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报声响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外面的宫侍没传错吧,皇上带着静妃跟轩王来了?
难道不是丽妃和骅王吗?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夜政雄牵着静妃进来了。
夜宸轩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大殿。
看到夜政雄牵着静妃进来,将刚刚说小话的几个官员瞬间觉得脸疼得厉害。
什么独宠丽妃,冷落静妃,这次皇上可是带了静妃来大殿,还牵着静妃的手,这模样哪里像是要冷落静妃了。
夜政雄牵着静妃上了玉阶,将静妃扶到旁边的侧座,自己才坐到了龙椅上。
夜宸轩则是站到了右边,跟君贺站到了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的东西两人都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立刻跪下朝夜政雄行礼。
“众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
百官们刚一起身,夜政雄便看向李元。
李元立刻会意地拿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先皇后被废,宫凤位空悬,现忘月宫静妃蓝氏月卿,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唯蓝氏德冠天下,乃可当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宫之主。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岂易哉!”
夜政雄这圣旨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静妃自己也怔怔地看着夜政雄,眼眶瞬间就红了:“皇上……”
他要立她为皇后,她明明早就失去了当他皇后的资格。
袁霄立刻站了出来:“皇上,静妃乃当初的惠王妃,皇上您封她为妃本已违背祖制,如今立后更是万万不可,皇上您三思啊!”
袁霄之前是夜奕珩的人,自从夜奕珩死了之后,就被夜惊骅拉拢过去了,现在也已经是骅王党。
可以说当初的珩王党,几乎都变成了骅王党。
没办法这些人在朝堂上早就将夜宸轩和轩王党都得罪死了,再无翻身可能,所以他们成了不轩王党,也就自然而然地做了骅王党。
袁霄一出来说话,骅王党的那些人纷纷站了出来:“立静妃为后,万万不可,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静妃可是轩王生母,若是静妃做了皇后,那轩王岂不是成了嫡子,这可是对骅王大大的不利啊,所以立静妃为后的事,他们必须坚决反对。
夜政雄目光冰冷地看了眼底下的袁霄:“来人,将袁霄拖下去给朕斩了!”
“皇上!”袁霄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夜政雄。
他不过说一句谏言,皇上竟然就要杀了他!
御林军很快就冲了进来,将袁霄拖出去。
袁霄吓傻了,被御林军拖着才反应过来,拼命大叫:“忠言逆耳,皇上您不可亲小人远谏臣啊,皇上……”
那些骅王党见袁霄被拖出去,立刻想要上前说话,却被夜政雄的冰冷的目光给震慑住了:“谁若是给他求情,便是同样的下场。”
……一句话便将那些劝诫的话全都给塞回到那些骅王党的口。
很快,袁霄便被砍了脑袋。
轩王党倒是畅快得很,这个袁霄最可恶了,虽然只是个马前卒,可是这种人真的很招人恨,杀得好!
袁霄被杀,骅王党那些人也都不敢再出来反对了,倒是一些立派的顽固老臣还是站了出来:“皇上,老臣不知您为何要杀袁尚书,可他有些话是对的,您立静妃娘娘为后的确是不合适。”
夜政雄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老臣:“又是祖制,又是规矩,立后也好封妃也罢,朕都得听你们的,都得听祖宗的,这皇帝到底是你们在做,还是祖宗在做,还是你们几个就是朕的祖宗啊!”
“皇上息怒,老臣不敢!”夜政雄这话说的,那些老臣瞬间腿软地朝他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
其他大臣也跟着跪了下来。
“咳咳……”夜政雄气大了,咳嗽起来,静妃立刻过去替他顺气。
夜政雄抓着静妃的手,又瞪着底下这些大臣道:“你们以为月卿稀罕这个后位,还是你们以为朕稀罕这么一个后位,朕只是不想将来跟其他女人一起同穴,能跟朕葬在一起的只能是月卿!”
生同衾,死同穴,他也就只有这么一点要求了,可他们偏偏还要反对。
静妃闻言鼻子兀地一酸,含在眼角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皇上真的太了解她了,这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根本不稀罕什么后位,她只是想将来能躺在他身边,永生永世地陪着他。
百官们没想到夜政雄会说这样的话,全都哑口无言了。
还是君贺第一个反应过来,跪下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王党这些人有样学样,齐刷刷跟着跪下来:“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立派老臣被夜政雄说了那么一通,又见君贺他们都参拜了皇后,也只能妥协了:“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只剩下骅王党了,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骅王党。
骅王党的人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喊:“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夜政雄这才满意了,又看向李元。
李元会意地换上一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容,抚御寰区,必建立元,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七子宸轩,天资聪颖,有勇有谋,仁心仁德,前有治水之功,后有防疫之劳,现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钦此!”
众人听完这圣旨,再次惊呆了。
这不是之前册立轩王为太子的诏书吗?怎么又拿出来读?
皇上这是又要立轩王为太子了?
可是前不久皇上不是才撤了轩王的太子之位吗?这如此反复,也太反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