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王府门口。
夜惊骅刚骑马回来,便看到门口围满了人。
“王爷!”一个侍卫见夜惊骅回来,急忙跑来禀报:“有人将一具尸体扔在咱们王府门口,侍卫们正在处理。”
一具尸体?
夜惊骅不明所以地翻身下马。
“王爷回来了。”
“王爷。”
围在门口的人看到夜惊骅立刻散开,唐松的尸体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了夜惊骅面前。
夜惊骅瞬间惊呆了,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步也走不动了。
是唐松!!!
他死了?
不,不可能!
夜惊骅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唐松面前,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脸色灰白不堪。
他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鲜活!
夜惊骅依旧不相信唐松就这么死了,颤抖着手摸到他的颈脉,在确定那里再也不会跳动之后,他终于崩溃地跪到地上,一把将他抱到了怀里,悲痛欲绝地痛哭。
周围的人见夜惊骅这样的反应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谁啊,竟然能让王爷哭成这样!
暗处,唐桤看到夜惊骅的反应之后,微眯了眯眼,便转身消失在人群。
夜惊骅哭了很久,才抱着唐松回了骅王府。
“到底是谁?是谁杀了他!”夜惊骅眼睛通红地瞪着那些暗卫。
他明明安排了人守着他的,他现在应该在西郊别庄休养,他怎么会死在京都城里?
是谁将他的尸首送回来的?
又是谁这么残忍地杀了他!!!
暗卫们连忙躬身:“属下刚才去查过了,应该是轩王做的。除了唐公子,我们还有很多兄弟都死了。”
“夜宸轩!”夜惊骅咬牙切齿地怒吼:“本王要将你五马分尸!”
他全身上下都是伤,整个人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
他们竟然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夜惊骅回头又抱着唐松哭了起来,他就这样抱着唐松哭了一天一夜,才将唐松下葬。
唐桤得了消息,又去了轩王府。
屋里,唐宓正陪着小娉婷玩耍,见唐桤过来,立刻笑着起身:“二哥今天没去军营吗?”
“夏元元在替我执勤呢!”对于夏元元这个妹夫,唐桤使唤起来,可是毫不手软。
“王爷呢?”
“今天上朝去了。”唐宓请唐桤坐下,亲自给他倒茶。
唐桤喝了一口茶,才看着唐宓道:“夜惊骅将唐松下葬了,知道他将他葬到哪儿了吗?”
唐宓一脸好奇:“葬哪儿了?”
唐桤凑过去小声道:“葬到皇陵了。”
唐宓吃惊地瞪大眼睛:“怎么会?唐松有什么资格葬到皇陵?”
只有皇家的人才有资格葬到皇陵,他唐松凭什么。
唐桤也皱起眉头:“夜惊骅应该是将他葬到了为他修建的空墓里。”
整个皇陵,夜惊骅能做主的,也只有他自己的那块墓了。
唐宓闻言更加吃惊起来:“自己的墓?难道他想跟唐松合葬?”
这不可能吧,一般不都是跟自己的王妃合葬吗?
就好像夜奕珩和珩王妃,最后夜宸轩也将两人合葬了。
那夜惊骅不跟自己的王妃合葬,却跟唐松合葬,这也太奇怪了吧。
唐桤唇角噙起冷笑:“昨晚我将唐松丢到骅王府门口,夜惊骅回来看到唐松的尸体,抱着他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唐宓听着唐桤的话,瞬间像是想到什么,震惊地无以复加:“你是说,夜惊骅和唐松有某种特殊的感情?”
唐桤冷笑:“唐松都快三十了,还不娶妻,你不觉得奇怪吗?”
唐宓愣然,的确,唐松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娶过妻,不仅没有娶妻,身边连一个有关系的女人都没有。
他除了喜欢唐榕之外,对所有人都很冷血,更谈不上喜欢什么女人了!
如果唐松真的是断袖,还跟夜惊骅有那种关系,那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
不过……
“夜惊骅有王妃,他还有个庶子,应该不可能是断袖吧?”唐宓不确定地道。
唐桤哼了一声:“夜惊骅是皇子,肯定不会想让别人知道他有这种癖好,有一个两个的孩子做遮掩也属正常。如果他不是断袖,怎么解释他跟唐松的关系。就算关系再好,唐松死,他也不会这么悲痛吧,尤其是夜惊骅这种人,他又能真正在乎谁,除非是那个他真正爱的人。”
唐宓愣愣点头,二哥说的对,夜惊骅这种人,若他只跟唐松是普通合作关系,唐松的死绝对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
毕竟现在唐松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人了,唐松死了,他却那么难受,这还真让人难以想象他们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二哥,前世你听说过夜惊骅和唐松那方面的传言吗?”唐宓好奇地问唐桤。
唐桤晃晃脑袋:“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夜惊骅在登基后立后纳妃,后宫也是热闹得很。只是子嗣不丰,除了那个庶子之后就再无所出了。”
唐宓闻言越发相信唐松和夜惊骅是那种关系了。
立后纳妃都可能是假象,也可以是夜惊骅巩固朝堂的一种手段。
但是孩子却是每个皇帝都想要的,夜惊骅辛辛苦苦夺得了皇位,他不可能不要孩子继承他的皇位。
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庶子,这也太奇怪了一些。
“如果夜惊骅真是个断袖,那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唐宓眼底满是兴奋。
没有哪个皇帝会让一个断袖的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而且现在能继承皇位的也只有夜惊骅和夜宸轩了。
所以如果能证明夜惊骅是断袖,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唐桤立刻点头:“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胎。这事就交给二哥去查吧。”
唐宓笑了,摸了摸肚子道:“我近来也确实没什么精力。对了,二哥最好查查那个庶子。或许那个孩子也并非夜惊骅所出。”
听说断袖这种是没办法碰女人的,所以那个孩子是个关键。
“明白。”唐桤哪里不明白。
既然要查,他就得从骅王府内院开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