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榕却是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她到底想说什么?
唐宓没有直接说,而是又朝长公主磕了个头:“臣女本在客苑休息,却遇到了一些事情,差点失了清白,还请长公主殿下为臣女做主。”
唐宓这话一出,那些夫人们瞬间又炸开了锅。
“怎么她也差点失了清白啊,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唐大姑娘和唐四姑娘先后出事,这间肯定有事。”
“说不定她是怕问责,所以故意编的。”
“我看不像,谁会拿清白这种东西开玩笑,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长公主也没想到唐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便一脸严肃地看向唐宓:“你且把事情前后仔细说与本宫听,若是有半点假话,本宫决不轻饶。”
“臣女不敢。”唐宓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清晰道:“席上,四妹妹端给臣女一碗茶,臣女喝完就觉得头痛欲裂,全身乏力……”
没等唐宓说完,唐榕就气急败坏道:“唐宓,你别血口喷人,你自己身体不好,跟我端给你的茶有什么关系?”
唐宓风轻云淡地扫了她一眼,“四妹妹稍安勿躁,我只是按照长公主的要求从头到尾,详细说来,我的确是喝了你的茶才会头痛乏力,这个席间很多人看到了,他们都能作证。”
唐榕还想呛声,却被长公主瞪了一眼:“唐四,本宫并未让你开口。”
一句“唐四”瞬间将唐榕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长公主又看向唐宓:“唐大姑娘,你继续。”
唐宓点头,继续道:“四妹妹说带臣女来客苑休息,当时臣女头晕得很,便被她扶着到了这个房间,房里点了什么香,臣女就睡过去了,后来臣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是一男一女的声音,男的称呼女的为姑娘,那姑娘让那个男人进来侮辱臣女,还说要让全京都的贵人看看臣女有多下贱。臣女当时害怕极了,听到他们想进来,立刻就拖着病弱的身子从后窗逃走了。”
众夫人听完唐宓说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们都是各家的夫人,哪个不是深谙后宅之道,这样的阴私更是没少见。
听刚刚唐宓说是个姑娘吩咐的,大家不用想便也知道这姑娘是谁的,故事更是好推。
一定是这唐家四姑娘嫉妒唐大姑娘,给唐大姑娘下了药,又找了男人来,想要侮辱唐大姑娘,却被唐大姑娘给听到了,结果唐大姑娘从后面跑了,这两个人进了屋,倒自己干起这不要脸的事情来。
“这个唐四真是不要脸啊,竟然连自己的姐姐都害。”
“还好大姑娘聪明,不然现在受害的就是大姑娘了。”
“这唐四小小年纪就如此狠辣,真是活该自食恶果!”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明明是自己的错,竟然还敢来污蔑唐大小姐。”
唐榕听着这些夫人骂她的话,顿时便又急又气,激动地瞪着唐宓:“贱人,谁找男人害你了,你少冤枉我。”
“四妹妹,我可没说是你要害我,我只是单纯地复述当时外面那一男一女说的话,并没有任何暗指你的意思。倒是四妹妹这么急着跳出来,是真的清白,还是做贼心虚。”
唐宓一脸惊恐地看着唐榕,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如今想来我今日遭受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为之,喝茶头晕是被设计,带我到客房休息是刻意安排,找男人过来更是心思恶毒,若不是我碰巧听到谈话,恐怕如今遭受不测的便是我了。”
说着,唐宓又红了眼睛,看着长公主更咽道:“臣女因父母早亡,一直以来都恪守礼节,甚至足不出户,就怕行差踏错,给亡父亡母丢脸,臣女如此谨小慎微,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想要害臣女,此人心思太过阴毒,还请长公主为臣女做主!”
唐宓说完便朝长公主磕头。
唐宓这一番话说得让那些夫人们都心疼不已。
“这唐大姑娘实在可怜,当年唐大将军英武不凡,唐大夫人也是秀外慧,没想到他们的女儿竟然被人如此欺凌。”
“唐大将军可是为国捐躯,这唐大姑娘也算是英烈之后,他们竟然敢这么欺负人家。”
“这唐大姑娘父母早亡,在那将军府怕是步履维艰啊。”
“这秦氏和唐四真是有够不要脸的,长公主可要为唐大姑娘做主啊!”
长公主定定地看着唐宓,终于明白她刚刚说那些话的用意了。
她不是蠢,反而很聪明,让害她的人自食了恶果,还撇清了自己的关系,把自己彻彻底底摆在了一个受害者的位置。
这个唐大姑娘,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