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1 / 1)

叶锐升在满脑子污污地想着要不要换张床的时候,谨初已经在大快朵颐。

“呜呜呜,好吃,太好吃了!”谨初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这个新的酱酸酸甜甜带点辣,味道真是特别好。

叶锐升见他有吃万事足的样子,默默反省自己思想是不是太不健康了,遂把换床的事丢出脑外,专心当起厨师来。

晚上自然还是去叶锐升的住处,谨初一进门就“哇”地一声,跑到窗边那个大鱼缸上,扒在上面看:“好多鱼了!”

浴缸里能有几十条,每一条无论大小都有着优美流畅的线条,覆盖着冰蓝色的鱼鳞,轻快地游来游去,好看极了。

“你把它们养得真好!”谨初赞叹地说。

叶锐升靠在一旁笑着说:“你交代我好好照顾它们,我敢不听话吗?”哪怕是一只虫子,他也得给养得白白胖胖啊,“这里还不是全部,我挑了一批长得大点的放生到野外,明天带你去看。”

“嗯嗯!”

叶锐升就把弯腰把脸伸过去:“那——奖励呢?”

这人又来这一套!

谨初都熟悉他的套路了,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而因为走了两个巨大电灯泡,而一直处于心猿意马状态的叶锐升今天没这么容易满足了,他有些委屈地说:“我独自一人,帮你养了四个月的鱼,就换来亲这么一下?”

独自一人四个字说得格外重。

谨初有点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在他双唇上打了个转,有点为难,有点害羞:“那要怎么样?亲两下?”

叶锐升见他眼神闪烁装傻充愣,直接就抓过他,低头亲下去:“要这样。”

他的唇印在那肖想了很久的双唇上,微微施力加深了这个吻,双手也搂了上去。

谨初微微睁大眼睛,两个耳朵里都是血脉涌动的声音,都不敢呼吸了。

特别紧张。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又有种奇异的舒服,其实这段时间他也有偷偷地看过那些主题是爱情的影视剧,知道两个人类如果互相喜欢,接吻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就像动物们彼此嗅气味、给伴侣舔毛一样。

但轮到自己,还是觉得紧张啊,太亲密了,简直就是负距离接触。

他就紧张得脑海里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起来。

然后他看着叶锐升有点弯着腰的姿势,莫名其妙地想到这样是不是有点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刷拉一下就把自己的双腿拔长了。

嗯,就是字面意思,拔长了,

叶锐升又不是木头人,哪怕小心翼翼地沉浸在这个吻里,还是立即感受到了,睁开眼,看着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到的那双无辜眼睛。

沉默。

再一点一点低下头,看看那双裤脚短了一截的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头痛地说:“谨初……”

谨初眨眨眼,心虚地说:“我看你弯着腰好像有点累,这样你就可以站直了。”

叶锐升无可奈何地抬手捂住眼睛,有种很想原地爆炸的感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谨初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默默把身高缩回正常,小声说:“我恢复了,你可以继续了。”

还继续什么呀继续!

叶锐升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鱼缸上,那一块的鱼连忙游开了一些,叶锐升盯着谨初的眼睛:“下次,不准再这么煞风景了!”

谨初无辜地想,我没有啊。但嘴上还是乖乖说:“哦。”

“不仅是我吻你的时候,所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准突然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谨初老实应道。

不过什么叫奇怪的事呢?

他浅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默默把手伸到叶锐升背后,手掌突然化作了一根枝条,分出好多细小的分支,在叶锐升脑袋后面无声地抖啊抖。

可惜他忘了,鱼缸和鱼缸里的水,是有一定反光作用的。

叶锐升从鱼缸里模模糊糊看到一点,顿时就无语了。

“你……调皮!”他也没回头看,重重揉了把谨初的头发,“我还在想果果有时候怎么那么皮,果然都是从你这学来的。”

谨初变回手,把自己的脑袋抢回来,爬着被揉乱的头发,抗议说:“那不叫皮,那叫活泼好动,而且我小时候很文静乖巧的,果果那么好动,好奇心那么重肯定是像你。”

文静乖巧?

叶锐升怎么就不相信呢?

谨初见他怀疑都写在脸上,瞪眼:“你不信?我从小长在土里,一百岁之前没有风的话都不能自己动,你说够不够文静?”

那是很够了,不仅够,而且都算得上惨了。

叶锐升摸摸鼻子,声音也小了下来:“你那些年都有自己的意识的吗?”他对谨初了解太少,难得他主动提起来,他十分想要知道更多。

“还行吧,大多时候都在沉睡,一年中醒个几天,或者好几年醒个几个月这样的。”

不然那些时光肯定很难熬。

所以谨初能从土里跑出来之后,那确实是到处溜达,上蹿下跳的,但这点肯定不能说的。

“所以果果在这上面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你说,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爱跑来跑去没个消停?”谨初又把话题拐回来了,反正果果身上的缺点一定不是像自己!

虽然谨初其实也没觉得活泼好动是缺点,但现在不是要给自己甩锅嘛?

“是有点。”男孩子是要好动一点,叶锐升小时候确实比较皮,像毛猴的那种,据说一刻都停不下来。等等,他忽然反应过来,好笑道:“我小时候怎么样,和果果有什么关系,它还能像到我身上?”

“怎么不能?你不承认你是它爸啊?”

叶锐升怔住,过了片刻才笑道:“是,当然是了,但不是这么算的。”

“就是这么算的,我遗传学学得可好了,虽然物种不同,但肯定有遗传到的。”

叶锐升却觉得教过谨初遗传学的老师会哭。

不过算了,这位就是祖宗,他想甩锅就让他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被这么一打岔,叶锐升有多少旖旎想法,暂时都生不出来了,两人洗漱过后照样是躺在唯一的那张床,叶锐升问着谨初他小时候的事,谨初兴致也挺高,就挑能说的跟他说了。

不能说的当然是他上蹿下跳的那些,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上蹿下跳,所以这说起来就要格外谨慎。

说着说着,他有些困了,叶锐升听出来了:“我们睡吧,以后再聊。”

“嗯。”谨初滚了半圈,自发自动地投到叶锐升怀里,快要睡着之际,他冷不丁清醒了过来。

回想起叶锐升刚才的反应,这人不会还不知道果果是他的孩子吧?

但他不是说果果都叫过他“爸爸”了吗?

这还要从半年前说起,就是那次谨初从小花星回来,果果第一次主动找叶锐升学习,第二天叶锐升莫名其妙处于一种很神奇的状态,心情特别好,简直像全世界的阳光都照在他身上。

谨初问他发生什么美事了,他就笑得几乎把谨初的眼晃花。

他说:“我当爸爸了。”

“什么?!”

“果果昨天喊我爸爸了。”

谨初四十二米的大刀刚举起来就连忙放下,要不是他反应快就要误伤蓝朋友了。

不过他心情也没好多少,心里就一个“我靠”,他在这纠结该怎么告诉叶锐升这件事,果果那小屁孩就自己揭底了,要不要这么不矜持?

“他都跟你说了?”当年阴差阳错那件事?

“嗯。”叶锐升很肯定。

谨初心想说了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省得他再说一回。

然后他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现在想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没衔接上的地方?

他推了推叶锐升:“喂,你知道了果果是你的孩子吗?”

叶锐升本就是浅眠,一下就醒了,品了品这个问题:“嗯,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谨初撑起身来,看着他的表情,“果果是你亲生的哦!”

“嗯嗯,是我亲生的,活泼好动都是像我的。”叶锐升毫不犹豫地说。

谨初:“……”这是在哄他吧?或者说,这是在损他吧?

哼!谨初重重躺回去,离他远远的。

管他知不知道呢,不知道最好,等果果化形了,让它化个和这人一模一样的脸,到时候吓死他!

话说果果到底什么时候化形呦,天天那么个瓜样,也是让人操心。

□□心的果果天天和熔浆大触手待在一起,简直不要太享受,渴了,有大触手送上能量,饿了,有大触手送上能量,教学教累了,大触手依然是送能量,想爸爸了心情低落了,依旧用能量来哄。

没办法,大触手啥都没有,连个安慰的抱抱也给不了,唯一有的,也就是那取之不竭一般的能量了。

于是谨初离开短短一个月,果果就被养肥了好多,原本还是双臂抱得住的瓜,现在就跟吹起似地膨胀了起来,直径都有成年人的一臂长了。

果果自己回过神来,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呜呜呜,怎么会这么胖?爸爸这下一定抱不了自己了,说好的要减肥的呢!

然后这是,时时刻刻都被熔浆映得整个瓜皮都暖融融的大瓜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就像熟透的西瓜裂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老攻:想滚床单……

谨初:突然拔高!

老攻:吓痿

果果很快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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