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朝下来,国库又充盈不少,这个早朝上得满朝武都没有了笑颜,夜政雄却是高兴得很,直接将夜宸轩拉到了御书房。
“轩儿,你这法子太好了,这次的罚银可抵得上国库近一年的税收了。”夜政雄高兴得连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
这满朝武就没有不贪银子的,他早就想要治他们了,这次罚了他们的银子,也算是整治了他们,这些人至少有一年得做只安分的兔子。
夜宸轩扬了扬眉,罚这些人的银子也是因为他知道不可能一下将他们全都清除,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出点血,顺便警告他们安分些。
“不过这次你也算是把满朝武都给得罪了,纵使这次是朕出面,只怕他们也会记恨上你。”夜政雄有些担忧。
他已经尽量不让他出面了,可是到底是他把人抓进宫的,那些人肯定会把这事怪到他头上的。
夜宸轩丝毫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他们本来也不是我的人,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也是敌对的,我不介意让他们再恨我一点。”
夜政雄见他这么豁达,倒是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李元急急跑了进来:“皇上,毓王,珩王,骅王一起求见。”
夜政雄闻言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皱眉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夜君毓,夜奕珩,夜惊骅便一起进来了:“儿臣参见父皇。”
夜政雄脸色漆黑地看了他们一眼:“今天人挺齐啊,都说说是什么事情让你们兄弟来的这么齐整?”
三人闻言一起看了眼夜宸轩,脸色都不怎么好?
“七弟也在呢?”夜奕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夜宸轩,“七弟这是跟父皇在聊什么呢?”
“最近七弟好像挺闲啊,平时不管事,近来怎么好像什么都要插上一脚了?”夜惊骅也是不爽地看着夜宸轩。
夜君毓更是新仇旧恨,直接看着夜宸轩就炮轰:“夜宸轩,你敢搞本王的人,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够了!”见他们一来就针对夜宸轩,夜政雄瞬间就怒了:“有事说事,没事就给朕滚!”
夜君毓见夜政雄偏帮夜宸轩,更加生气了:“父皇,他在朝堂上搞我们的人,您还帮着他,到底他是您儿子,还是我们是您儿子?”
听他又说这些不着四的话,夜政雄的脸更黑了:“你以为朕要你这样的儿子?朕宁愿没你这样的儿子。”
“父皇……”夜君毓瞬间被夜政雄噎得差点吐血。
夜政雄却是根本不理会夜君毓,又看向夜奕珩和夜惊骅:“朕知道你们今日是为何而来,这事没得商量,都回去吧。”
夜奕珩脸色一变,皱眉道:“父皇,不就是在外面赌个银子吗?哪有这么严重,需要罢官罚银的,而且还罚那么多的银子,这都不是小钱,您让他们拿什么罚啊!”
夜惊骅也连忙帮腔道:“父皇啊,那些小官也就算了,您罢也罢了,停也停了,可是那些重臣,可都是对大齐有过贡献的,您怎么也能给他们降了官呢,还有您斩首的那几个,都是朝栋梁啊,您这样滥杀官员,在百姓心里的影响得有多不好,只怕要不了多久百姓们都要传您是暴君了。”
夜君毓也趁机道:“老四老说的对啊,那武安侯可是我们的舅姥爷啊,那是皇祖母的亲堂弟,您知道了,皇祖母那一支都没了,她最疼这个堂弟了,您削了他的爵位,还把他赶去守太庙,这要是让皇祖母知道了,肯定要怪您了。这事您可一定要三思啊,您可千万不要听某些人忽悠,他这根本就是在害您,他就是故意挑拨您和皇祖母还有这满朝武的关系,以及您在百姓们心的英明形象啊!”
“闭嘴吧你!”夜政雄现在听到夜君毓说话都觉得厌烦,“这事跟轩儿有什么关系,明明是那些人不管国事,不顾大齐律法,聚众赌博,怎么朕还不能罚他们了,若是如此,那要律法何用!”
夜君毓被骂的不轻,却依旧不服气道:“父皇您真是被他给迷了心了,什么聚众赌博,那都是小事,可您为了这些小事,就把那些劳苦功高的大臣们杀的杀,贬的贬,罚的罚,如今少了这么些官员,这朝都没人为您办事了,您还说他不是再害您。”
夜政雄刚想骂夜君毓,就听夜宸轩道:“聚众赌博,在你心里只是小事,那吃喝嫖赌是不是都是小事,在你心里只要不是谋逆叛乱,犯的其他事都是小事吧!还有劳苦功高这个词不知道你又是从哪拉来的,这些没事不管朝政,国难当前却聚众赌博的,在你看来就是劳苦功高吧,那那些驰骋沙场,为国捐躯又算什么?舅姥爷属于皇戚不能削爵罚银,那些高官劳苦功高不能降官罚银,所以这些皇亲国戚,高官重臣就可以随意贪赃枉法,吃喝嫖赌,鱼肉百姓,罔顾人命了是吧!”
“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夜君毓见夜宸轩曲解他的意思,立刻便愤怒地跳了起来:“本王何时说过他们可以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罔顾人命了?”
夜宸轩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只要不是谋反叛乱,其他都是小事,都可以不管。”
“本王……”夜君毓瞬间被噎到了,还想狡辩却听夜政雄冷喝道:“够了,轩儿说的对,身为国君,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就只会让国家动荡,贪腐成风,治国严明不会失去民心,治国不严才会让民心动荡,让百姓对我们失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时候真正失去民心,那我们大齐也该换主了。”
夜政雄这字字句句瞬间说得夜君毓他们低下了脑袋,三人齐齐跪了下来:“儿臣知错,父皇息怒!”
见他们终于认错,夜政雄表情这才缓了不少,“在这方面,你们都比不上轩儿,如今官位虚空不少,这选官之事就交给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