么羞辱梁臻,越发生气起来。
昭和不想跟她废话,猛地推开羿氏便上前掀了梁臻的被子,只是那被子里哪有藏什么人呢,有的只是梁臻那单薄的身体。
“你发什么神经!”羿氏见昭和发疯,立刻冲过去将昭和推开,急忙给梁臻盖上了被子,转身又愤怒地瞪向昭和:“要发疯回你的公主府去,少在这里撒野,这里是晋安侯府!”
昭和见梁臻床上没藏人,又看向搜屋子的丫鬟小厮:“找到人了吗?”
“回公主,没有。”回话的是昭和身边的蔡嬷嬷。
不等昭和说话,羿氏便冷哼道:“你到底在找谁?我们臻儿根本不可能藏什么女人,你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诬陷我们臻儿那大可不必,若是想和离,或者写休书都随便你,反正我们臻儿有你没你也没什么区别。”
听到羿氏提和离,昭和盯着梁臻的眸子突然便邪肆起来:“怎么能和离呢?本宫这么喜欢驸马,就算驸马犯了再大的错,本宫也绝不会跟驸马和离的。”
梁臻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寒意,被子下的拳头几乎就要捏碎。
她当然不会跟他和离,当初设下这样的局,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怎么会轻易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