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素来与长亭侯不合,听他呛声,立刻反驳道:“欺君固然是大罪,可她立下那么大的功劳难道还不能抵过吗?”
长亭侯当即冷哼:“轩王妃奉旨前往沙江医治瘟病,就算她成功控制了瘟病,那也是她应该做的。”
长安侯瞬间被长亭侯的话给气得不轻:“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有本事自己怎么不去沙江医治瘟病啊,你这就是典型地站着说话不腰疼。”
永安侯也连忙接话道:“长亭侯话可不能这么说,轩王妃就算是奉皇上的旨意去的沙江,可她解救万民,阻止瘟病蔓延,造福大齐,这就是大功一件,就算轩王妃之前真的欺瞒皇上,你也不能抹杀了轩王妃的功劳啊。”
“是啊,轩王妃欺瞒皇上也是事出有因,还望皇上宽恕。”夏朗对于长亭侯的苛刻,也有些不满。
很快,朝堂上不少官员都站了出来:“望皇上宽恕。”
夜政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都别争了,轩王妃有过有功,朕自会赏罚分明。”
说着,夜政雄便看向唐宓:“那咱们就来说说这过。”
唐宓立刻躬身:“儿臣但凭父皇处置。”
夜政雄:“你身为轩王妃,却隐藏身份,欺上瞒下,罪犯欺君。不过念在你做小神医的时候医治静妃有功,做神女的时候又给全城百姓义诊,施粥施药,日行善举。朕现在罚你交出免死金牌,功过相抵,你可有意见?”
“没有。”唐宓立刻将那块免死金牌奉上。
李元下了玉阶,将那块免死金牌拿了回去。
“过说完了,那咱们再来说说这功。”说到功劳,夜政雄脸上明显多了笑意,目光也慈爱多了:“你这次跟随轩王去沙江,解决了沙江的瘟病,阻止了大齐的一场浩劫,实乃大功一件啊。朕现在就赐你神医王妃的称号,品阶为尊一品,与皇后和长公主是同一品阶,朕再将刚才那块免死金牌赐回给你,望你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多为百姓做主,日行善举,多做功德。”
唐宓听到夜政雄的赏赐都呆住了,她完全没想到皇上竟然不罚她,还赐她尊一品的封号,甚至又将那块免死金牌赐给了她。
别说唐宓了,其他人也都惊呆了,尤其是夜君毓和夜惊骅他们。
父皇这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唐宓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他不惩罚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升了她的品阶,就连没收免死金牌也只是做做样子,转了一圈,又将免死金牌给赐回去了……
长亭侯气不过,出声道:“皇上,轩王妃她欺君罔上,您非但不惩罚她,竟然还要奖赏她,岂不是给了天下人欺君的胆子。”
夜政雄不屑地冷哼一声:“若是天下人都能有轩王妃这样的医术,这样的医德,那朕给他们这个欺君的胆子又如何。”
……长亭侯瞬间被夜政雄噎得不轻。
“皇上,万万不可开这样的先例啊!”长亭侯还想说什么,夜政雄却抬了手:“行了,别再说了,轩王妃刚刚的欺君之罪,朕已经罚过了,朕向来赏罚分明,该罚的时候罚,该赏的时候赏,轩王妃该受的罚已经受过,该领的赏也该领。”
说着又看向唐宓:“轩王妃,还不领赏,可是对朕的赏赐不满啊?”
唐宓回过神来,立刻磕头:“儿臣不敢,多谢父皇赏赐,儿臣受之有愧,愿继续替父皇造福万民,守护百姓。”
“说得好!”夜政雄大笑一声:“若是朕每个儿媳妇儿都与你一样,那这大齐何愁不国泰民安啊!”
百官闻言齐声高呼:“恭喜皇上!恭喜轩王!恭喜轩王妃!”
李元再次将免死金牌捧到唐宓面前。
唐宓接了免死金牌,又叩谢夜政雄:“儿臣多谢父皇。”
“起来吧,今日是你们的庆功宴,除了你,还有很多人有赏。”夜政雄笑眯眯地说着又看向李元。
李元会意地宣读了几道圣旨。
除了夜宸轩没有赏赐之外,君千澈,萧翊然,甚至没在的左泰都有赏赐,君千澈和萧翊然赏赐了黄金万两,良田千倾,还有三年俸禄,至于左泰升了一级,从二品将军升到了从一品。
倒不是夜政雄不想给君千澈和萧翊然升官,只是两人太过年轻,原本现在的官职就已经不低了,若是再升官,反而会引起朝不满。
这点君千澈和萧翊然其实也明白,两人倒是没有任何不满。他们愿意跟着去沙江治水,本也不是奔着升官去的。
君贺和永安侯也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孩子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升官。原本两个年轻人升任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会引人嫉妒,也会让底下比他们年纪大,资历老的官员不服,可如今两人立下如此大功,也算是在工部立住脚了。
见皇上只赏了君千澈和萧翊然他们,并没有赏夜宸轩,百官们都疑惑不解。
“皇上是不是忘了轩王殿下了?”
“是啊,就连君尚书几个都赏了,怎么会不赏轩王呢?”
“会不会是因为赏了轩王妃,所以就不赏轩王了?”
“我看不会,轩王可是治理好了沙江水患,安抚好了沙江百姓,这么大的功劳皇上怎么可能不赏轩王?”
“或许明日朝堂皇上会另行赏赐。”
官员们的议论声传到夜君毓他们耳里,三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父皇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怕明日朝堂夜宸轩就要飞升了。
三人对视一眼,却是各怀鬼胎。
庆功宴结束,夜宸轩便带着唐宓出皇宫,却被夜君毓给拦住了去路。
“唐宓是神女,那天给本王喂毒药的就是你!”夜君毓死瞪着夜宸轩,眼底满是愤怒。
夜宸轩不屑地冷笑:“你似乎忘了,除了喂毒,我还在你背上刻了字。”
“果然是你!”夜君毓瞬间气炸,举起拳头就朝他挥了过去,可他哪里是夜宸轩的对手。
夜宸轩一只手便轻松地捏住了他的拳头,将他反手一扭就将他按到了柱子上。
“放开本王!”夜君毓拼命挣扎,又想起他的那毒来:“给本王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