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菡心里堆积了太多浓情和欲望,就象油遇到火一样突然就爆发了,意识到这个一直替她揉捏的人是孟凛后,她反手将孟凛的头搂住,两人热吻起来。
孟凛拨转她的椅子,解开她束缚腰间的细带。
梦菡制止了孟凛的动作,红着脸看了看门:“小营随时会进来…不要…”
孟凛飞快冲去把门掩上,她开始直起身子任孟凛摆布…
三小时后。
孟凛带着沅玉离开了,回到家,看着手掌片刻,眼神有些异样。
伴随着点金手越来越临近尾声,那种越来越强盛。
点金手是一种威力强大的武技,在训练的过程之中,除了对武功进展的自沉,就是这种狂燥的气息的积蓄了。
孟凛己经能感受绝技带给的各种变化,练习己经接近尾声,虽然孟凛的手在每天不间段的训练中差不多麻木,仍然能感受到当掌接近金属时的那种渐渐明显的优势。
练武的人都知道气感,所谓的气,就是物体所携带的具有特性的质感,例如金属,它会给人冰冷的质感,当你意识到金属的时候,大脑就会对应的出现与金属特性相关的一切,当你想到刀的时候,就会想到刀给你的锋利和阴寒,而这就是所谓的“气”。
可以假想一下,当你又拳头砸向刀的时候,意识会获取哪种感觉,孟凛想除了小孩之外,大部分人都会得到一种可怕的现实感。
手砸向刀的时候,会获得极为痛苦的结果,肌肉和骨胳跟金属是无法抗衡的。
而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人类也具备着相应的气感,无非是霸气阴气阳刚之气还有邪气和正气猥琐之气,练武的人,就是培养这种所谓的气感,把它们利用到技击和杀伤上去。气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也是任何物质所具有的属性,一般来说,人体因为自身的特殊结构,这种气感是无法超越金属和类似的坚硬物体的,但是点金手所给孟凛的,就是这种感觉上地超越。
虽然孟凛从没用手去跟刀锋利的刃口相抗,可是旷日执久的训练,无论是在炒锅里的冰炙式的练习,以及气感上的培养,所有一切给孟凛的就是这种意识上的感触。
一开始,孟凛只是对钝面地金属有相关的累积感,随着训练强度的增加,孟凛开始面对锋利的东西了。
沅玉是唯一见过孟凛所有训练过程的人,她最初很奇怪孟凛为什么要对着一把刀比划。还常常担心的怕孟凛笨到将拳头砸到刀口上去,并且由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麻木,因为她知道孟凛练功还没有把脑子练坏,孟凛不敢把拳头砸到刀上去…直到今天。
进行一系列地内外功法训练之后,时间还很早,于是孟凛来到刀架前,开始面对那把倭刀。
孟凛面前搁着一把锋利的、开过口的日式长剑,这是一把做工上乘的长剑。剑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鱼鳞般的花纹,刃口闪耀着令人心寒的毫光。
孟凛曾经让沅玉拨下一根长发,当她在刀的上方把头发吹向刀口的时候,那根头发令人骇然的断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吹毛过刃”。
这把刀颇为名贵,花费了孟凛十万块,据说是日本最好的剑士手工铸造的,他一年费尽全力,竟然只能铸造三把类似地长剑。
平时孟凛都是把剑收在剑鞘里的,每到练点金手的时候就会把它拨出来搁在刀架上,用此来作为另外一种训练,而这也是点金手的锻炼方法之一。
沅玉早就习惯孟凛最后对着这把刀发愣,她百无聊奈地托着腮直直的看着孟凛:“少爷,这把刀怎么你了?他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渊源?你为什么每天一练完功就拿它吹胡子瞪眼睛?”
“……”孟凛。
没搭理她,孟凛的双眼继续注视着这刀,目光游走在刀刃之上,用意识之中的盛气,去逼这把静态且带着令人胆寒锐意的长刀,当孟凛意识超越了它的锋利时,突然朝它拍去!
“别呀!”沅玉惊吓出声。
随着她骇然之极的尖叫,孟凛地掌结实的拍在那把倭剑的刃口,随之是一声清脆的金属崩断之声,长剑竟然被孟凛一掌拍断了!
孟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起掌来,发现自己掌心有一道清晳的印痕,它细如发丝,象掌纹一样清晳的印在孟凛的掌正中,一开始是白色的,然后渐渐变成红色,那种炙热的感觉果然一直压迫着刀锋那种阴寒的锐利。
成功了!
孟凛大笑起来。
就在那时,掌中那种逼迫刀锋锐气的阴冷突然由掌上回冲,狠狠的撞进孟凛内腑,发出从没有过的震撼,竟然让孟凛胸口一甜,张口吐出一口热血!
惊呆了的沅玉尖叫一声,她飞快朝前扑来:“你怎么了少爷!你,你,你吐血了!天哪少爷你怎么了!你受伤了身上好热…快来人啊!”
孟凛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一边压住胸口的燥热,一边喝道:“我没事,别乱叫!”
沅玉被孟凛吓着了,呆滞看着孟凛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动一下孟凛就会死似的。
孟凛胸闷异常,因为那种霸烈的热气冲进内腑,震得吐出一口热血之后,马上就变成了一种怪异的阴寒,孟凛方才清楚师父所说的戾气开始发作了!
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突然就从孟凛丹田浮起,那种悠冷悠热的古怪感觉只往上冲,孟凛又吐出一口冷冰冰的呈暗绿的血块,脸色十分难看。
而沅玉吓呆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凛一下趺坐在地上,双掌平端强运内息,开始按照朱如九所传的功法自救。
体内有三股真气,一股是妙香门的阴柔之气,还有一股就是朱如九所传的纯阳罡气了,第三种无疑就是练点金手获得的霸烈之气,这种气息呈极阳和极阴之状,平时它们都还老实,乖乖龟息在孟凛的丹田之中,只有孟凛催运时才发作,可这个时候,它们突然不可抑制的燥动,一起在孟凛的身体翻江倒海般的冲撞不休。
师父传孟凛的克制心法,其实是只针对点金手的戾气而来在关健时刻,把那种纯阳的暴戾之气按三个步骤来进行,最开始是阴阳综合,然后就强行调整至阴之气,再以后就是调整至阳之气,因此当孟凛体内的狂燥一开始、阴寒交织的时候,孟凛马上就开始让那两股至阴至阳的杂气强行调理,希望它们能够融通到七经八脉,最终被孟凛降伏。
体内最初宛如烧开了锅,但现在又掉进冰窖,那真是一种比地狱还要可怕!
当孟凛强运内息去调理这种邪气时,一开始还算有条理的内气突然就炸了,体内的经络好像被冲破一样,嘴里一下就吐出一口掺着阴寒和燥热的血液出来,随之眼睛和鼻子都有液体溢出。
情况更差了,七孔都在流血!
沅玉不顾一切的尖叫,“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说着她扑了上来,可能是想抱住孟凛,只是孟凛通体就装了个鼓风机一样,衣服都被鼓奋得狂张不己,沅玉一扑上来,马上受到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整个人都被孟凛震得后弹,跌倒在地一动不动,竟然晕过去了。
孟凛己经顾不上她了,因为体内的情形如此糟糕,给孟凛一种即将死去的可怕!
孟凛是己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对那种临死的感受相当熟悉,那是一种略带苍凉的奇妙感受,它能让人忘却眼前的任何痛苦,给你一种身不由己地安然。
不明白师父所传的三个步骤要获得哪种结果才开始下一,哪里又知道师父完全把克制戾气的顺序给弄颠倒了,因为密芨上的正确使用方法是这样的;先调理至阳之气、随后至阴之气、最后才是阴阳之气的调合。
此顺序严禁颠倒,不然行功者将七孔流血、当即毙命,无药石可医。
孟凛此刻却没想那么多,一进行阴阳之气的调理,马上内腑大震七孔流血,那种狂乱只冲意识,使孟凛的脑部也陷入混乱,可是冥冥中那种顽强的求生欲望让孟凛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依从意识深层的感觉,马上开始了第二种调理方式!
冷热两种终极的感觉一直在孟凛体内奔突,它们就象实体一样在孟凛体内地经脉动狂冲,所及之处用血脉喷张形容一点也不过份,好在孟凛开始昏迷的瞬间,相对还算乖顺的妙香门至阴之气和朱如九传孟凛的地灵坛至阳之气突然开始奔腾,这是一种防卫本能一样,所有地内力都是以防护主人安全为目的的,除了现在正让孟凛生不如死的戾气,也就是令人走火入魔的邪气。
孟凛体内的至阴邪气在孟凛的感应之下奋腾,丹田中的至阳纯力应声而起,劈头就迎向那种翻天覆地的至阴邪气,正所谓阴阳综合,强大地纯阳内力相比点金手所积蓄的阴柔邪力来说。基础肯定不可同日而语,纯阳内力一下就控制住了至阴邪力,一缕清灵之气竟然将鼓燥的至阴邪气强行压下去了。
邪不胜正。
两力相交,正气直冲天灵,令孟凛脑子一凛,意识随之从那种快死的眩晕中回转,本能的开始了第三种方式;纯阳邪力的调息。
至阴地邪力稍一消停,至阳的邪力便一家独大,可是孟凛体内至阴的妙香门内力这时应念而出,本能的就迎难而上,对应它进行了克制。
体内的至阳邪力被妙香门的至阳内力镇住,内脏萦乱的情况就更一步获得了控制,大脑在这种状况之下就变得更为清醒了,本能的开始了第三种调息方式!
孟凛双目半闭,本来意识极为混乱,可是当纯阳邪力被控制后,感觉突然又回到了以前的正常状态,因此孟凛能感受到身体左冷右热,脸色一边绯红,一边是因为阴寒的冷绿,更要命的是,随着冷热交织,孟凛一侧正腾腾的冒出热气,另一边且开始结出冰凌!
身子岿然不动,体内且经历着翻江倒海般的狂乱,假如孟凛一开始知道练点金手会经历这种莫可名状的情形,很难想还会继续练下去。
第三种调理方式一开始,体内的阴阳之气就开始交融了,这种情形以前孟凛经常运用,因此显得相当熟练,说时迟那时快,左边的阴冷正快速的消失,而右边的炙热也开如减退,阴阳两种邪力正象气体一样,经由孟凛调理快速从内腑往外奋腾!
孟凛整个人象从水里爬出来一样,体内的汗象下雨一样狂冒,同时一种古怪的感觉从孟凛丹田奋腾而起,就象是一种光芒正从那儿外奋似的,使孟凛体内所有不舒服的感觉因此快速消失,这是一种无比奇妙的感受,孟凛甚至能感受体内正经历着剧烈的质变!
一种清晳的“嘤”然清响从孟凛的意识中荡来,声音从弱而强,带着一种凉飒飒的感觉在孟凛通体奔突,起自丹田下达会阴,然后上冲穿透孟凛的任督二脑,于天灵之处交会,再经眉心下承浆经膻中再一次流回丹田的时候,孟凛的身体由内而外的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之声,就象是一股莫可名状的气体,突然从的腹部爆破那样!
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睛,一种从没有过的耳目聪明感觉让孟凛呆住了,愕然良久,欣喜若狂的大叫起来:“师傅!我成功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孟凛样子很恐怖,七窍之中血迹斑斑头发根根竖起,衣服也褴褛不堪,可孟凛从趺坐中一跃而起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朱如九。
某种成功是不必证实的,如同此时孟凛对自身武功的领会,孟凛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达到这个新的境界时,自身所获得的感应让自己己经进入了一个全新地步,虽然因为无法参照而不能肯定这个境界的标准,但意识给孟凛的感觉,己经让孟凛获得了全新角度,相对来说,从前的武功以不可同日而语了。
因为固有的身体结构,人只有几种特有的感观,也就是所谓的五种感观,除去一些对格斗没有用处的,最主要地就是视觉。视觉注意力也就是焦点、往往只能集中在一点,而格斗的训练目的就是让这种视觉的作用能被激发到更大。
无法让余光所及的所有部分都象电脑那样进行同步处理,能做的就是进行视觉焦点转换的时候,意识能够在最快的时间之中进行同步信息处理,以便获取最好地主动权。
普通没经过训练的人,视觉和意识感应往往同不上节拍,练功其实就是对这种潜能方面的强化,用以增强大脑的处理速度。
当孟凛完成了体内的调息后,大脑突然获得的清晳度,是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
就说视觉反应吧,孟凛己经能做到在眼光焦点转换时进行同步甚至是超前的信息处理了,如同飞机地雷达那样,眼睛的余光是一种界面接触,孟凛现在己经可以进行最危险目标的筛选,然后视觉焦点会同步,进行目标状况的预处理。
这种感觉很奇妙,简单地文字叙述己经表达不了那种微妙感受,如果以前用朦胧来形容视觉余光,现在就是极为清晳的信息回馈了,毫无疑问,这对孟凛的敌人来说,这将是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观进化!
除此之外,在格斗之中,听力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孟凛的奇经八脉被打通后,听力竟然有了质的突破!
最美妙的是,这种听力可以依从孟凛的注意力进行针对性地筛选,当孟凛开始注意某一处集中去感受某种声音时,有了更完美的声音感应方式、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奇妙境界!
人的大脑具有极为可怕的潜力,武术无非是对这些潜力的激发,一旦获得成功,以往那种单一地信息处理能力就会获得质变,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境界提升,孟凛相信,这种境界肯定是没有止境的,对他来说只代表进入了某个阶段!
除去视觉和听觉,技击中重要的就是气感,气感是一个微妙的东西,具有很广的综合意义,应该归类于触觉但不仅限于此范畴,说玄乎点,应该跟第六感有关联。
气的意境很多,例如对敌人实力的评估、危险的预觉、破坏能量的感应、甚至跟对手接触时感应对方套路和攻击意图地预测,这种种意识是综全进很多感观才有的结果,也是习武者最为关健的要点。
孟凛再面对那把锋利的断剑时,竟然没有一丝怯意,这让孟凛相当兴奋,握着断剑的剑柄,抬起右掌紧紧捏住锋利无比的剑刃,咯吱咯吱响声中,它竟然被像捏泥那样的揉碎了!
望着被孟凛握碎的长剑,孟凛浮起不敢相信的骇然。
奇迹啊!
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不会相信人的手跟铁相握会有这种结果,可他做到了。
孟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那柄断剑和地上崩裂的铁屑得意的怪笑起来,也许孟凛笑得太夸张了,躺在地上的沅玉呻吟了一下,孟凛这才注意到这个倒霉丫头被他内气激得跌地晕倒了,正哼哼叽叽的想爬起来呢。
沅玉睁开眼睛,又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朝孟凛扑来:“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呜呜你到处是血…我害怕少爷!”
说到这儿这个丫头放声大哭,弄得孟凛一愣,没办法只有把她从地上搀起。
沅玉紧紧的搂着孟凛,哽咽道:“别吓我少爷…你怎么了少爷…我带你去找医生…”
“停停停!”孟凛掏了掏耳朵,只能拍了拍她小手,安慰她:“别哭了,我不还活着吗。”
沅玉停止嚎叫,呆呆看着孟凛:“你…真的没事?可你脸上到处是血样子好可怕…少爷…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孟凛刮了刮她小鼻翼,微笑道:“跟你说我没事,别声张哈,我去洗个澡就好了。”
沅玉没什么主见,见孟凛这么说只能听之任之。
两人回房间,她这才紧紧的跟了上来,担心的问道:“你真的没事?我看你样子怎么好像不对啊?”
孟凛故作凶巴巴的嘱咐:“记住这事别跟人提起,懂吗?”
沅玉满眼恐惧,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洗完澡出来之后,一直守在外面怕孟凛死掉的沅玉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孟凛擦着湿漉漉头发,看着受气包似的沅玉,又好笑双好气,当然还有点感动。
“你怕我死吗?”
“当然怕…”沅玉可怜巴巴的说道:“你不知道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少爷…你一直结实的跟什么似的,真出什么事,不知道有多吓人…你没事了吧?怎么…一开始会流那么多的血啊?你真好了?”
“昂,我自己身体我会不了解?甭瞎担心了。”孟凛把毛巾扔给她,“你们女生不是一个月都要大流几天血吗?既然你们都死不了,为什么我流点血就要死?”
沅玉猝不及防,一下被孟凛闹了个大红脸,捧着毛巾,低头看着脚尖。
见沅玉羞得说不出话,孟凛也没再打趣她,转移了话题:“我真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沅玉鼓起勇气抬起头,“我可不想你死…你不会死的!”
“哦?”看着羞答答的沅玉,孟凛不免有点臭美起来,难道她?嗯嗯嗯?
顿了顿,孟凛忽地开口,“那,为什么呢?”
沅玉扭扭捏捏的小声道:“呸呸呸大吉大利!你不会死的少爷,因为,因为你真出事了…太太肯定会骂我的,还有…”
孟凛眼睛眨了眨,“还有什么?”
“嗯~”
沅玉吱唔着,弄得孟凛心中一动,谁知道她犹豫了一会才说道:“你真要出事了,太太肯定会生气,还有就解雇我的…这样,我不就失业了吗?”
孟凛脸一黑,还以为她被直接人格魅力所打动,没想到是这一茬,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孟凛对这个丫头倒还没有什么兴趣之心,也不算失望,只不过受了小小的打击罢了,瞪了一眼她,“拿我电话来,我打个电话。”
沅玉小跑去把孟凛电话拿来了。
孟凛开始给许初筠打电话,想在第一时间里把功果圆满的事告诉师傅。
“孟凛呀,你找朱爷爷么?我听说他好像出远门了吧,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呢,你有什么事?”
虽然孟凛是通过她跟师父联系的,但类似的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师父对孟凛传他武功的事不想张扬,能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孟凛只能按捺住兴奋的心态,跟她打起哈哈:“既然不在地话就算了吧,我只不过是练功上有点疑问想请教他罢了,假如他回来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嗯啦。”
许初筠应了一声,两人又寒喧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师父是怎么回事?自己都摸不透他的去向,反而要向一小丫头去打听,他究竟跟许初筠是什么关系啊?
孟凛想了一会,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心情不错,尤其是想到师父说这门子武功是失传以久的,那种兴奋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孟凛甚至想找人去打一架试试厉害。
最主要的是孟凛想找师父问问“点金手”的成功特征,因为就孟凛自己的感觉,手上那种对金属的优秀,仿佛己经传遍全身了,莫非这玩意有那么神吗?练成这门子武功,就象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无敌绝活?呵呵要真是这样,那还是人类吗?
孟凛傻笑一会儿,害得沅玉以为孟凛脑袋练功练坏了,她想开口问又怕孟凛生气,最后小声建议道:“少爷…你…真地没事?你真觉得不必到医院去看看了?要不…去上回那个医生姐姐那儿看看?就是梦菡姐的诊所玩玩吧?”
“玩你个头!”孟凛知道她不放心自己,这会看到独自傻笑可能以为自己练出毛病来了。
沅玉吓得紧紧抱着脑壳,嚅嚅道:“我的头不好玩。”
孟凛板起脸的差点前功尽弃,眼神忽地有些戏谑,“不知道我挺忙的吗?我没事了你放心吧,你不会因为我而失业了笨妞,不过,话说回来,你总不能服侍我一辈子吧?那你以后要嫁人怎么办呢?哎我说沅玉啊,你真找男朋友结婚了,那他还让不让你给我做贴身丫鬟吗?”
“我,我不知道。”沅玉脸又一红。
“可我想知道,嗯?”
沅玉害羞地低下脑袋,“只,只要少爷你不嫌弃我,我为什么不服侍你呢,给你们家做工工资那么高还有很多福利,逢年过节还有红包多好…再说,再说人家还小,就说这个,多不好意思呀,少爷你别调侃我了,我可不想嫁人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嫁人,当你碰到命中注定那人,缘分挡都挡不住。
不过…除了乔稚,因为她就说过自己不再嫁人了…要伺候自己一辈子…
想到这儿,孟凛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学业完成了没有。
正在这时孟凛的电话又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赵浅浅的,一接就听她在里边说道:“孟凛!你在哪儿?”
“在家呗!我能在哪儿。”
“赵浅浅直言道:“上次我不是说我们有个姐妹要结婚吗?日子己经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月的十八号,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噢。”
“ok。”
“你要是闲着,就来我家吧,我正处理我们姐妹结婚那件事呢,来不来?等会一起带他们去照结婚照怎么样?”
孟凛一愣,结婚照?
活了一把年纪,还没陪人照过结婚照,孟凛饶有兴致的说道:“也好,那我就过来吧。”
“等你。”
孟凛把电话递给沅玉,对她说道:“回去叫老谢,去赵浅浅家。”
沅玉应了一声,就准备下楼,孟凛突然脑门子一热对她说道:“慢点!我们好久没坐电车和公交车了,不如坐电车去吧。”
沅玉犹豫不决的说道:“好吗少爷?安全吗?”
“有什么不安全的!”孟凛神功大成,豪气干云道:“你以为现在是抗战时期,到处有敌人白鬼不安全啊?走,我们出门坐公交车去地铁站。”
沅玉自打来孟家后,也好久没过平民生活了,脸上浮起开心表情,“好啊好啊!我们先坐公交再去地铁站,咦,可赵浅浅家直接坐公交车就可以去啊,有必要坐地铁吗?”
“那去坐公交车,回来的时候再坐地铁,我们不能搞特殊嘛,要象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对不丫头?咦?你笑啥?我说的不对?”
沅玉吐了吐舌头,赶紧溜出房间。
这是一辆无人售票的大巴,上车后孟凛才跟沅玉一起愣了,“你有零钱吗?”
“没有…”沅玉摸出一把钞票,有七八百块左右,都是百元大钞,幸好里面还有一张最小的是五十面额。
孟凛赶紧抽出来,刚想往里面扔,沅玉赶紧抱住孟凛的手,为了五十块就让胸部紧紧硌着孟凛的胳膊,竟然完全顾不上了有没有吃亏了,嘴里还着急道:“少…孟凛!这可是五十块,扔进去就没法找零了!”
孟凛再看了看司机,那家伙赶紧别开头去表示跟他没关系的样子,而且还面无表情的提示道:“尽快投钞往里站,别影响后面的人上车!”
孟凛无所谓,直接把钱往里一灌,沅玉傻眼了,被着她往后走去还一步三回头,显然舍不得坐这贵到二十五块钱一次的车,她感觉太不划算了。
孟凛出声安慰道:“回去我还你五百行了吧?不就多投了五十块钱吗?电车师傅也不容易啊…”
满车的人都感受到孟凛这种暴发户的神态了,万恶的资本家。
好酸啊!
位置不多,人又太多,沅玉没办法跟孟凛挤到后座一块,车开了,俩人大眼瞪小眼。
沅玉发现自己胸前与孟凛紧紧贴着,两团小荷包都给压扁平了,俏脸刹那滚烫起来。
孟凛扫了扫车内的人流,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有电车痴汉绝对不会少,为了照顾沅玉这个黄花小闺女,孟凛继续朝后挤了挤,把后面的人挤开了一点,以便让直接跟她之间有一定的空隙,又被环住她周身免得被其他男人占便宜。
沅玉感激的看了孟凛一眼,不过很快,又忍不住羞涩起来,因为公交司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车速一会提一会缓,乘客都止不住东倒西歪。
沅玉小身子时不时摩擦一下孟凛的胸膛,这样一来,轻接触比重接触更让人敏感了。
孟凛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倒是没有失态,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到了下一站,没人下车,反而是上来了五六个,边上的人看到孟凛跟沅玉之间还隔着那么点距离,一个个都气不过似的拚命用力挤,两人再次挤到一块去了,象被夹紧的肉夹馍。
不能横运内力把别人都挤开去,孟凛也是相当无语又有些觉得香艳,怪不得不少人乐意去挤公交,原来如此啊。
两具身子,胸对胸肚子对肚子贴在一起,沅玉玲珑身段的曲线,孟凛都能感受到,甚至气促心跳,也听得一清二楚。
孟凛发誓没对她可有过啥念头,可这会儿无可奈何的接触,除非是柳下惠,不然没人把持的住。
沅玉小声道:“少爷,你裤子口袋里藏了什么,硌到我了…”
孟凛闻言即尴尬又受不了,赶紧屏气凝神横运最近狂涨的无上内家真气,方才逼住了它想造反的念头。
还好沅玉不谙世事~
“没什么,可能是我放在口袋的香烟。”孟凛哼哼唧唧道。
沅玉羞答答的吱唔道:“好热…搭车的人怎么那么多啊…又不是周末…挤死了!”
“嗯…”孟凛点头表示认同:“不是空调巴士吗?咋还这么热…”
其实孟凛是为她和自己解窘的,因为不仅孟凛脸庞都逐渐发热了,更别说面红耳赤的沅玉。
车子摇啊摇停停顿顿的,两人这样紧紧的挨在一起慢慢的等着,好在孟凛的武功真不是吹的,要控制它,还不算难事儿。
忽地,孟凛眼睛一眯,发现沅玉后面挤着一个挺时髦的青年,那男人抬着头心不在焉的样子,脸色很奇怪,因为注意力似乎全搁在另外一件事上…孟凛又看看沅玉脸色的羞红。
他妈的!
这男人不会在侵犯沅玉,而沅玉又认为是自己在干相当龌龊的下流事吧?
孟凛脑子腾的窜起一股怒火,再一看且发现那人一只手上伸抓着吊环,另一只手果然正伸在沅玉身侧,不过,他虽然一只手放在沅玉身边,却没有在乱摸,而是挺小心的在干一件事情,原来是,伸手进去沅玉的包里了?
下一刻,男人也发现孟凛注意到他的手,虽然稍微一愣,但根本就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反而狠狠的瞪了孟凛一眼,脸上浮起一种痞气,分明在暗示孟凛。
别出声!不然有你好看!
孟凛再一细看,这才发现他后面稍远的后面,还站着几个跟他形貌相当的青年,而且这时一起把眼光转了过来,死死的盯住自己,个个眼露凶光,好像在告诉孟凛他们是一伙的,要是孟凛敢破坏他们的好事,没准把孟凛给切了。
天哪这是什么社会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黑暗,为啥有这般无良的人啊!
孟凛看着正在工作的职业小偷,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还有没有王法啊!
不过相对来说,遇到小偷总比遇到无良加恶心的巴士痴汉要强,不然孟凛忍不住要宰人了。
现在的话,倒是不很生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手继续在沅玉的小包里掏着,慢慢把把钱一张张给弄出去了。
这些个小偷闲着没事去偷人家的钱干嘛呢?不如去做一个外科医生更好,因为孟凛发现他们的技术相当专业,虽然说沅玉因为跟孟凛挤在一块有点心不在焉,但是他们能把这个视如性命的钱一张张拿走而不惊动她,这个技术己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就算是一流的医生也做不来这种水平!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可以把这种专业和精神拿到手术台上去,那病人身体里的病灶和伤什么的不是不知不觉就给弄掉了吗?
孟凛正在感慨之间,沅玉的钱己经被人家一张张的拿完了,那个人最后横了孟凛一眼,可能是感觉孟凛表现还比较令他满意吧,然后开始往后挤了,果然那几个人都慢慢朝门口挤去,看起来得手之后,他们想站在门口等车到站好溜。
不久后车到站了,孟凛赶紧揽着沅玉往门边挤去,沅玉还蒙在鼓里,“咦?去哪?不是还没到嘛…”
那三个人己经飞快挤下车了,孟凛来不及分说,拖着沅玉赶紧下车,就见那三人下车后快步朝侧走去,小偷的眼光一般都很敏锐的,刚看到孟凛俩下车,神色有一阵紧张,随之发现下来的就只有两人,方才松了口气变得从容起来。
沅玉迷糊道:“少爷,为什么下车啊?不去赵浅浅家了吗?”
孟凛没搭话,因为刚才在车上人太多了,孟凛怕伤及无辜,所以才任由那个小偷把沅玉地钱给偷了,这会跟着他们,倒想看看他们究竟想玩什么名堂。
哪有小偷这么胆大的,明知道孟凛跟沅玉是一起的还敢当着孟凛的面偷她的钱,这种行为也太嚣张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小偷的公德了。
不是说盗亦有道的吗?做小偷也得有尺度,不然跟强盗差不多了。
三个小偷毕竟在暗,看到孟凛跟沅玉跟着他们,虽然不是很紧张,但也怕他俩在街上大叫招人注意,于是迅速朝一条胡同走去,显然想避开人多的公共场合。
孟凛牵着沅玉紧紧尾随他们。
沅玉有点奇怪了:“为什么跟着那三个人啊!你认识他们?”
“他们是小偷。”孟凛笑了笑告诉她:“你看看你钱还在不?”
沅玉大惊,赶紧拿过挎在身上的坤包一看,当下就失声:“哎呀!我的钱!”
“就是他们偷了。”
沅玉脸色都变白了,那可有不少钱,对孟凛来说不算什么,对她可是一笔不小地数目,苦着脸说道:“这可是我留下来做零花钱的!我自己都舍不得花!少爷,你怎么不阻止他们啊…少爷…我的钱…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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