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政雄被静妃骂了个狗血淋头,觉得丢了面子,却又不敢惹她生气,轻咳一声,给李元使了个眼色:“先带她们下去。”
“是。”李元立刻应了一声,便领着屋里的人出去,跟着夜政雄进来的那几个女人,也被李元带出去了。
等人都离开之后,夜政雄才拉着静妃好声道:“你先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静妃哪里能不气,宓儿多好的孩子啊,她和轩儿才成亲几天啊,他就给他送女人去了,这不是存心膈应宓儿啊,宓儿得多伤心难过啊,也亏他能做出这样的事。
见静妃不理他,夜政雄连忙又解释:“朕给轩儿送女人,那还不是前几日御医说轩儿燥火过旺,他媳妇儿伺候不了他,朕还不能给他送其他女人了?”
静妃怔愣了下,一脸呆滞地看着夜宸轩:“轩儿,你……”
夜宸轩俊脸通红,连忙看着夜政雄皱眉道:“我说了不是宓儿的问题,我的身体也没问题,您就别管我的事了,也别给我送女人了,除了宓儿,我对其他女人不可能有兴趣。”
夜宸轩说着,不等夜政雄说话,转身就走了。
“诶……”夜政雄瞬间被夜宸轩气得不轻,回头又见静妃阴恻恻地瞪着他,顿时便一脸苦涩,“你说他都那样了,朕送几个女人给他泄泄火怎么了?”
“那也不能送!”静妃又瞪他一眼,“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才出现这样的问题,那也是他跟他媳妇儿之间的事,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咱们就别掺和了。你说你这时候给他送女人,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最重要的是,还得害宓儿伤心。
夜政雄不赞同她说的:“这怎么能不管他们的事,朕还等着抱孙子呢!看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暂时不会有。”
静妃却是不以为意:“孙子的事你暂时就别想了,宓儿年岁小,身子骨还没长开,现在肯定不能怀孩子,这事我都跟宓儿说好了,让她晚几年再要孩子。”
“你……”夜政雄瞬间震惊地看着静妃,完全不明白她的想法:“原来问题出在你这儿,你知不知道现在子嗣对轩儿来说多重要。”
有了子嗣,立储之事才能更顺利,现在除了老四有个庶子,老有个嫡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皇嗣了,若是轩儿这边能率先生下嫡长孙,这朝堂之上或许还能拉拢不少立的老臣。
静妃才不管这些:“我不懂朝堂之事,但是我知道宓儿不能有事,更何况轩儿也不会舍得宓儿这么早生孩子的,你急也没用。”
“你们真的是……”夜政雄瞬间被两人气到无语了。
这可真是一对母子俩,连性子都一模一样。
见夜政雄凶她,静妃瞬间便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皇上想要跟臣妾吵架吗?”
……看着她那双委屈的水眸,夜政雄瞬间什么情绪也不敢有了,连忙揽着她轻哄:“朕哪有那样的想法。好了好了,不说他们的事了,朕以后不管他们的事就是了。”
这边夜政雄哄着静妃,那边夜宸轩也回去哄媳妇儿去了。
夜宸轩回去的时候,唐宓已经睡下了。
夜宸轩不知道她有没有睡,自己轻手轻脚地去耳房洗漱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
之前每次他一上床,她就会到他怀里来,可是这次她却没有。
夜宸轩看着她的绷直的后背,抿了抿唇。
他知道她还没有睡,呼吸声还没有变。
夜宸轩纠结了下,还是开口道:“人我已经送回去了,我已经跟他说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送人过来了。”
唐宓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没听到他的解释一样。
见唐宓不理他,夜宸轩又轻声解释:“这事我真不知情,我从没想过要什么通房,更没想过要纳妾。我说过的,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听着他这些话,唐宓依旧不动弹。
夜宸轩是真的有些慌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搭到她肩膀上,将她轻轻转过身,却见她满脸是泪,瞬间便慌了神,惊慌失措地替她擦泪,又心疼地将她搂到怀里着急地哄道:“怎么了?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伤心?可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没想要其他女人。”
“可你也没想要我。”唐宓抬起泪眼,极其委屈地控诉着他。
“怎么可能?”夜宸轩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就算不要全世界,也绝不会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圆房?”唐宓更委屈了,声音也更咽得不行。
一句话听得夜宸轩心都要碎了,他瞬间自责地恨不得锤死自己。
她竟然一直这么在意,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注意她的情绪的,而不是一味地怕她担心就隐瞒她这些事情,他真的是该死!
夜宸轩搂着她,垂首轻吻她眼角的泪珠:“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都是我的错。”
听到他道歉的话,唐宓心里越发委屈了,趴在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滴在他胸口的灼热,瞬间灼烫了他的心,让他有了想要一掌劈死自己的冲动。他一边爱怜地轻吻着她的泪珠,一边自责地解释:“在我们成亲的那一晚,我收到了耶律寒丹的一封信。”
唐宓的泪瞬间止住,呆呆地看着夜宸轩,很快便反应过来:“耶律寒丹?她用蛊虫威胁你不能跟我洞房?”
听她这么快就猜到大概内容,夜宸轩便苦笑。
他就知道她聪明,这件事情他随便说几个字,她就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她说了移情蛊的人,只能跟下蛊的人同房,若是跟其他人同房会让那个人怀上毒胎,移情蛊会转移到孩子身上,等生下孩子母亲也会死。”
唐宓闻言瞬间惊得不轻,“她说的是真的吗?”
移情蛊竟然有这么厉害?她之前在蛊书上可没看到这些内容啊!
夜宸轩皱眉:“其实我也不太信她这些话,所以便写了信给耶律未旻问他情况。”
唐宓立刻焦急问道:“那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